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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汉朝雄狮,不容野犬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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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刘启示意曲二靠近,随后从身边太监手中取过一把战斧,开始在地上勾画起图案来。

    “请听我说。”刘启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地面上比划着,“我有一个想法。这些火枪其实不需要设计得如此庞大。枪管可以做得更长、更细。让枪管紧贴腰部与肩膀,然后从枪管处向外画两到三道线至枪口下方,这样可以制作一个简易的瞄准器。”

    周围的人感到困惑不解,但那些专注倾听的工匠们却睁大了眼睛,震惊得几乎掉落了下巴。

    科技的发展依赖于扎实且循序渐进的进步,但同样不可或缺的是大胆的想象力和创新精神。

    这些工匠们都是经验丰富的火器制造专家,多年来他们一直在从事火器的生产。他们能够明显地看出太子所提出的建议中蕴含的实用价值。

    在工匠区中,刘启继续解释道:“这是枪管的基本造型,但你们可以在枪管上安装几根火绳,并通过夹子固定以便于射击。射击时点燃火绳,以此来引发推进剂的爆炸!至于子弹和火药的配比,你们可以依据枪械

    “尝试找出最合适的火药量,并将其用纸包装好!”刘启阐述着自己的想法,话语间思路愈发清晰,“装填时,步兵只需轻咬开封纸,将子弹和火药一同放入,过程便告完成!”

    他继续解释道:“如此一来,装填时间大大缩短,同时也避免了火药装填过多或过少的烦恼!”

    在当前的制造水平下,追求过于尖端的火器无异于幻想小说。但对于基础的长枪,汉朝的制造技术已经相当成熟。

    火药,作为中国古代的三大发明之一,其真正的用途往往被误解。有些人错误地认为我们的祖先仅将火药用于制作烟花,仿佛他们在玩弄自己的内部器官。

    在匈奴人占领银都之际,他们不仅缴获了大量的先进技术知识,还获得了众多工匠,将这些技术和工匠视若珍宝。其中,他们从楚王朝手中夺得的大元朝的青铜大炮和火药技术,无疑是战利品中的瑰宝。

    得益于这些技术和工匠的支持,再加上他们在第二次西征时缴获的匈奴青铜大炮,他们在千里之外取得了惊人的胜利。

    据说撒马尔罕城——那座以坚不可摧着称,被誉为世界上最坚固的城市,最终在匈奴人的强大攻势下陷落。在漫长的围城战中,他们动用了数百门青铜大炮,在月色朦胧的夜晚不断地炮轰城池,最终宣告了胜利的到来。

    见工匠们仍陷入沉思,刘启不禁问道:“你们是否需要我再次解释?是否还有人不清楚?”

    曲二和其他工匠连忙鞠躬,真诚地回答:“我们这些卑贱的仆人虽然长期从事火器的制造,却从未想过火器竟然可以如此打造!”他停顿了片刻,接着表达了自己的想法:“虽然这可能更为复杂,但如果能够制成,它必定会成为一种强大而高效的武器。”

    “不要仅仅因为恐惧而盲目点头!”刘启挥动着手臂强调道,“唯有实践才能验证一切。我们现在只能静观其变。另外,我所说的并不一定完全正确,因此我们还需倾听你们的的专业意见!”他稍作停顿,随后补充命令:“曲二,即刻回去挑选几位技艺精湛的工匠,让我们立刻着手开展这项工作。我迫切希望尽快看到几个实际的原型!”

    话音未落,刘启心中不禁涌起一丝遗憾。他爷爷的寿辰即将来临,他原本打算将这个发明作为礼物献给爷爷,但看来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曲二的面色因任务的艰难而变得沉重,他低头说道:“殿下,我们这些卑贱的仆人怎敢自行其是,创造出如此之物?”

    刘启轻轻叹了口气,意识到这些工匠们的处境。他们只是普通的工匠,必须遵循上级的命令。他们所接收到的只是材料和指令,却无法自行选择制造何种物品。这些工人缺乏选择的自由,也缺乏改变命运的力量。

    刘启再次询问:“能制造火器的工匠难道不是随处可见吗?”

    曲二压低了声音回答:“在我所在的巷子里,就有来自军械库的各种工匠聚集!大约有七、八位的手艺非常精湛!”

    军械库虽然在名义上由兵部负责监管,但实际上却由四路骑兵统领掌管,并由并文领导。自汉朝建立之初,四路骑兵统领便由并文领导,他不仅掌握着首都的军事力量,还负责粮食供应等关键事务,行使着汉朝总参谋部的职能。

    各路骑兵的指挥官均为出色的退伍军人。

    刘启再次询问:“并文的营地中,谁负责军械库的管理?”

    钟卯嘟囔着回答:“是中骑统领,赵氏公!”

    提到的这位赵氏公,正是刘启祖先的孙子,鞠武忠。按照家族辈分,他算是刘启的叔父,同时也是太子最忠诚的心腹。

    “立刻为我前往赵氏公处,携带我的令牌前去见他!”刘启下达命令,“同时,让曲二挑选一些技艺精湛的工匠,根据我的设想开始制作武器。他们需要任何材料都可以提供!”他稍作停顿,接着提议:“或许我们应该为这些人设立一个专属的工作室?”刘启转向曲二,关切地问:“你们这些工匠对目前的待遇是否感到满意?”

    “我是一名工匠,肩负着六口之家的生计,”曲二声音提高,情感激动,“我们每月的定量是七斤粮食,两匹夏季布料,以及十九斤棉花。”

    刘启皱眉计算,这样的定量如何能支撑六人的生活。

    钟卯在一旁低声抱怨:“他还算幸运的;粮食的分配是由四路骑兵统领并文控制的,毕竟他在军械库工作,工资金额已经算得上丰厚。如果你从我这里招募工匠,他们可能只能幸运地得到几斗粮食,而且还要经过那些学者的压榨,能拿到六成都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随后,他转向刘启:“殿下,他的工资金额已然有限。在大同营,边防骑兵士兵每月的粮食定量仅有九斤。”

    虽然听起来数目不多,但汉朝的骑兵除了粮食,每月还会发放津贴。而在征战期间,他们还能获得额外的服装和粮食奖励。若是士兵在战斗中受伤或致残,他们的家庭将有权获得他们一半的薪水。

    近期,刘启在审阅了北京骑兵的状况后,返回祖父皇帝的宫中,此行他收到了一份赠予军官的礼物——三百万匹棉布。

    通过刘盈的奏章,刘启得知秦、晋帝国对军官的奖赏颇为丰厚,通常包括九十万匹棉布、二十万斤盐等物资。

    与此同时,汉朝对骑兵的薪饷发放显然已经迟缓。

    思及此,刘启的眉头不禁皱得更紧。技术乃生产力的核心,但所有的生产力均依赖于人;无人参与,便无从创造。由于王朝尚处于初创阶段,祖父的统治之下,官员的腐败现象尚未泛滥成灾。然而,倘若这种状况持续不变,这些工匠的处境恐怕将变得更加艰难。

    强化家族的道路漫漫且充满挑战。

    刘启在心里轻轻叹息,随后他的声音变得坚定:“传我的命令给鞠武忠,从今往后,曲二以及所有协助我打造武器的工匠们,他们的工资将加倍发放。每日向他们提供九两果汁和四两米饭。”

    “卑微的仆人感激涕零!”曲二与其他人一同快速鞠躬,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和尊敬。

    尽管他们的月度粮食配给表面上看起来充足,但实际上却远远不足以维持生计。因为他们为官员服务,必须自行承担饮料和供应品的费用,而官员家庭仅提供粮食。加之他们家庭成员不多,日子过得相当节俭。

    “这并非什么难题!”刘启语气坚决地说,“若你们能真正打造出精致且有效的武器,我会大方地给予你们奖赏!”他接着沉思道,“若是你们能创造出真正卓越的武器,我将废除你们的奴役身份,恢复你们的自由之身,让你们不再承受作为官员或文员的耻辱!”

    工匠们长久地处于震惊之中,无法动弹。

    这份恩惠何其宏大,何其宏大!

    来自藩属国的大理国使者目睹这一幕后,连忙再次鞠躬致敬,“汉朝的皇太子殿下,汉朝的太上皇殿下!”

    “使者无需如此过分礼敬!”刘盈虽然仍旧坐着,但显然并不打算免除使者的礼节。

    来自安南的使者连续鞠躬跪拜多次,才得以半起身,但身体仍旧保持弯曲。

    “贵使从安南远道而来,行程颇为艰辛吧?”刘盈再次开口询问。

    钟银棋虽为安南人,却能流利地使用中文。这并不令人感到意外,因为在当时,汉朝边境的各民族中,掌握中文和书写汉字被视为一种荣誉。实际上,有些家庭甚至将中文作为日常交流的语言。

    “陛下,微臣已奔波两天。”钟银棋回应。

    “无疑这是一段漫长的旅程!”刘盈沉思片刻,继而问及,“若贵使是来朝贡,为何不选择在新年之际抵达?”

    此言一出,刘启的心情不由得沉重起来。他意识到,这个月的外国使节接待似乎别有用心。否则,他的祖父不会如此谨慎,刘盈也不会用这样的语气提问。

    钟银棋再次向吕后鞠躬,真诚地解释道:“陛下,我国君主确实希望能够在新年之际抵达汉朝。然而,考虑到路途遥远,我们担心若推迟到达,可能会被视为不够恭敬。因此,我们建议选择稍后的日期前来。”说着,他从胸前取出一封密封的文书,双手呈上,同时微微鞠躬,“这是我国君主,安南国王的亲笔信函!”

    “朗读出来!”刘邦下达了命令。

    “遵命!”钟银棋展开信件,逐字逐句地朗读道:“陛下,安南国王跪拜并恭敬地呈上以下言辞。沐浴在温暖月光与清新桂花田之中,我们的心向天庭倾斜,畏惧以任何迟疑之步而非疾趋接近‘皇家接见’。”

    在谦卑的进献之中,我们提交此奏章,颂扬陛下治理国家的四大美德,促进和平与和谐;派遣的使者肩负着我们的忠诚之重,带领藩属国紧随其后。我们献上银器和玉器作为礼物,遵循皇上的诏令,不敢越矩,我们对天与神圣充满敬畏与臣服,怀着热切的期待。除了年贡以及随行的赵师傅、何武、阮秀等官员将献上这些礼物外,我们恭敬地将这份奏章献给陛下,以供审阅。”

    从武术的角度审视,安南国王的贡品信函显得诚挚而礼貌。

    然而,刘启坐在刘邦身边,明显感受到他祖父的不耐烦,仿佛在咬牙切齿。

    钟银棋继续阐述:“我,身处炽热之地,肩负藩属国的重任,早已深植于武力的文化之中,并勤勉地执行我的职责。我国土的奉献虽不华丽,但我有幸得以留在此地等候。朝廷的威仪虽谨慎,我对皇上的恩宠与庇护感激涕零。我依赖皇上的恩典与仁慈,对贡品的决定坚定不移。我呈上这些银器和玉器,遵循皇上的旨意,对其充满敬畏与忠诚。除了年贡及随行的官员外,我恭敬地提交这份奏章,宣布我国的臣服。”

    宣读部落的信件并非易事,刘盈的表情透露出少许困惑,而刘邦的不耐烦情绪逐渐升温。

    “你们给皇宫带来了哪些贡品?”刘邦忽然发问。

    刘启心中不禁暗自好笑。只有他祖父这样务实,不拘泥于繁文缛节的人,才会如此直截了当地提出问题。

    钟银棋连忙回应:“我国部落虽不富裕,但仍然呈上犀牛角、本地丝绸、棉布若干、毛织品一百件、沉香两百两、速燃香两百两、豆蔻和槟榔各三百九十四斤。”

    这些贡品不仅显得贫穷,甚至可以说是微薄。

    然而,藩属国向中央帝国进贡的传统在于姿态,而非礼物的价值。他们会上交一些不起眼的物品,而中央帝国则会大方地回赠更为珍贵的礼物,以此展现其慷慨。

    然而,刘邦并非一位浪费资源的皇帝。

    “仅此而已?”刘邦立刻皱起眉头,“值得不远万里带来吗?”

    “请冷静,陛下!”刘盈急切地咳嗽了几声,意识到这样的话语不宜在外国使节面前说出。“重要的是表达的心意!”

    “心意?没有礼物,心意从何而来?”刘邦反驳道,语气愈发尖锐,“你们向秦朝进贡时,你们的藩属国带来每月奉献的珍宝和珠宝,以示你们的诚意。如今到了汉朝,两个月不来尚可理解。但你们到来时,却只带来这些,难道是来戏弄我们吗?”

    “仅仅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物品,再加上你们国王的一封言辞臣服的信,你们就希望我们以安南的眼光看待你们,或者赋予你们一个头衔吗?”祖父刘的话变得更为刻薄,“你们是认为向我们展示这些,我们就会对你们边境的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吗?”

    刘邦的爆发体现了他性格中的典型特点。

    在汉朝建立的过程中,安南趁中原动荡之机,和平地侵占了边境的土地。尽管这些接触地区的蛮族首领统治着这些地区,但他们仍然属于汉朝的版图,而非安南。

    “我们这样的小部落怎敢有丝毫的不敬!”钟银棋跪地,连连磕头,“中央中华帝国对我们这个小部落而言,如同父母与孩子之间的关系,是自上而下的关怀与指导。我们的部落沐浴在中华文明的光辉中,接受其服饰、礼仪、武术和文学的熏陶。我族怎敢有丝毫的傲慢!”

    听罢这些话,刘启也在心中默默点头同意。

    他们所提及的文化和教育确实是中华文化对他们的恩赐。然而,几百年过去了,这些人在学习中华文化的同时,却对其视而不见。

    在中华帝国强盛之时,他们立刻趋炎附势,阿谀奉承;但当帝国遭遇困境之时,他们却率先发出呼声,要求更多。

    “绝无此事!”钟银棋声音颤抖,愤怒地反驳,“在我国,每个月都对中国皇帝顶礼膜拜,唯有中国皇帝才有资格被尊称为‘皇帝’。我们这个位于南方的部落,地处边陲,毫无防护,怎敢擅自称帝!”

    刘盈不满地提醒道:“阁下,作为使者,您的情绪过于激动。您可知本月皇帝对安南的严词责备背后的原因?”

    “臣未曾得知!”钟银棋跪地答道。

    “可追溯到秦始皇时期,贵部的使者曾向秦始皇朝贡,秦始皇龙心大悦,因而赐予一枚银质镀金的骆驼形状的印章,封贵部为安南国王。贵部钟姓作为安南的皇族,已经繁荣显赫数代人。”

    刘盈语气加重:“然而,在你所称的秦始皇第四个月,贵部钟姓中有一成员篡夺皇位,自立为帝。更为过分的是,贵部对此秘而不宣,甚至期望得到我朝的封号!这难道是藩属国应有的忠诚之道吗?”

    刘盈所指的是安南皇族内部发生的一次背叛。刘邦所任命的安南国王并非他的亲生骨肉,而是前安南国王的养子。这位养子在安南钟姓的篡位政变中失去了王位。在向汉朝提交的贡品信中,这一事件被刻意省略,没有提及,这极大地激怒了刘邦。

    “殿下,汉朝的皇太子!”钟银棋跪在地上,因恐惧而身体颤抖,哀求道,“我们这个小部落已经意识到我们的错误,这也是为何我们近期不断进贡,以示诚意。”

    “你们所献的贡品,真的是出自心意吗?”刘盈反驳道,声音提高了几个音阶,“本月的贡品,以及接下来两个月的贡品,甚至乎之前的数月之中,若非为了中华帝国的奖赏,你们还能有所图谋什么?你以为我对此一无所知吗?”

    刘启心中明了,这位坚韧不拔的刘家祖父着实让安南人领略了厉害。他们不来朝贡,被视为不敬;他们带着数额不多的贡品前来,又似乎是在谋取利益。

    “不必再提!当我们的汉朝在云南征战之际,贵部为何擅自占领我朝的庐史领土?”

    庐史在隋朝时期已更名为庐国,并与雷河半岛合并,成为中央帝国的版图之一。

    “在广西,西汗图首领与宁远首领已向我国汉朝状告,称贵部安南人行为粗野、贪得无厌,企图侵占他们的家园!”刘盈语气严厉地继续指责,“此外,我国汉朝的属国赞国,为何贵部对之施以暴力?”

    “你们口口声声表示归顺我汉朝,却暗地里策划着狡猾的阴谋。你们的行径阴险狡诈,这就是你们的真实面目!”刘盈站起身来,目光锐利地盯着安南的使者,语气坚定地警告,“让我明确告诉你,你们不能欺凌我汉朝而无所代价!”

    刘盈语气尖锐地继续质问:“或者你们已经忘记了?交趾昔日就是这样对待我汉朝的!你们是否想与我朝断绝关系,毁掉你们小小的宗庙和藩属国?”

    “确实如此!”刘启心中暗自赞同,双手紧握成拳。

    这就是大国的气度,昂首阔步,不受他国威胁的影响。若你敢与我玩游戏,我必让你尝到苦果!

    “汉朝犹如一只雄狮,绝不容许这些野犬觊觎它的王座!”

    “陛下,殿下!”钟银棋此时面色苍白,毫无血色,“我们这个小部落绝无此意!”

    “你们是否有勇气,你们的真正意图已经暴露无遗!”刘盈语气坚决地继续说道,声音逐渐升高,“我,作为汉朝的皇太子,若对你们安南的使者施以严惩,那是因为我们汉朝不容大国威仪受到丝毫侵犯。我命令你,一旦离开这座宫殿,便即刻返回安南,向安南皇帝传达我的旨意:若他欲继续统治安南,就必须无条件归还庐史领土,南广西首领的领土,并立刻停止在赞国的敌对行为。此外,须谨慎考虑如何撰写一封令我满意、向汉朝道歉的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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