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这手段真的服
李瑜冒充哥哥李怀的身份，潜伏在宁城警局近三十年，最开始假装有应激障碍，拒绝跟同事相处。
警局的同事都体谅他当卧底时的遭遇，一些小细节在英雄光环的笼罩下，被忽视掉，无人怀疑他不是李怀本人。
他和李怀容貌相似，又受伤导致面部留疤，生活习惯和饮食口味都模仿的惟妙惟肖，跟队员相处的细节毫无破绽。
计划得逞让他沾沾自得，暗中跟廖胜昌联系上，继续他们的贩毒大业。
廖胜昌有了李瑜这个线人，很快成为宁城最大的毒贩，为制毒而成立的公司工厂，相继到位。
这些年，两人配合默契，代号先生的廖胜昌，也成了国内最大的毒贩之一。
警方第一次对先生实施抓捕，牺牲了两名卧底。
这三年来，警方之所以查不到廖胜昌就是先生，查不出杜文宣等人的罪证，都是因为李瑜。
三年前的抓捕让李瑜兴奋又恐惧，随着廖胜昌逃脱，这种兴奋达到了顶峰。
他决定在退休之前搞一把大的。
跟巨鲨交易的第二天，就是他从警局正式退休的日子，他要以警察的身份光荣退休，再当个烈士死遁出国享福。
李瑜一直为自己的计划骄傲，没想到会被揭穿，谢姜提供的证据又太过详细，心理防线一下子崩了。
进入审讯室的半个小时，他对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负责记录的简明轩差点把键盘敲冒烟。
只有谢姜看了个寂寞。
回到会议室，特案组全体成员再次开会，部署接下来的抓捕行动。
谢姜不开心，回去的路上怒买烧烤，又赶在奶茶店关门之前，买了大桶奶茶。
“你就是想吃，刑侦专业的课程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你抽空自己上一下。”十八被她的骚操惊的怀疑统生，“我能感知到你所有的想法，才不是因为审讯李瑜时没参与感，所以不开心。”
就是馋了故意找理由。
“想什么都知道？那我要是找个男朋友涩涩，你岂不是也知道还看得见？”谢姜有点麻。
这跟被人拍现场有什么区别。
十八无了个大语，“那不能，我们有保护机制，凡是涉及不能看的会自行屏蔽。”
哪怕它是个废统，这个机制依旧存在。
“还行，人工智能你占了俩。”谢姜笑了下，一边啃烤鸡翅一边解开手机锁屏。
宋鸣珩发了一条消息：到家说一声，杜文宣和他那个经纪人不是什么好人，他们看你的眼神不对。如果可以，最好是让你哥给你安排个保镖。
消息发出时间是他们在赏味分开后。
谢姜吐掉嘴里的碎骨头，回了两个字过去：谢谢。
杜文宣和涂城宏确实不是好人，而且他们蹦跶不了几天，保镖完全不需要。
十八虽然废，能干的活不少。
“姜姜，你要不要看杜文宣和涂城宏在做什么，我可以现场直播哟。”十八算了好一会，才算出来她说的人工智能占两字，占的是人工而不是智能。
就很……看不起统。
“看看吧。”谢姜无所谓的应了声，继续啃烧鸡翅。
加了特辣的烧鸡翅，好吃到飞起，她要了二十串，其他的也要了很多，车上弥漫着浓烈的香味。
蒋雯和曲扬恪守纪律和交通安全规则，一个不在工作时间吃东西，一个开车不分心。
十八一边拖监控屏幕，一边嘀咕，“姜姜，我好像能闻到烧烤的味道。”
“你一个人工智障怎么会有嗅觉。”谢姜在意识里盯着监控屏幕，啃鸡翅的动作慢了下来。
杜文宣和涂城宏带着十来个小姑娘，也在吃烧烤。
他们要了包厢，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烧烤还有奶茶，气氛热热闹闹。
“这些小姑娘都是你的粉丝。”十八说完，意识到自己做了蠢事，陡然感觉到了不存在的冷汗，赶紧找补，“杜文宣和涂城宏之前找郑导施压，要求郑导跟你解约的事，你自己也看到了。”
“他们是在提前公关？”谢姜在杜文宣和涂城宏的信息里，看到他们邀请她的粉丝到赏味吃饭，人就安排在一号包厢的屏风另一边。
怪不得杜文宣出道十五年，零丑闻零绯闻。
这手段真的服。
郑导要跟她解约的事情还没曝光，他们就先找了活跃的粉丝，解释请客的缘由。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未雨绸缪，但凡有爆料出来你那些活跃的粉丝，就会帮他们反驳。”十八心虚极了，“今晚郑导请你吃饭郑重道歉的物料，他们也准备好了。”
谢姜翻了个白眼，更不想混娱乐圈了。
何止是人均八百个心眼，分明是心眼成精，但凡自己有那么一点想要炒热度的举动，等待自己的便是铺天盖地的反噬。
圈内男演员的粉丝，最凶残的便是自诩理智的杜文宣的粉丝，其次是宋鸣珩。
一人一统闲扯片刻，车子也进了御庭。
徐谌他们已经睡下，别墅客厅给谢姜留了一盏灯。
谢姜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把剩下的烧烤给曲扬和蒋雯，换鞋上楼。
她在末世养的几个弟弟，也有这样的习惯。
每次她出任务不管多晚回来，客厅都会给她留灯。
她好像……又有家了。
——
凌晨的烧烤店，人声鼎沸。
杜文宣戴上口罩和涂城宏送走粉丝，从烧烤店的后门出去，脸上的笑容瞬间被嫌恶取代。
“她们只听到谢姜跟我们交谈的声音，其他的声音没听到。”涂城宏拉开车门上车，维持了一晚上的温和，消失殆尽，“弘海估计要推出新产品，谢姜的综艺就是最好的宣传。”
旁白黑科技能模仿任何人的声音，拿几个明星祭天宣传公司的产品，这一手营销玩的可真是高端。
谢姜成了正义代言人，弘海的人工智能技术足以吊打同类公司。
“弘海为了捧红她在直播中加入旁白黑科技，尝过甜头，同样的手段还会再用。”杜文宣烦躁拧眉。
江家和宋家都有人在部队任职，自己的事难保不被查出来。
《林中小屋》官宣嘉宾当天，官微涨粉三百多万，全都是奔着吃瓜来的。
万一他们跟巨鲨的交易被查到，出国养老的计划可能会泡汤。
“后天晚上麒玉珠宝举办周年酒会，你找个理由不出席，我再安排人再过去试探。”涂城宏神色一凛，冷笑道，“酒会邀请了不少豪门圈的人，我们等着看结果。”
江家要是把这种黑科技带到酒会上，去参加酒会的人，一定能听到。
杜文宣也觉得这个办法不错，点点头答应下来。
两人在车上密谋的这一幕，惊得十八差点宕机，立马幻化出十几只手，拖出读心术的屏幕修补能补的bug。
谢姜对此一无所知。
舒舒服服睡了一觉醒来，时间正好早上6点。
她爬起来洗漱干净，换上运动服打开别墅内的智能语音唤醒系统，悠然下楼。
“姜姜姐早。”凌云呈听到脚步声回头，清瘦俊美的脸庞绽开羞涩的笑容，“今天还是先晨跑吗？”
昨天江家三哥安排的厨师和管家住了进来，早餐不用他们动手。
少年穿着黑色的速干t恤，搭配宽松的运动裤，衬得冷白的皮肤好似透明一般，能清楚看到皮肤底下的血管。
接近190的身高，使得两条长腿格外晃眼，往那一站，仿佛漫画里走出来的清冷学神少年。
干净，青涩，让人忍不住想要弄坏他。
谢姜不自觉咽了下口水，若无其事地朝他走过去，心里满是惊艳的感慨。
【云呈弟弟太可口了，想扑倒，想看他哭。】
【我不想当咸鱼了，我要赚很多很多的钱，把云呈弟弟拐回来养一辈子。】
她在心里嘀咕完，停在凌云呈面前，抬手轻轻揉了下少年脑袋上的呆毛，笑道，“对，今天还是先晨跑，你们的体能跟不上，没法一开始就学防身术。”
“姜姜姐？”凌云呈呆住，湿漉漉的眼眸里盛满了惊讶，还有一丝隐秘的欢愉。
他有些紧张地攥了攥拳头，手心里潮潮的都是汗。
姐姐摸他脑袋的感觉，有点舒服。
“你太紧张了，家里没有长辈云溪他们你也认识，在这里你们都不是外人。”谢姜揉了一次不过瘾，好在及时克制住，笑着安抚道，“规定6点半起床，你不用起那么早。”
被网暴的经历让他患上心理疾病，睡眠不好只是其一，最大的问题是自我怀疑。
他虽然住进来，也表现出正常社交的状态，实际上依旧很紧张且没有安全感。
谢姜保持着笑容，示意他坐下，心里止不住心疼。
【云呈这么好的弟弟，因为梁明那个人渣差点中断学业，真是越想越气。】
【弟弟别怕，你姜姜姐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过你的人。】
凌云呈听着她的心声，鼻尖又忍不住发酸，澄澈透亮的眼眸泛起水光。
“今天的训练项目会比较多，等我录完《林中小屋》回来，就教你们防身术。”谢姜将他委屈又可怜的样子看尽，脸上笑着心里骂骂咧咧。
【人渣梁明和那几个毫无法治观念的大粉，死一万次都不足惜。故意在校园里扩散谣言，暗戳戳举报弟弟的败类，也必须收拾。】
【b大发布公告只有道歉，可没说怎么处理他们，他们不处理我亲自来。】
【一群阴沟里的老鼠，得给他们一包强效鼠毒强才解气。】
凌云呈听得心惊胆战，刚想解释自己已经不在意，耳边又响起她轻描淡写的嗓音，“躲在暗处针对你的那些同学，我帮你收集好了证据，一会就放出去。”
“好。”他低下头，清亮的声线染上浓浓的鼻音，“谢谢姜姜姐。”
“你是我弟弟，不用客气。”谢姜冲他笑了下，抬手看表，“想不想知道，没按时起床的惩罚是什么。”
她在末世的粮食基地，收留了许多没有觉醒异能的人。
为了让他们在遇到丧尸时，也能顺利活下去，她特意制定了极为严格的训练计划。
不能按时起床，罚一次足够他们记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