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她要跟裴南衍离婚
林晚忙朝楼下走去。
刚走到一半,就看到裴先程和刘向碧正坐在沙发上,说着话。
原来是他们来了!
看来,应该是她的事故惊动到了他们,所以他们赶过来了,这个家,也就是他们俩偶尔过来下了。
她站住了,正在犹豫着时,就看到裴南衍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整张脸阴沉。
“南衍,晚晚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先程一看到儿子立即质问道。
“爸,妈,你们应该去问林晚啊,她到底做了什么恶毒事只有她自己最清楚。”裴先程没好气地回道。
刘向碧眸中一冷,喝道:“林晚能做什么?她那是正当防卫,依我看一点也没有错,白姗明明知道你已经结了婚,还插足在你和林晚之间,抢她的老公,作为女人,如果是我,我不弄死她才怪,还要给她动手术,做梦吧,你当林晚是圣人呀,她也只是一个女人。”
“妈,您这是强词夺理,为什么您对白姗有如此大的偏见呢?”裴南衍十分头痛。
“这不是偏见,而是正常思维,儿子,你现在是越来越糊涂了,自己妻子出了事故,你不向着她,反而帮外人来对付她,真是太过份了,有你这样当丈夫的么。”刘向碧越说越生气。
“是的,林晚可是我们裴家的少奶奶,她的事就是我们裴家的事,你怎么连这点也分不清呢?再说了,就算是这样,你也有错,如果你对林晚好点,不跟那白姗鬼混在一起,她能这样做吗?你就不想想自己的过错。”裴先程也黑着脸说道。
“爸,妈,你们怎么就知道我没有向着林晚呢?要知道,如果不是我在白姗面前说好话,白姗昨晚就要报警抓走林晚了,是她看在我的面上才没有报警的,林晚作为医生,故意将止血钳遗留在白姗腹部,不管从哪个方面看都是违法犯罪的,也是极不道德的,白姗也是女人,还十分可怜,若不是她娘家没有背景势力,就算是有我保护林晚,也是没有办法的。”
“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我听说警方现正在调查这个事情呢,那个女人会有那么好心放过林晚?”刘向碧闻言,狠狠瞪了眼裴南衍。
裴南衍听得脸都绿了:“妈,您知道警察为什么会调查吗?那是林晚自己昨天报的警,她昨天不仅去找白姗算账,还对我发难,最后自己逞能,想证明自己的清白,报了警,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事件性质的严重性,本来,不报警,还可以就这样算了,现在可好,只要报了警,一旦查出来就只能公事公办了。”
刘向碧听得愣了下后,道:“她能报警,说明她是真清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才不会怕,否则,她怎么会报警的?”
“妈,您不是三岁小孩了,拜托您好好想想,是她给白姗动的手术,这才不到三天,白姗都没出过院门,可现在已经从白姗腹部取出了止血钳,而且止血钳就在她动手术的部位,铁的事实摆在面前,难道警察是傻子吗?不管什么事情,都得看证据,证据确凿,就算你有天大的理由,我能听,警察会听吗?”
刘向碧傻眼了,呆呆坐着。
裴先程也皱起了眉。
“就算真这样,那白姗也是活该。”一会儿后不甘心的刘向碧又嘟呶了句,她是一点也不喜欢那病恹恹,娇滴滴的白姗的。
“爸,妈。”这时,站在楼道上的林晚缓缓走了下来。
“晚晚。”刘向碧一看到她,立即上来拉住了她的手,安慰,“你不用担心,白姗那女人狐狸精似的,破坏你跟南衍的婚姻,是她错在先,放心,我们会想办法保你的。”
林晚听得笑了笑:“妈,我的事情您不用操心,我心里有数,放心,是我报的警,我相信警察一定能还我一个公道的。”
刘向碧看着儿媳妇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的模样,一时间也弄不清到底谁对谁错了。
“晚晚,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给警方打招呼的。”这时裴先程也看向了林晚,出言安抚。
林晚听得心中有点暖。
不管怎么样,裴家长辈对她还是不错的,至少,他们知道维护她。
“不用了,爸,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是不怕的,警察一定能给我一个公道。”
裴南衍一直都在盯着林晚,眸光阴沉。
“林晚,到时候你要是被抓走了,不要怪我们裴家没有帮你,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他冷冷道。
“裴南衍,你放心,就算我真的有事进去了,那也完全与你无关,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不是裴太太了。”
她话音一落,屋子里的三个人都惊讶不已地看着她。
“林晚,你什么意思?”裴南衍怒声问。
林晚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了刘向碧笑了笑:“妈,我现在好想做您的女儿。”
“咦。”刘向碧一时没听明白,咦了声,“你现在是我的儿媳妇,只会比女儿更亲。”
“不,妈,我很快就不是了。”林晚摇摇头,然后才看向了裴南衍:“裴南衍,我们离婚吧,我是认真的,这样的话,就算是我发生了什么事,也不会牵扯到裴家了,更与你无关了。”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才明白了过来!
原来林晚是要跟裴南衍离婚!
“晚晚,不要冲动,有什么事情好商量,有难处,我们一起扛。”刘向碧立即开口劝慰。
“晚晚,是不是因为这次医疗事故害怕了,不用担心,就算警察真查到了什么,依我们裴家的势力也是能保你平安的。”裴先程想着是林晚受到了打击而说的气话,也立即出声安慰她。
“爸,妈,谢谢你们,你们的心意我心领了。”林晚笑笑摇摇头:“这次就不麻烦裴家了,与南衍离婚我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不是一时冲动。”
裴南衍在经过短暂的惊怔后,眸中很快闪起寒光。
这该死的女人已经是第二次跟他提离婚了,更过份的是,这一次还是当着他父母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