回忆录?儿时青梅
安稳的度过一晚后,早上由于实在没什么事情,就跟着千织在荒郊野岭中逛了一会儿,我才选择继续去看我的日记本。
日记本少了几页,看上去是以前就没的,不是现在撕烂的。
算了,既然缺页漏页的话,那就跳着看得了。我这样安慰到自己。
和我的初始记忆一样,我刚出生就没了我的好妹妹,还有我的雷电影母亲。还有个狼人的爹,也不知道去哪了。
没有办法,谁都不要我。我还是让比我大上几岁的千识给拖回家的。
据说我被白狼王的女儿拐走的时候,小镇空荡荡的,一阵又一阵的阴风拂过。就像在寂静的旷野上吹响了笛子一样,风声巨大无比夹杂着我的哭嚎声。
我当初就在襁褓里,昏头胀脑的跟着千织钻进了迷宫般纵横交错的街道。比树干还要细的大杆子上,吊着一盏时闪时灭的灯笼。
灯笼的下面堆杂着垃圾,还有一堆嗡嗡叫的苍蝇。就连黑色塑料袋的旁边还有几枚没有吸完的烟蒂…
我合上了日记本,所以当初我写这个日记的时候记忆力就这么好了吗?
深吸了一口气,我又重新翻开了日记本。狼人的构造不同,尤其是像我这样缺失记忆的,好在有枚日记本。
千织拉着我东窜西躲的,最终在黑暗中。我被千织成功的拉进了传闻中的吃人屋——大概是没人要的老房子,即使是白天,也没有人敢进去,因为据说里面有一个会吃人的巫婆。
那座老屋子的布置非常简单,一张大烂床。露出绒毛的沙发和一张摇摇晃晃的长桌子。
柜子啊,椅子之类的通通没有。就连马桶都和公共厕所的差不多,完全就不是自动的。好在上完厕所以后是能直接顺着下面的水流缓缓冲走的。
不过那所谓的厕所却是我童年中的阴影,因为在日记上写道,我曾经推开过那扇门,里面爬满了蛆,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我只要敢进入厕所,那么下一秒,无论是蟑螂还是白色的蛆,都会争先恐后的爬上我的鞋子,然后从缝隙中钻进我的脚里。
我光看着我当初的回忆,我就有点不知所措了。
千织和我在这种环境下,怎么敢上的厕所?
白狼王怎么说呢?算是狼人族里的怪胎吧。因为白狼王只喜欢和他的结发夫妻粘在一块,所以他的子女大部分都是长到五六岁就被赶出家门。
千织也是这样,好在她比较阴险狡猾。所以小时候我拿着一个破碗装作没人要的孤儿在路边上乞讨。千织则在家里睡大觉。
和我乞讨的还有一个年迈的老流氓,只不过和我不同,这位老流氓就是我当初在放逐大会上看见的神职者之一。
当然,在我这么小的年纪段里,老流氓应该算一个青年流氓。不过还是有一些优点的,比如说他从不从我的碗里面抢东西。反而有的时候会胡乱的抓一把钞票扔进我的碗里。
想不到我小时候竟然还有这样的经历,我不由得对日记里那名老流氓产生了好感。
而每次等我乞讨回家买好吃的之类的,千织则会笑盈盈的打开门看着我。
“好在你来的巧,过一会我睡了,你就算把门踹烂了,我也醒不来。”千织二话不说,抽出了我口袋里的那根比砖头还要硬的面包,张开嘴就是一咬。
我们俩虽然是孩童,但是。毕竟是狼人比成年人的牙齿还要锋利一点。所以我们俩吃一根法棍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等你长大了,我们就能吃好的了。”
“可你现在比我年龄还大呀。”
“无能为力咯,我就靠你啦。”千织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后又钻进了沙发底下,掏出了一口袋的……瓶子?
“你可别小看这些瓶子哈,这些瓶子里面装的都是神职者女巫遗留下来的毒药。拿去倒卖一定能赚很多钱!”
“看上去就像是雪碧一样…”我不确定的说道。
“雪碧个屁!”千织说道,“这是毒药啊,毒药!放进井里就能把全村人全部见上帝的毒药!”
“真粗鲁。”我嘟起嘴巴,反而去看窗外的小团雀。果然,这种毛茸茸的小鸟才能让我心情更好一点。
“我就这样,不粗鲁一点,我现在估计就让几十个老头给上了。”千织不屑的说道:“该死的幼态审美,还好没让流浪汉们给抓住。”
“不谈你了。”我转过头来,千织现阶段还是挺可怜的,我们俩也算是相依为命了。
只不过一个把自己当房东,另一个把对方当童养媳…
“那你想谈什么?”千织说完后,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看着我。
“比如你为什么会选择去诊所把我给带过来?”我问道。
“嗯,硬要说的话,你和我去世的亲人很像。”千织略有些兴趣的说道。
“是你的弟弟吗?“我试探性的问道。
“哈哈,你这么短的头发,还是个锅盖头,当然长得像我去世的妹妹。”千织说完后摸了摸我的头,我没有嫌弃她这种动作,任由她摸着:
“有时候我就在想,你是不是个男的?雄化这么严重?”
“嗨,这就报复我了,你这记仇鬼。”千织说着,从塑料袋里掏出了一打啤酒瓶子:
“我请你喝酒,怎么样?别生气了。”
“啊?我!六岁?喝酒?”
“你爱喝不喝,你不喝,我先对瓶吹了。”千织说着就握住了酒瓶子,往嘴里就要喝。
她估计是从垃圾桶旁边拾来的,有些酒鬼没喝完,就让千织给偷跑了。
“谁说的?我喝!”
“喝吧。”千织一副阴谋得逞者的笑容。
呕……
我在门外呕吐着,我感觉头昏眼花的,天地都跟着我旋转起来。就像是肚子狠狠的那人,抽了几鞭子一样,我使劲的吐着我胃里的东西。
“不是吧,真喝吐了?”千织在一旁瞪大眼睛看着我,随后将一块脏的完全看不出颜色的抹布递给了我:
“要不要擦擦嘴?”
“这是你的毛巾吗?”
“没关系,我可以再洗。”
借着酒劲,我抓住了千织的胳膊。千织的力气比我想象中的要小,她不满的用头狠狠的碰了一下我的额头:
“你个逊,喝这么点酒就醉了,别吐我身上。”
我感觉我好多了,让千织用脑袋砸我脑袋。这让我获得了短暂的清明…不,我现在完全被她捶的清醒了。
“走吧,进屋。”千织见我虽然满嘴吐着全是酒味,但是好歹恢复理智了。也就放心的领我进屋了:
“你就看你有点价值,不然我双脚就把你踹开。你刚刚差点就倒地上和土地接吻了,还不快说,谢谢千织?”
“切,雌小鬼。”我也不知道我从哪学来的词语,反正当时我是这么形容的。
千织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随后变成了一张板着脸的态度:“咱俩还能不能好了?你别逼我吵得你半夜睡不着觉,让其他邻居看笑话。”
“我错了…”
玩闹后,千织卧躺在沙发上,手里翻着垃圾桶旁边的报纸。我坐在千织的旁边,虽然才五六岁,但我现在已经一米五了。和千织差不多高。
“等哪天我父亲死了,我就能继承遗产,我好歹也是白狼王的女儿…哼哼。”
千织看着报纸上继承遗产的事情,突发奇想的对我说道。
“现在天黑了,确实是做梦的时机。”
“现在这个小镇上也就那么回事,都是利用。也就看你好骗,我才拐你回来。”
“那我真该说你古道热肠了。”
“好古怪的语气,你确定不是在揶揄我吗?”千织说着,对准我的胳膊就是扭了一把。
后面又聊了几句,只不过不怎么重要,没被我记在日记上,详细说出来。
话题的结尾是这样的——
“长大以后考不考虑组建个家庭?”千织跟我躺在那座大烂床上,随后看着我。
“至少不找小镇上的。”我说道,两根手交叉当做枕头,脑袋枕在双手上,虽然有点麻木,但这样躺着很舒服。
“是因为她们都瞧不起你吗?”
“我感觉她们差不多都能得性病的样子。”
“那我呢?”千织双眼放光的看着我。
“我先说好哈,即使是给我帮助的人,我也没多大好脸色。我现在只是住在你这才对你好一点。”我故意这样对着千织说道。
“没必要改你那性格,你想毒舌,那就尽情说吧。”千织闭上眼睛,看上去就像是要睡觉了。
千织也就闭嘴的时候,让我觉得特别有女人味。虽然我感觉用女人味来形容一个不到十岁的女孩有点怪就是了。
“晚安…千织。”
我用手搓了搓她柔软的头发,低声说道。
“晚安,流浪小子。”
千织说完后翻了个身,背对着我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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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了个哈欠,现在按照钟表的时间来讲,应该是中午了。
我就先念到这里吧,简单吃一顿,随后找千织腻歪一会睡个午觉再继续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