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利爪小野猫
混乱的场面,让周朗有些应接不暇,手忙脚乱。
一方面要维持现场的秩序,又要担心慕千初的安危,生怕晚一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连忙拿出手机,给封寒打去电话,将慕千初不见的消息汇报给他。
“封总,团建已经结束,大家都准备回去了,可刚刚发现太太不见了。”
周朗的语气中带着焦急。
“我马上到。”
电话那边的声音,严肃又低沉。
挂断了电话,封寒便加快脚步迅速赶到现场。
他紧皱着眉头,环顾着四周,原本还混乱的场面,瞬间戛然而止。
那些原本还在抱怨的人,也立刻闭了嘴巴。
“她什么时候走的?”封寒沉声问道。
“大概有半个小时了,往那个方向。”
张晓雅指着慕千初离开的方向,焦急地说道。
“好,你们都回去,我去找她。”
封寒说着,抬脚就要离开。
这时纪梦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她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想要握住封寒的手,被他冷漠地躲开。
“阿寒,我,我突然感觉到头痛胸闷,很难受,你,你可不可以送我去医院?”
纪梦的语气娇软又可怜。
其实她已经在不远处偷偷观察很久了,得知慕千初不见了,而封寒还要亲自去找,她当然不想随了他的意。
那个女人最好死在外面才好。
封寒朝纪梦冰冷地扫了一眼,神情中带着厌恶。
仿佛早已看穿了她的心思,沉声开口,无情拒绝。
“自己打车去,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时间。”
纪梦的脸瞬间苍白,她万万没有想到,封寒对她如此的冷漠。
哪怕她已经伪装得那么逼真了,他都没有丝毫的怜悯和着急,心里越发气愤懊恼。
以前,就算封寒对她的态度疏离,但只要自己用“身体不适”做借口,他都不会拒绝的。
可如今,他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了。
“阿寒,你……你不能对我这么狠心,我真的很难受,我已经……”
纪梦一脸伤心地看着封寒,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封寒早已转身,朝慕千初离开的方向走去,留下她站在原地。
看着周围朝她投来的嘲笑和鄙视,纪梦既尴尬又愤怒。
封寒正往前走着,身后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他警惕地朝身后看去,就看到封逸和贺文允追了上来。
封寒原本清冷的脸,又似罩上了一层寒冰。
“你们来做什么?回去!”他语气冰冷地说道。
“封总,我们也跟您一起去,多个人就多个帮手,我们三人可以分别去不同的方向,这样能更快找到千初。”贺文允语气焦急地说道。
一听到慕千初不见的消息,他顿时焦躁不安。
他对慕千初的性格还是比较了解的,纪梦出现后,她的情绪就不对劲了。
表面看着谈笑风生,但开心都是装的。
此时的许铭哲,看到封寒后,眼神中多少有些冷意。
“哥,我们一起去找嫂子。”封逸也开口说道。
第一次没有从他的身上看到玩世不恭,反而一脸的正色,很是担忧。
封寒皱了皱眉心,不悦至极,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不需要,你们带领大家先回去,我自己就可以。”
“哥,眼看着天都要黑了,嫂子她一个人……”
封逸还想继续说,被封寒冷冷地打断。
“这是命令,你敢违抗?”
一番话,说得封逸禁了声。
他和许铭哲相互对视一眼,许铭哲这一次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到挑衅。
两个人虽然对封寒的命令都很不满,可人家毕竟是公司的总裁,身上自带的威压让他们无力反驳,只得忍着心中的那份担忧,转头重新回到了集合地,跟着同事们准备一起返程。
封寒转过头继续向前走去。
他是有私心的,慕千初这个可恶的女人,只要有第三人在场,她就会对自己视若无睹。
封逸和许铭哲的存在,将会是特大瓦特的“电灯炮”。
会给他和慕千初单独相处时造成困扰。
为了避免再有人追过来,封寒拿出手机给周朗打去电话,那边立刻接了起来。
“封总?找到太太了吗?”
“没有,我不想再被人打扰。”封寒语气不悦地说道。
“知道了封总,那我安排大家都回去,我留下来,等会儿找到太太,我可以……”
“不需要,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封寒冷声打断,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周朗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一个人风中凌乱了,他觉得自己也没有说错什么啊?
封寒一直走出小树林,去发现树林的外面,有几条小路,分别通往不同的方向。
这下他可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他也不确定,慕千初到底选的哪条路。
早知道是这样,确实应该多派几个人手分头去找。
正在他犯难之即,发现最中间的那条羊肠小路的尽头,有一片小山丘。
封寒看着不远处的小山丘,总感觉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在哪里见过。
他皱着眉头想了很久,突然想到,有一次他无意中点开过慕千初的朋友圈。
上面是几张老旧的照片,照片的像素不高。
一张青石板的路,一座老旧的房屋,老屋的外面,放着几个小板凳。
有一对祖孙坐在上面,女孩子约莫八九岁的样子。
她身穿碎花小裙,扎着两条麻花小辫子,幸福地依偎在老人的怀里面。
而老屋的后面,远远的,好像也有这样的一座小山丘。
封寒现在想起来才恍然大悟,那张照片上的祖孙二人,正是慕千初的小时候与外婆的合影。
那个时候的外婆,还很年轻。
如今岁月已经磨平了痕迹,已经看不出当年的模样了。
想到这里,封寒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般,有些沉重。
他一边想着一边抬脚向远处的小山丘走去。
慕千初不知道自己已经在石头上坐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已经哭了多久。
只觉得好久没有哭得这么畅快淋漓过,以至于,忘记了时间。
直到肩膀上,有一双手突然搭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