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赵氏魂不守舍
半时辰后,颜贺谭灰头土脸回到赵无极的店里。
赵氏正在和赵无极说话,见颜贺谭垂头丧气进来,不等他说话,从这状态就看出问题了,赵氏恼恨的蹙眉。
“就点儿事情你总是闹不明白,你和她好歹做了三年夫妻,这三年里,你们之间果然就没情感吗?”
“母亲,”颜贺谭一屁股坐下来,吃一口茶水这才慢悠悠的说:“珍儿也罢了,那店里头几个娘们儿很是厉害,握着木棍就要教训我,我是好容易死里逃生才回来的。”
听哥哥这么说,旁边的颜语画冷笑。
“你总是热脸贴冷屁股,再等一等,嫂子就成状元郎的妻子了,那时,你再怎么努力都将于事无补。”
听到这里,颜贺谭也暗暗着急。
他赌咒发誓日后还要去闹。
赵无极因了锦春堂的关系,如今生意做的格外艰难,自然也希望叶珍能来这里帮助他。
在这种前提下,赵无极不断出鬼点子,至赵氏压根就没看出问题,倒让颜贺谭听清楚,听仔细,将来慢慢儿去折腾叶珍。
颜贺谭恍惚想起来什么,看向赵氏。
“店里人说颜沁雪到江南道去了,我只是好奇,好端端的,她带江南做什么?”
闻言,旁边的赵氏顿时吓坏了,她一骨碌起身,面色难看的很,就好像有人抽了一鞭子一样,颜贺谭见母亲这样,倒百思不解。
旁边的赵无极脸色也变了。
“你说什么?颜沁雪到江南去了?”
“可不是?”颜贺谭摸一摸下巴,“说是和摄政王到江南道去了,难不成她到绿杨村去了。”
赵氏眼前一黑差一点就晕厥了过去。
旁边的赵无极急忙搀扶住了,“你休息休息,莫要担心。”
“娘亲,您身体不适吗?”旁边的颜语画急忙凑近,“我找郎中去。”
“画儿,你和谭儿出去一下,我和你舅舅有话说。”
“有什么话是不能要我们兄妹知道的?”颜贺谭笑嘻嘻的不肯离开。
但从母亲那殚精竭虑的面色就能看出问题的严重性,她惶恐不安,颜语画拉一把哥哥,“走了,咱们先出去。”
等两人离开,赵氏这才起身。
“这小妮子是去调查事情了,当年的事情要是被调查出来,我岂不是要……天呢,没你要帮帮我。”
“你是我亲姐姐,我不帮助你帮助谁呢?但此事也不大好做,你是知道的,路程语言是个活阎王呢。”
赵氏沮丧极了,苦楚的说:“要不然我去坦白?”
“你这是什么话?”赵无极皱着眉,“要是让颜沁雪知道自己的父母亲是……那咱们都要完蛋了,如今我找人去打听一下,且看看王爷是只身一人前往还是带了龙虎营,咱们也好便宜行事。”
闻言,赵氏才舒坦点儿。
今日天气不大好,外面有惊雷。
那雷声滚滚,倒吓到了赵氏。
对面的赵无极捻须说:“你不要担心,很快消息就送来了,我有计划,你如今只安安心心就好,还有,倘若谭儿这边不能想到最好的计策距莫要总去找叶珍,人家现在有状元郎撑腰,只怕步步紧逼反而是容易出问题。”
“我知道了。”
赵氏慌里慌张离开。
赵无极的人急急忙忙到外面去打听,且送消息回来。
颜贺谭和颜语画都百思不解。
颜贺谭问:“阿妹,你说娘亲和舅舅有什么秘密?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你我的面来说的,多大点儿事啊?”
颜语画也感觉好奇,“倘若是你我方便听的,自然无需过问,好了,你不要好奇。”
“但我还是……”
颜语画指了指远处一家店铺,“我到那边去订做东西,你去不去?”
“女孩子家家去的地方,男人才不要去。”颜贺谭不准备去。
他才转身,看到巷道口站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孩,那女孩娉娉婷婷,语笑嫣然,一双大眼睛似乎会说话,颜贺谭本就是色中饿鬼,看到这么一个美女,自然是受不了的。
他急急忙忙从远处走来,盯着那女孩看。
“小娘子,你年方多少啊?家在那里呢,哟哟哟,还害羞呢,让哥哥和你一道儿走走,陪你散散心。”
那女孩不拒绝,示意颜贺谭尾随。
颜贺谭就喜欢这样泼辣且大胆的女孩,他急急忙忙跟在女子背后往前走,到另一个僻静的巷道里,野海棠原形毕露,“我说小娘儿,咱们出去吧,我找一家客栈,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好啊。”
女孩说。
颜贺谭后退,指了指她。
“你怎么是男人声音啊?这怎么一回事啊?”
“我就是男人,怎么样?你不是男女通吃,如今却怕了吗?”那女子狂奔过来,一招过肩摔,颜贺谭惨叫一声跌了出去,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明显可以看到这个女孩有个巨大的喉结。
换言之,这哪里是什么“女孩”啊,他这是遇到死变态了。
“公子,让奴家好好伺候您,看什么看?您看,奴家也是如假包换的女孩子呢,嘻嘻嘻。”说到这里,一拳头打在了颜贺谭的眼睛上,颜贺谭惨叫一声,狗一样趴在地上准备离开。
但还没走多远,却看到那“女孩”已经个咯咯咯的笑着站在他眼前。
颜贺谭抓住那“女孩”的裤子,“姑奶奶,好大爷,您好厉害,饶了我吧,我这就滚,我这就滚。”
“听说你很喜欢到锦春堂去欺负叶掌柜呢,你看看你,送上门来的羊肉你不吃,你非要吃那长刺的,何必呢?颜贺谭,您刚刚说什么不醉不归是不是?如今咱们去喝酒,走了,颜贺谭。”
说话之间,那“女子”折转过颜贺谭的臂膀,用力一下。
但听咣当一声,颜贺谭已叫都叫不出声了,只垂头闭上了眼睛。
这“女子”如法炮制,不过刹那之间,颜贺谭已半死不活,就在这刹那,那“女子”笑嘻嘻的警告:“如今你还去滋扰叶珍吗?我知道你死性不改,总要隔日去的,不如我就……”
她拿出一把剪刀,在颜贺谭的裤裆位置比比划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