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快乐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城门前，由于钱清瑞和唐云曦都没影了，众人也就都散了！
同时，“神水”的消息，随着这群人传播，逐渐扩散开来！
就连苏兴辙和药鸿，也飞鸽传书，把这事传了出去。
城门守卫美滋滋收起从书生那弄来的十两银子，突然觉得今天天气不错！
他哼着小曲晃悠悠朝城门走去，一向枯燥乏味的站岗工作，此刻在他眼里也美好起来！
一个同僚见他满面春光地回来了，不禁好奇问道：“老四，什么事儿啊这么开心？我听说那边有什么神水，你见着了吗？”
“嗐！不但见着了，我还喝着了！”
老四心情很好，吹起牛皮来也格外带劲儿：“我跟你们说啊，我一过去，那卖神水的二话不说就孝敬了我一碗。
不仅如此，他怕我没收他的水，还孝敬了我二两银子！没啥说的，晚上我请兄弟们喝酒！”
众守卫一听老四要请客，纷纷欢呼起来！
“真的？四哥威武！”
“果真吗，义父？”
“四爹，那神水什么效果啊？说说说说！”
老四：“那神水啊……哎，这位大娘，您慢点！那神水可神了，我跟你们说啊……”
老四一边跟众人吹牛，一边检查进出的行人，那态度好的不行，可见他今天是真高兴。
过往的老百姓们，见平时凶神恶煞的守卫今天却格外亲切热情，不禁怀疑老四是不是吃错药了？
人群中，唐云曦在听到老四把她说的胆小怕事后，不禁翻了个白眼。
看着老四开心吹嘘的样子，她就很不开心！
这老四拿了她十两银子还贬低她，而且还吓跑了她的大客户，不能忍！
她葡萄般的眸子骨碌碌一转，心里有了主意。
她眯起眸子看向老四，你很开心是吧？
那姑奶奶就让你体会体会什么是乐极生悲？
等排队排到唐云曦时，趁着老四检查的时机，她一招探云手，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老四的钱袋子收入了囊中。
老四还不知道钱袋子已经没了，简单检查了一下，就将唐云曦放行了。
直到晚上请完客结账时，他才发现钱袋子丢了。
然后他不仅知道了什么叫乐极生悲，还在向同僚借钱时知道了什么是人情冷暖。
他要请客时，一个个喊他“义父”喊他“爹”，一提没钱他瞬间成了“儿子”和“孙贼”。
但他的快乐并没有消失，而是提前转移到了现在的唐云曦身上。
唐云曦进城走远后，打开钱袋子一看，不仅十两银子失而复得，还多了一百多文“利息”！
于是，她脸上瞬间挂满笑容！
开心之余，她还不忘将昨晚欠空间的那一百多两药钱还了，然后手里的钱还剩987两！
然后她的快乐就又消失了，不知道转移到了谁的身上。
九百多两银子，看着很多，但除去后续给母亲弟弟治伤的钱，再买些衣食住行方面的物资，估计就剩不下多少了。
等考察完市场，回去之后还得盖房子、建厂子，那钱就更不够了！
“唉~钱真不够花啊！”
本来以为不用卖镜子了，结果还得卖！
感慨一句，她拉住了一个行人，问道：“这位大哥，我是外地来的，请问平安县最大的珠宝行怎么走？”
问完话，她又掏出十个铜板递给对方。
被拉住的男子行色匆匆，貌似有急事，突然被人拉住问话，脸上瞬间就涌现出怒气：“你踏马……”
然而当他看到唐云曦递过来的十文钱时，当场就给唐云曦表演了一个变脸。
只见他脸上怒气瞬间消散，露出一脸讨好的笑意。
原本他想说的“有病”二字，出口却变成了：“（你踏马）真讲究，问个路还给钱！”
他利落地收起铜板，一边比划一边笑道：“平安县最大的珠宝行是‘泰安’珠宝行，你顺着这条街一直走，在第四个路口右拐……”
唐云曦默默记住路线，也没计较男子一开始的无礼，道了声谢就直奔泰安珠宝行而去。
泰安珠宝行有三层楼，装修金碧辉煌，相当奢华，也很显眼，唐云曦老远就看到了。
但她走走逛逛，走了许久才到！
进入珠宝行后，她扫了一眼，发现一楼都是一些造型简约的首饰，材料也不算珍贵，适合普通人家购买。
一伙计见她进门，还病恹恹的，连忙上前招待：“欢迎公子，公子里面请，请问您要买什么？”
唐云曦收回目光，在伙计的引领下坐下后，才笑道：“我不买东西，我想卖东西，不知道你们收不收？”
伙计见不是买东西的，也不恼，依旧面带笑容道：“那敢问小公子，您要卖什么？”
唐云曦再次扫了一眼一楼，没看到铜镜之类的，有些不确定地问道：“镜子，收吗？”
“镜子？”伙计微微蹙眉，“您带来了吗？镜子我们收的比较少，不过，如果工艺十分出彩的话，也不是不能收！”
唐云曦点头，道：“稍等，我去取！”
说完，唐云曦便离开珠宝行找了个没人的小巷，将镜子取了出来。
很快，她抱着被黑布盖着的镜子，又回到了珠宝行。
伙计见她抱着半人高的镜子去而复返，不禁有些惊讶：“这么大？”
伙计连忙上前想帮忙，生怕虚弱的唐云曦一个不稳摔倒。
可看到镜子的厚度后，他又有些疑惑：“这么薄？”
唐云曦挑眉神秘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可以，当然可以！”
伙计连忙带路，他有预感，这镜子不一般！
这一单要成了，说不定他能升职加薪！
很快，伙计带着唐云曦来到了二楼的一个贵宾室。
待唐云曦进了贵宾室，伙计朝门外左右望了望，见没人才将门关上。
他一脸期待地看向唐云曦：“公子，可以掀开布了吧？”
“可以！”
唐云曦将镜子放在桌子上，然后缓缓拉起了布。
很快，一块清晰无比的镜子就呈现在伙计面前！
“卧槽！琉璃镜！”
伙计看到玻璃镜，瞬间惊呼起来！
琉璃镜啊，那可是王公贵族和少数富商才用得起的东西！
他只是听掌柜的和东家提起过，却没见过！
伙计缓缓凑上前，看到玻璃镜里清晰的自己，好奇地左照照右照照，惊叹连连。
“竟如此清晰，不愧是琉璃镜，果真非同凡响！”
他感觉这辈子值了！
他何德何能，能用一次琉璃镜啊，还是这么大的琉璃镜！
他颤抖着手想触摸一下，可快摸到时又闪电般缩回了手。
他记得东家说过，琉璃镜很脆弱，一不小心就会碎。
面前这块这么大，怕是要价值连城，哪怕弄坏一个角，把他卖了也赔不起，他可不敢碰！
唐云曦看他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微微一笑，道：“那个，你能做主给价吗，要不要让你们掌柜的来？”
伙计听到唐云曦的话，从震惊中回了神，尴尬道：“十分抱歉，小的失态了，我这就去叫掌柜！”
说完，他就一溜烟跑了！
但很快他又跑了回来。
在唐云曦疑惑的目光中，他将一本物品册交给唐云曦，又给唐云曦倒上一杯茶，歉意道：“刚刚忘记给您上茶了，实在抱歉！您可以边喝茶边看看我们的珠宝首饰，小的去去就来！”
说完，伙计再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