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入水中,无色无味
“城郊那块地皮是怎么回事?”司耀军一边签签着文件,一边问向助理。
前两天听助理汇报过,但事儿太多,没在意,况且司家在城郊的地,不止那一块,一时也没放心上。
“司总,是前几天,上官家的人联系上了我们,说想把城郊石林那块地买下来。”
听到助理的回话,司耀军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上官家?上官凛吗?”据他所知,现在上官家基本是上官凛做主,上官老爷子已经退休,至于上官鸿,哼,做了自己一直想做,但没做成的事。退居幕后,专心陪老婆去了。
“不是,是上官旭,上官凛的堂叔。”
“石林那块地,目前有什么规划吗?”
“没有,而且那块地,是您私人名下的,都荒废多年了。”
“哦?是吗?我倒是不记得了。那就卖了吧。”总归是上官家的人,早些年还听说上官老爷子为了这个侄子,出面打通了不少关系,想来是挺在意的,就当卖个面子吧。
……
“爷,那块地,上官旭买下了。”邹荣汇报着收到的消息。
“嗯?这么快?倒是省了不少事儿。”他还打算登门拜访一下,总要确保他的叔叔顺利拿下这块地不是吗?
“那接下来?”
“接下来看戏就行,没算错的话,他手里的流动资金应该不多了。”
上官凛尊重上官老爷子是一回事,但不代表有仇不报,一击毙命远没有慢慢折磨来得过瘾。
“是,本来他们公司经营得就不怎么样,现在买地的资金还是挪用了其他项目的,到时候不仅钱打了水漂,其他几个项目恐怕也只能流产了。”
“上官旭不是做生意的料,至于上官俊杰,以前还有些脑子,现在,呵!”
“上官俊杰之前联系上的毒贩,查到了,是m国的。”
“m国?派人盯着,必要时,可以给博莱特透点消息,想来,最近他挺闲的。”
“是。”邹荣憋着笑,他家爷这招真狠,收拾人都不需要自己动手,博莱特最恨毒贩,在他眼底下贩毒,可想而知会死得有多惨。
“另外,上官旭那边也留意一下,现成的饼,倒是可以考虑接一下。”
“您放心,留意着呢,蒋飞都已经做好接管计划了。”
不得不说,蒋飞对于钱的敏感程度,是真厉害,他家爷刚对上官旭有所动作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计划着全盘接手对方名下的生意了。
上官凛闻言轻笑了一声,“他鼻子倒是灵得很,人呢?回来了吗?”
“明天到,说是给老爷子带了个礼物。”蒋飞电话里卖着关子,他一时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那明天你去接他,一起到家里吃饭吧。”
“是。”邹荣毫不犹豫地应下,爷待他们如家人,老爷夫人他们对自己也很关照,一起吃饭是经常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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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不跟我回去啊?”蒋飞又一次缠着david问道。哪有情侣刚在一起就分隔两地的。还是这么遥远的距离。
david被问得有些不耐烦了,同一句话,问了不下十遍了,没在一起时怎么不觉得他是这样啰嗦的人?
“我不是说了不去吗?”虽然他迟早是要去的,但不是现在啊。
“好吧,那我只能等有空的时候就飞过来了。”
“随你。”其实david是想说,没必要,也不是非见不可,但看见对方充满希冀的眼睛,还是咽下了那三个字。
“那个,我其实有点好奇,琉璃是华国人吗?”
“无可奉告。”
“别这样嘛,不问就是。”蒋飞看到david瞬间变了的脸色,连忙缴械投降。“不过,作为家属,以后我如果想买画,能不能行个方便?”
“打折不可能,有新作,倒是可以提前通知你。”老大的画,向来是随心而画,随缘去卖。至于价钱,老大不在乎,因为这些都是给他生意运作的资金。
所以,换句话说,这钱,最终是归他管的,打折那是亏了他的钱,作为生意人来说,亏本买卖,划不来。
“……”蒋飞竟无言以对,得,家属还是没有老板亲。
“不然,你考虑一下,把工作辞了吧?我保证找一份比这更好的。”
“这算不算你们华国的挖墙脚?”
“咳,怎么能这样说呢?人往高处走,正常现象嘛。”
“是吗?可我不觉得你能找到比我这份更好的工作了。”
“那可不一定,我跟你说,我的老板,那可是财大气粗,就说我吧,手上的财产够咱俩活几辈子了。”
蒋飞一脸骄傲,他家凛爷,那是人家理想型老板啊。
“这世上,不是只有你有好老板。”言下之意,他的老板也很好。
“那你问问你的好老板,有没有可能在华国办一场画展,我觉得他的国风画作画得挺好的。”其实不是他觉得,他压根不懂,是老爷子觉得而已。
只不过,不管琉璃是不是华国人,他的画倒是满满的华国气息。
david没出声,这些不是他要考虑的,老大有自己的想法。而且,按照目前的情况看,恐怕,老大的工作重心并不在此。
“赶紧收拾吧,时间差不多了。”
“收拾什么,我还回来,就这样吧,走了!”从确认关系那天开始,蒋飞就把所有行李搬了过来,眼下也不打算带走,留下些属于他的东西,才能让这人想着自己,不是吗?
david也没阻止,看着离开的人,只是不厌其烦地将他的行李重新归置好。
“啪嗒。”
一张卡片从衣服口袋中掉落。捡起来一看,上面是神奇药水的使用方法,融入水中,无色无味,食用者五分钟内起作用,过后无记忆……
药水?david忽然想起来,那天晚上,洗完澡后,他喝了一杯水,这是他一向的习惯。
“好得很!”一切仿佛都串联起来了,david拽紧手中的卡片,气得咬牙切齿。
而此时刚上出租车的蒋飞却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下意识将外套裹紧了些。“怎么突然就冷了呢?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