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林知书受伤
林知月一出山洞便看到李氏,手里正捏着一把野菜在发呆。
“大伯母,怎么了?”
林知月扶着山壁跳下一阶石坎向李氏走去。
“这怎么弄啊,锅碗什么的都没了。”
李氏苦恼的抬了抬手,给林知月看了看手里的野菜。
看着李氏愁眉苦脸的样子,林知月冲口而出:“没事,我那有个小锅呢!”
“啊,是吗?”
李氏疑惑,什么时候有个小锅的?
“就马车上的啊,我包在油布包裹里的,我去拿。”
林知月含糊回道,转身跑回山洞。
不一会,林知月拿出一口以前家里泡面用的小耳锅。
李氏看着林知月手中那口造型奇特的小锅:“这,这是什么锅。”
“就是铁皮锅啊,你摸摸。”
林知月不甚在意的把锅递给李氏。
李氏接过拿到眼前瞪大了眼睛:“这,以前没见过啊,这是铁的?好轻啊。”
“是铁的啊,不过是铁皮的,所以轻嘛。大伯母,别看了,你那点野菜也不够啊,要不要再去找点。”
林知月转身看向远处。
“哎,你可别去,我都没敢走远。”李氏一把拉住林知月。
“大伯母,我们一起,就在这附近,不走远。”
林知月被拉住了衣领,回头和李氏商量。
“那你等一下,我把这野菜和锅放回山洞,你别乱跑啊。”
李氏一边往山洞走,一边回头叮嘱。
“大伯母,那边那个是不是大哥呀,我去找他。”
林知月看着远处一个人影,看身形应是林知书。
朝洞口喊了句就朝那人影走去。
此时的林知书正用木棍挖着泥土,四周已经被挖了好几个坑。
坑旁整齐放着一节节像棍子一样的东西。
这东西他在书上看到过,叫淮山,虽然他没有吃过,但是书上说能吃。
“野生山药。”林知月的惊呼声在身后响起。
“月月认识?”
林知书回头看了眼林知月,手里动作没停随口问道。
“嗯,还挺好吃的。”
林知月捡起根木棍蹲到林知书身旁也挖了起来。
“月月以前吃过吗?”林知书轻声开口。
林知月顿住,林家人都不是傻子,林知书更是聪慧。
原主一直和林家人生活吃住在一起,两家人也没分家,原主有没有吃过,林知书能不知道吗!
这句话一问出口,就代表了怀疑。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林知月并不心慌,看着手中动作没停的林知书。
稳了稳心神,也没打算再编造理由。
“我以前吃过。”
“大哥,我想确定些事情,确定了之后说可以吗?”
林知月转头看着林知书。
林知书本想摸摸林知月的脑袋,看着满手泥的手,又收了回来:“不管怎么样,月月永远是我林知书的妹妹。”
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兄妹俩同时转头看向身后。
“臭丫头,可算是找到你了。害我们折了好几个弟兄。”
身后赫然出现两个男人。是之前追赶他们的山匪。
还没待林知月反应,就被一只大手提了起来。
林知书刚伸手想抢,就被另一尖嘴猴腮男人提刀劈了过来。
林知书收回手堪堪避开,尖嘴山匪的刀又砍了过来。
泥土松散,林知书躲避时摔倒在地,随手捡起一根木棍稍稍抵挡了一下。
“大哥,你别管我,你快跑。”
看着林知书一味狼狈躲窜,也不知道跑,几次都差点被砍伤,林知月心提到了嗓子眼。
“跑?往哪跑?害我们死了这么多兄弟,你们一家人都得死,臭丫头你就等着被卖进窑子里吧。”
提着林知月的山匪恶狠狠的冲林知月吼道。
林知月再也顾不得其他,一个用力,在山匪手中扭转了身,手中的防狼喷雾喷向对方的眼睛。
“啊。我的眼睛。”山匪凄惨的叫声响起。
林知月从山匪手中掉落,在掉下的瞬间灵巧的在地下翻滚了一圈。
同时,手中的防狼喷雾不见了,电棍出现在了手中。
趁那山匪还在痛苦捂着眼睛乱转时,林知月上前又一电棍电倒了对方。
“小心。”
突然一阵眩晕,林知月被林知书扑倒在地。
抬头看着头顶又要落下来的砍刀,林知月用力反抱着林知书又滚了一圈。
“大哥?”
林知月被林知书搂在怀里,双手触摸到林知书的背部,一片黏腻。
眼看尖嘴土匪又提刀砍了过来,来不及多想,看着不远处的陡坡,林知月一咬牙,直接翻滚了下去。
连续的翻滚,林知书一直死死把林知月抱在怀中,终于俩人在一深壕处停下。
“大哥,你怎么样了?”
一停下,林知月赶忙起身,看着双手沾满的鲜血,瞬间急红了眼睛。
“月月,大哥没事,死不了。”
林知书趴在地上,吃力的想翻身,却怎么也动不了。
“大哥,你先别动。”
林知月按住林知书的手臂,一点也不敢碰到背部,背部的衣服已完全被鲜血浸湿。
怎么办,这么多血,对,要先止血。
管不了这么多了,林知月稳定心神闭眼进入空间,找到家里备的药箱,还有之前在义阳城配的药粉。
“月月,你刚刚?”
一出来就听林知书虚弱的声音响起。
“我拿药了,大哥,先别说这些了,我给你上药。”
林知月拿过药箱,从药箱里拿出一卷医用纱布和棉花。
看着眼前血红一片,连伤口在哪都看不清,一时不知该怎么下手。
林知月抖着手掀开破开的衣服,用棉花吸了吸上面的血。
肩胛骨处一道狰狞可怖的伤口出现在眼前,用棉花再吸了吸,鲜血立马又冒了出来。
啪哒啪哒的眼泪不住滴落。
“怎么办,怎么办?”
林知月一边六神无主的喃喃着,一边擦拭着眼泪。
她真是太没用了,她一个现代人,她为什么不会医。
她为什么不去学一点急救知识。
“月月,别急,慢慢来,大哥没事,也不痛。你别哭。”
林知书口头安慰着,意识却越来越模糊,身体也觉得越来越冷。
别急,别急,一定会没事的。
林知月回忆着以前所接触学习到的所有止血方法,想到自己平时手指出血用纸巾按压着会好一点。
镇定下来,林知月拆了纱布重复折叠,把棉花铺在纱布,一股脑的直接按压在了林知书那可怖的伤口上。
不一会,鲜血又染红了纱布,林知月又赶忙加了一层棉花继续按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