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威胁与见血
“这…若涵,你说哥哥要不要收下?”
李正阳望着递过来的稻草,不自觉的咽了烟口水。
“涵儿听哥哥的”
眼巴巴的李若涵,微微摇了摇头,把皮球又踢了回去,
“正哥儿,很俺不必客气!”
朱大刚直接把捆着肉和排骨的稻草,强行塞到了小书生他手里。
“好吧!朱大哥这么客气,我若是再推辞,就是不给面子了,不过!我不能平白无故收下这么多肉……
“这里是我最近刻的小说,就抵这些肉吧!”
李正阳勉为其难把捆着肉得稻草,递给了妹妹,随后弯下腰掀开了两条裤腿,心痛的从小腿处,解下一大堆竹片,递给了杀猪佬。
刻了好些天的竹书,就这么换肉了?值得吗?要不把剩下八个铜板给他?绝不可能……
“小说?是什么?正哥儿,俺识字啊!”猪肉佬接过竹片,瞪大眼睛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
除了头晕目眩,就是两眼发昏,根本就不认识一个字。
“没事,你可以去卖书籍的地方问问,或许可以卖到高价…”
“正哥儿,不必了,只要你以后发达了,来这里看看俺就行”
杀猪佬用粘满猪油的手挠了挠头,想把竹片递了回去。
“拿着吧,不用客气……”
“哎哟!小妹妹,你踩到哥哥了,要赔10个铜板……
这是哪家的小姑娘,长得这么水灵?把你赔给哥哥吧!”
李正阳和杀猪佬推来推去之际,旁边突然走来三个泼皮,最开始想讹钱,在见到李若涵模样后,还想捏她的脸。
“哥哥…”
李若涵害怕的往兄长身边靠了靠。
“别走啊……”
“滚开!”
回过头的李正阳,只觉气血倒流,脑门瞬间充血完毕。
没有任何思考,他毫不犹豫抓起肉摊上的杀猪刀,架在了伸手泼皮的脖子上。
“小书生!来来来,爷这颗脑袋给你了,你敢那…”
泼皮不仅不害怕,还挑衅的把脖子伸了伸。
他听说过这李家村的小书生,平时胆小怕事,怎么敢持刀伤人?
“嗷…痛煞我也…”
下一刻,手起刀落,杀猪刀直接砍在了他臂膀上。
瞬间,一股鲜血流了出来。
剧烈的疼痛,让泼皮差点倒地打滚。
这是天冷穿得多,加上杀猪刀不是砍骨刀,还有小书生力气不大。
否则!这一刀,会直接砍掉他半条胳膊。
李正阳把妹妹拉到自己身后,冷眼望着惨叫的泼皮“不敢?我虽没功名在身,但也是我夏国记录在案的读书人,是我沙土乡,少数通过乡试的书生之一。
家祖父还是我夏国退役的什长,在战场上立过功,你说,今日要是杀了你,我会不会吃官司?”
“胡三?你们活腻了?敢跑到我摊位来闹事?”
事情发展太快,周围之人还没回过神来,小书生就砍了泼皮一刀。
两人说话的功夫,杀猪佬怒目一瞪,也抄起另一把杀猪刀,从摊位后冲了出来,朝另外两个想动手的泼皮逼近。
“好好好!你是读书人,受到官府保护。
可你不要忘了,你是有家眷的人,她是你妹妹吧?
不知道死去的读书人,还能不能护住这种小美人儿”
泼皮缩了缩脑袋,畏惧得看了眼高壮满脸横肉的猪大肠,又阴着脸盯着小书生,咬牙切齿威胁完,便捂着受伤的臂膀,带另外两个泼皮,缓缓离开了摊位。
“发生了什么事?那泼皮胡三,怎么流血了?”
“是那个小书生拿杀猪刀砍的”
“那书生哪家的?这么凶狠?”
附近买菜逛街的乡民,还偷小摊小贩,见到两方人冲突,都放下手中之事,围过来看热闹了。
“朱大哥,帮我拖住他们,日后定有厚报”
李正阳撇着要离去的三个泼皮,拿出剩下的8枚铜板,塞到杀猪佬手里,又郑重的朝他鞠了一躬。
“这…他们走了就算了…”
杀猪佬不想做太过,把铜板推回去以后,又愣住了。
眼前,是一双血红如凶兽的眼睛,似乎有着一股股凶煞之气,在里面翻滚。
“铜钱就不必了,不过!你要想好,该怎么处理后事”
朱大刚晃了晃脖子,满是横肉的脸,露出了狞笑。
书生的眼睛,让他想起往事,想起了曾经的血与泪。
“胡三,等下,你刚刚说什么?”
李正阳叫住了离开的三个泼皮。
胡三抓着流血的肩膀,望着走过来的书生冷笑道“怕了?今日这一刀,你会后悔一世”
“呵呵…后悔一世?”
“砰!”
李正阳眼睛一眯,右脚化成了一道残影,重重的踢在了泼皮裤裆。
“嗷…”
一声杀猪似的惨叫,将那些围观看热闹之人,吓了一个哆嗦。
“小书…生,你…哦…给我打死…他”
胡三倒在地上,捂着裤裆如糠筛一般发着抖。
剧烈的疼痛,让他的眼睛在翻白,牙齿都咬的咯咯直响。
杀猪佬望了眼面无表情的书生,又看了看狂抖的胡三,也觉得胯下直生风。
“你们两个瘪三,再靠近,就别怪我这个杀猪的不讲情面”
见另外两个泼皮想动手,杀猪佬狞笑着站在了小书生身边。
本就被小书生狠辣吓到的两个泼皮,见浑身肌肉鼓起的猪大肠,正拿着杀猪刀,狰狞望着自己,都急忙停住了脚步,不敢再上前一步。
“这小书生,当真是下死脚啊!太狠了,看着都疼啊!”
“这胡三,以后还能不能娶媳妇?”
“你管他娶不娶?这种祸害,早该死了”
“他们三个,到处敲诈勒索,讹人钱财,如今惹到这暴烈小书生,实属活该。”
“这猪大肠,怎会无缘无故帮那小书生?”
附近赶集的乡民,和小摊小贩,都围在边上,对五人指指点点,多数人在震惊小书生的狠劲,和数落三个泼皮,也有小部分在猜测杀猪佬和小书生的关系。
那常年打架斗狠的胡三,让这些人如避瘟神一样,现在,他两次栽在这个书生手上,他们都带着惊讶与解恨之色。
小书生虽然两次都是偷袭和借了利器,但平常人,哪里敢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