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笑你娘,都给劳资干活
如此和声细语的小姑娘,刘升生哪里见过。
前世医院里的护士小姐姐虽然长得都很可爱,咋一接触还行,接触久了才发现,个个都能生嘶虎狼,人人练得神功狮子吼。
哄骗刘升吃药和打针的时候,更是让刘升后怕不已。
刘升凭借着死不要脸的精神,硬是进了屋去,放眼望去,这是一个很小,但却很紧致的小院子。
一七八岁左右的男孩,拿着根木棍指着刘升道:“坏人放开我姐姐。”
刘升???我似乎啥也没做啊!
“飞儿不得无理,”随后向刘升略感抱歉微微笑道:“将军勿怪,舍弟还小,较为顽皮。”
刘升也是哈哈一笑,并未在意,提着木桶,拿着扁担就出门朝着村中的水井去。
刚一出门,一大群军汉为坐在门口看着刘升出来,哄笑一堂,“哦,将军这是要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了吗?”
刘升嘴上怒骂:“你们这群杀材喝水,老子却要给你们挑水”。
嘴角虽骂,脸上止不住笑意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对于刘升将士们是爱戴的,毕竟一个能在绝境中带领他们打胜仗还不死人的将军,谁不爱戴?
可刘升的资历太浅,前一天还和他们一样,大头兵一个,只因为蔡攸的一句昭宣使,成了他们的顶头上司。
而刘升对于这种身份的转变自己也没反应过来,依旧和身边人嘻嘻哈哈,也没有将军该有的威严,故此将士们对刘升虽敬重,却少了那份敬畏之心。
有人嬉笑道:“将军,你若是提不动,可换俺老牛来,别的不说,俺就俩膀子力气大,俺娘说不下有千斤之力。”
刘升阴笑道:“力气大?传我军令,把各家各户的水都挑满了,不得扰民,再敢喝人家一瓢水,腿打折了”。
刘升此言一出,围观笑喝的人瞬间做鸟兽散去,纷纷朝着村中离这水井最近的人家跑去。
刘升指着先前自称双臂千斤之力的那名军汉道:“那个谁,你老牛今天不打满十户人家的用水,看我晚上不把你屁股打开花。”
老牛唉声叹气,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愁眉苦脸的敲开一户人家后,一汉子脸色煞白,双手抱拳,颤抖道:“军军爷,不不知军爷大架光临,有何贵干?”
自己自称老牛的军汉,长得五大三粗,比常人高出两个头,加上浑身的腱子肉和满脸的络腮胡。
多日来风尘仆仆,再加上昨日的厮杀满身的血腥味和污垢,让人忍不住敬而远之。
如此大的块头显得那户人家的门帘都有些矮小。
吓得那汉子大气都不敢多喘。
老牛直言道:“别问我来干什么,劳资现在心情不好,水桶在哪,水缸在哪?拿出来,劳资要给你们打水。”
见汉子不搭理他,老牛径直推开挡门的汉子走向院子,拿起一旁的水桶直朝屋外去。
这时汉子才反应过来,急忙上前阻止道:“军爷使不得,使不得啊!”
老牛心心念自己那十户人家和晚上的军棍,哪有时间和他掰扯直接把汉子推向一旁道:“滚一边去,别耽误劳资干活”。
一个趔趄把汉子推倒在地,提起水桶就要走,这时刘升打着水回来看到这一幕,轻咳了两声。
老牛顿时吓得惊慌失措,放下水桶,扶起那汉子道:“大哥没摔着你吧,弟弟手下没个轻重,你走远一些。”
那汉子哪见过这阵仗急忙摆手,“没事没事,军爷请自便。”但也吓了一跳,走向一边不说话。
老牛这才拿起水桶朝着村中的水井走去,这老牛真不是吹的,两个水桶一手一个,丝毫不带气喘。
刘升点点头,看样子有点实力,下次让他去做排头兵。
刚刚围观的人被刘升罚去打水,剩下的人坐在一旁吃着干饼,嘻嘻笑笑看着众人打水,点点评评。
刘升提着一桶水道:“大家都是袍泽兄弟,哪有弟弟在受罚,兄长看着的道理?剩下的也别闲着,看看各家有什么事,把柴火给劈了。”
刘升在心中暗道:“笑你奶奶个腿,都给劳资动起来。”
“实在没有活干的,自己长点儿眼力劲儿,找点活干。”
乡子不大,总共有三百来户人家,一户人家去一个还剩下六百余人。
在各自队长伍长的安排下劈柴的劈柴,扫大街扫大街,实在找不到事做的,开始寻思着修补一下道路。
这时一个年轻人冲进一座院落道:“不好了,那群官兵不知道发什么疯,乡长你快出去看看。”
乡长闻言大惊失色,急忙跑了出去,本以为闹出了强抢民女的勾当,结果出了院门一看,却发现这帮当兵的在帮他们干活,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退回院中。
几个胡须发白的老者道:“这宋国的官军和我大辽的确有些 不一样啊!”
“诸位商议一番,我等该如何?宋国新法虽好,关键是他们可否守得住这江山?百余年来他们一直被我辽国打压,不过趁我大辽虚弱之时,占得三州之地。
若我大辽转过神来,我们这些拥护宋法的,怕是会人头不保,且有传言那宋皇无道,治下百姓流离失所。
此新法会不会是一个幌子?哄骗我等投入宋国的怀抱。”
另一名老者则持反对意见:“年轻时我也曾随先生游历天下,宋国的的繁华,远超我等想象,更是我辽国不可企及的。
如今陛下荒淫无道,倒施逆行,我等虽身为辽人,却也是汉民,是时候该认祖归宗了。
别的不说。就说这均田制,若每年我们没有了那四层田租,诸位可曾想过那是多少粮食?可以换多少东西?”
此言一出众乡老纷纷表态,“我们这一个小小的乡还不至于让宋国如此大费周折。”随后指着外面的宋军道:“宋国不一样了,该认祖归宗了。”
众人纷纷表态,目光一下子汇集到乡长身上。
只见乡长抽完烟杆里最后一锅烟,磕了磕烟杆道:“诸位说的都有理,正所谓法不责众,宋国若是守不住这江山,那就一切照旧,诸位无须担心这点。”
“我只是在想,这宋国的均田制,赋税几何?若是重税,那我等岂不是自跳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