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周宁海,给我狠狠的打
“多谢福晋,妾回去后一定好好教导如意规矩。”冯若昭闭了闭眼,再次睁眼后恭敬回答道。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外面风景虽好,冯格格可不要贪恋美景忘了时辰啊。”徐清野说着,转身走了。
“恭送福晋。”
冯若昭等徐清野走远后,才扶着如意的手重新站起来。
“格格……”如意弱弱的喊道,她觉得自己好像给格格惹麻烦了。
“无碍。”冯若昭摇摇头,看着徐清野离开的方向,也是她过于谨慎了,不敢直接告诉福晋,可是人心隔肚皮,她也不敢保证福晋就会为她主持公道。
“回吧。”冯若昭叹息一般的说出这句话,缓缓走回了枕霞院。
说回徐清野那边。
她离开了湖心亭后,再随意转了转,才回了清淮院。
吃过晚膳后,徐清野躺在院子里的躺椅有一口没一口的喝酒。
她喝的是果酒,不醉人。
绘春拿着披风披在了徐清野身上,虽然现在气温日渐升高,但是夜间还是容易招联好的。
徐清野放下手中酒杯,问她:“事情都办妥了?”
绘春点点头道:“福晋放心,都办妥了的。”
徐清野对绘春自然是放心的,她不过多嘴问一句罢了。
冯若昭真不愧是砖妃,剧版里能忍到胖橘登基、华妃倒台,如今自然也是能忍的。
只是徐清野等不了太久,她让绘春将她和冯若昭在湖心亭的对话传到了年世兰耳朵里,想来现在,冯若昭正在被年世兰好好招待吧。
徐清野猜得不错。
枕霞院的院子里,如意被年世兰叫人按在一条长凳上,周宁海举着根厚且窄的木板,一下一下打在了如意的身上,如意倒是硬气,即使痛狠了也只是咬牙坚持,一声也不吭。
冯若昭简直急哭了,她跪在年世兰的脚边,扒拉着她的衣摆:“侧福晋恕罪,如意她不是有心的,求您放过她吧!”
年世兰不为所动,冷笑一声:“不是有心的就敢在福晋面前说我折磨你,若是有心,她还会干出什么事来本侧福晋都不敢想!周宁海,给我狠狠的打,吃痛了才会长记性,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冯若昭身边就如意一个贴身丫鬟外加两个小丫鬟,根本阻止不了年世兰那边的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如意被打满了三十下。
周宁海将手上木板一摔,喘着粗气到年世兰跟前,说道:“年侧福晋,三十下已经打完了。”
“嗯。”年世兰点点头,踢了一脚扒拉着自己的冯若昭,站起来对着满院子的下人喊话,“枕霞院的人都给本侧福晋记住了,这就是乱说话的下场,若是再有被本侧福晋抓到,可就不是用这轻飘飘的木板打三十下能了事的!”
众人都恭恭敬敬的跪下,齐声高呼:“奴婢\/奴才记住了!”
年世兰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又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冯若昭道:“冯格格,你把你那些小心思都给本侧福晋收起来,那多话的丫鬟你也得看好来,若是再有这样的事发生……哼!”
说完,年世兰看也不看跪坐在地上的冯若昭,扶着颂芝姿态妖娆的进了屋子。
年世兰进了屋后,被叫来观礼的下人们也不敢再看冯若昭的笑话,逃命似的离开了。
冯若昭满脸的泪,由含珠含玉左右搀扶起来,跌跌撞撞的去看如意的情况。
那板子厚且窄,打在人身上虽然痛却不伤筋骨,如意现在还能说话安慰冯若昭:“格格放心,奴婢没事儿,休养几天就好了。”
冯若昭眼含热泪,让含珠含玉帮忙将如意扶回她自己的屋子里,又叫含玉去请府医。
因为受伤的只是一个不甚得宠的格格身边的丫鬟,所以最后含玉也没能请来府医,不过却花钱从医斋拿了许多治疗摔打伤的药。
含珠替如意擦拭了身体,换了衣服,和冯若昭一起将如意放到了床上。
冯若昭脸上的泪干得差不多了,泪水凝固在她的脸上,痒痒的并不怎么舒服。
但是冯若昭根本顾不上这些,她只要想到自己的贴身丫鬟被年世兰当着整个枕霞院下人的面处以私刑,而自己即使哭求也没办法救下自己的丫鬟的无能为力的样子,屈辱感就充斥着她整个胸膛,烧得她快要神志不清了。
从前年世兰折磨自己,还会寻个由头,也会避开众人。可这次年世兰如此不加掩饰,连像样的借口都不找一个,就敢命令周宁海责打如意,以后的日子,可还怎么过啊!
如意当夜就发起烧来,含玉贴身照顾着她,总算是把烧退了下来。
冯若昭一夜未眠,她翻来覆去,觉得这枕霞院实在是待不下去了,现在敢对如意动用私刑,下一个岂不是就是她了?
第二个一早,冯若昭顶着一张憔悴的脸出现在了清淮院。
幸好她还算年轻,即使一夜没睡脸也没怎么垮,只是看着疲惫不堪。
剪秋一推开院门,看到的就是守在门口的冯若昭、含珠两人,吓了一跳。
“冯格格怎么这个时辰就来了,离请安还有些时间呢!”
“剪秋姑娘,我有事想求见福晋,福晋可醒了?”冯若昭连忙问道,她实在是忍不了了。
剪秋面露难色,说道:“福晋已经起了,却是头风发作,奴婢正是要去请府医呢!”
剪秋话语刚落,绘春的声音传来:“剪秋,还愣在门口做什么?福晋痛得厉害,还不快去请府医!”
剪秋闻言对着冯若昭歉意的笑了笑,绕过她快步往医斋的方向去了。
冯若昭看了一眼院子里丫鬟小厮来来往往的样子,也只能叹息一声,领着含珠回去了。
清淮院内,徐清野扶着脑袋,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
章府医为徐清野把过脉后,恭敬的说道:“福晋是昨夜吹了冷风,又兼饮酒,受了寒,致使头风发作。”
绘春焦急的说道:“章府医,既然知道了原因,烦请您快快去开药吧!”
“福晋这头风病,已经快二十年了,老夫也只能开些药尽量减轻福晋的痛苦,最主要的还是好好休息,不要再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