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科考准备
几杯酒下肚,众人脸上渐渐浮起潮红。
“这酒还挺烈。”又一杯酒喝下,裴灿呼出口气。
“这才是男人喝的酒,得劲。”裴光放下手中酒杯夸道。
“此酒用了蒸馏之法提纯,提纯后浓度更高,是要比一般的酒烈点。”
林彦一边给几人满上,一边解释。
蒸馏?袁先生本想问什么是蒸馏,又想到可能是人家的秘方。
于是转移了话题:“听说林兄弟明年打算乡试?”
“是的。”林彦点点头。
“现如今朝局逐渐稳定,新皇刚登基,正是用人之际,明年正是下场的好时机。”
“林兄弟,到时我们就在京城等你的好消息了。”
袁先生一点也没觉得林彦会考不上,这段时间接触以来,林彦总有一种让他看不透的感觉,就好似一座宝藏,挖越惊喜越多。
“明日县衙会派人来拉土豆,这事你就不要分心了,交由县衙处理,你就安心备考吧。”
“还有这酒,林兄弟有售卖的打算吗?”
一旁的林老爹听袁先生提及,眼睛一亮,正打算开口,林彦接过了话头:
“此酒,酿来不易,一个月也才只出一坛,运气好的话能出两坛,所以不打算大肆售卖。”
一坛酒能装个六瓶,一月最多出十二瓶。月月不是打算只卖有钱人么,那么他就把价再抬高点。
既然用了灵泉水,承担了风险,价高点又如何,灵泉水多高的价都卖得。
“林二哥,多少银子一瓶,先卖瓶给我。”裴光马上接口问道。
“裴光,你叫我一声林二哥,你说这话不是打我脸么?我早就给三位准备好了。”
林彦起身进到屋内,拿出三瓶没开封的玉液,放到三人面前。
“这些日子承蒙三位对我林家的照顾,这玉液是我一点心意,还请收下。”
“这,这怎好得。”
“哈哈,林二哥,那我就不客气了。”
袁先生和裴光同时回道。
裴灿看向裴光那开怀大笑的脸,没想到居然沾这小子的光了。
这酒,谁不想要,他可开不了口拒绝。
“呵呵,那我们就收下了。”袁先生尴尬的笑道。
酒过三巡,期间袁先生多次提及科考之事,提醒林彦多做准备。
乡试,考三场,每一场要考三天,也就是九天。
在这九天中,考生不允许出考棚,食宿都必须在考场内,条件极为艰苦。
进场检查严格,所有考生还会做背景调查,合格的才有资格下场。
林彦认真的听着,心里默默记下袁先生所说需特别注意的事项。
虽然他五年前就中了秀才,但是他还没参加过乡试,很多事都是他所不知道的。
饭后,三人一人提着一瓶玉液,告辞离开。
林彦到最后也没有提及玉液所售的价格,就让他们京城的人自己估价吧。
第二日,县衙来人拉土豆,林彦把从葛村长他们三家分到的土豆全都卖给了衙门。
之前铺子上卖生土豆只卖了二十天左右,二千多斤很快就卖得只剩了几百斤,不得已只好停止了售卖。
后山林典种的土豆马上又能收了,这次有袁先生在村子里,林知月是一点也没敢用灵泉水。
葛村长他们三家地里收的土豆总共四千多斤,给县衙的也只有一千斤左右。
林家分了点,自家留点种,然后优先卖点给朝村村民们,也就没剩多少了。
收上来的土豆种有点少,陈县令索性直接分配到了离正安城不远的村子。
等下一批土豆出来,大量留种后,再由铺子长期售卖。
已经进入了十月,年前还能种一茬土豆,之后的就要等年后了。
林知书在书院也逐渐忙碌了起来,明年二月县试,书院里专门给准备年后县试的学子分了班。
陈文昊年后也是要县试的,林知书,陈文昊,陈明安都被分到了一个班。
三人经过罗成安事件,更加熟络,陈文昊也住到了书院,和其他学子一样,旬假才回一次家。
这天,回过一次朝阳村的林知书给陈文昊带了一瓶酒。
“上次我二叔的事多谢了,这酒你拿回去孝敬你爹。”林知书把酒放到陈文昊书桌上。
决定在书院住后,陈文昊与人调换,特意搬来和林知书一间寝舍。
“多大的事,有啥好谢的。”陈文昊不甚在意的瞥了眼桌上的酒瓶。
“收着吧,这酒挺好喝的。”
“那行,反正我爹也好这口。”陈文昊把酒收到柜子里。
两人也不再交谈,一人开始看书,一人开始默字。
“啊~~~完了啊,我还是默不全这“圣谕广训”啊。”
门外响起陈明安的声音。哀嚎的同时,人已进了屋。
“知书,你这脑子咋长得啊,又臭又长,你居然早就全默下来了。”
“我这几天,天天看,天天背,天天默,我都快去掉半条命了,还是默不全。”
陈明安一屁股坐到陈文昊的床边,抱怨了起来。
林知书叹口气:“你“中庸”学得怎么样了?都理解透了?”
陈明安毫无表情的摇摇头:““圣谕广训”都够我头疼的了,再加上“中庸”,“大学”,我觉得我会死。”
““圣谕广训”先放一边吧,趁还在书院,你多看看四书,不理解的还可以问问夫子。”
“过年就放假了,到时在家可再把”圣谕广训”背熟。”林知书提议道。
“过年也不放过我。”陈明安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哎,你把书拿过来,我给你划一下容易考到的地方,到时实在背不完,这重点一定要记熟。”
陈明安眼睛一亮:“重点?”
“之前我二叔给我划的,不能保证一定会考到,最好还是全背熟。”
陈明安忙从床边站起,把手中的“圣谕广训”放到林知书桌前:“划。”
林知书拿过书本,一刻钟后划好,刚把手中的书递还给陈明安。
眼前又多了一本,陈文昊捏着“圣谕广训”面无表情的看着林知书。
“你也?”
林知书抚额,他刚刚不是还默着吗?他还以为他背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