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色即是空
原本的杏色僧帽,也变成了一顶青灰色补丁僧帽。
李修缘再穿上尺寸合适的百衲衣,头戴补丁僧帽,手持破蒲扇。
除了年轻的脸庞外,与后世传颂的济公,已无甚差别。
李修缘用破蒲扇一拍房门,房门立即变成一面巨大的门形铜镜。
他站在铜镜前走了两步,开心地笑了起来。
刘老忍不住说:“少爷看起来不像大悬空寺的佛子,倒像是丐帮的乞丐。”
如今徐长生收李修缘为徒,李修缘自然就是大悬空寺的佛子了。
李修缘高兴地说:“乞丐也好,鞋
徐长生和李修缘,沿着乡间小路南行,打算一边游历,一边去往南瞻部洲的大悬空寺。
途径许州时,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师徒俩忙跑到路边的破旧凉亭里避雨。
他们虽有神通,此刻却像寻常农夫一般,被雨水淋得浑身湿透。
凉亭里还有一位貌美如花的村姑,同样躲雨,衣衫湿透,显露出曼妙的身段。
李修缘瞧见她乌黑的头发贴在脸颊上,不由得脸红,转过头,轻念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徐长生神色平淡,仿佛没看见这一切。
那村姑见状,噗嗤一笑,说道:“你们一个大和尚,一个小和尚,倒挺有意思的。”
“一个穿得体面,一个像乞丐,你们真是师徒吗?”
“女施主,他是我师父。”李修缘侧过身,点头回应。
“小和尚你叫什么名字?”美貌女子掩嘴轻笑,问道。
“小僧法号道济,不知女施主如何称呼?”
女子嫣然一笑,答道:“我就叫苏小茗吧。”
“原来是苏施主。”李修缘双手合十,恭敬地说。
苏姓女子眼波流转,明亮如秋水,倚着栏杆,问:“小沙弥,你师父可真是个闷葫芦。”
李修缘觉得苏小茗亲切随和,不由得多聊了几句。
“女施主别见怪,师父他不善言辞,并无他意。”
徐长生敲了敲李修缘的脑袋,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贫僧法号玄空,女施主客气了。”
“师父……”李修缘摸着后脑勺,一脸无辜。
苏小茗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答道:“我可不是什么女菩萨,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村姑。”
徐长生微微一笑。
苏小茗和李修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偶尔询问徐长生的情况。
不久,凉亭外的雨停了。
李修缘探头看了看,道路两旁的低洼处都被雨水淹没。
“好大的雨啊!师父,雨停了。”李修缘回头说。
徐长生点点头,起身道:“走吧,我们继续赶路。”
两人正要离开,苏小茗哎哟一声,喊道:“我的腿!”
“两位大师,大师……”李修缘扯了扯徐长生的衣角,“师父,女施主要我们帮忙。”
徐长生单手合十,转身问道:“阿弥陀佛,女施主有何事?”
苏小茗犹豫了一下,忧虑地说:“小女子从小腿寒,落下病根。”
“刚才淋了雨,腿脚不便,走不了了。”
“大师若方便,能否背我一程?”
“我家就在附近,不远。”苏小茗楚楚可怜地看着他们。
她虽非绝色,却有种莫名的亲和力,越看越有韵味。
“师父……”李修缘看向徐长生。
徐长生说:“道济,你拿蒲扇在女施主腿上拍两下就行。”
李修缘心想:“女施主明显是想让师父背她。”
于是,他拿起破旧的蒲扇,在苏小茗腿上轻轻拍了拍。
苏小茗惊喜地说:“好了,竟然好了,多谢小沙弥,你的佛法高深啊。”
“都是师父教导有方。”李修缘双手合十,鞠躬道。
徐长生回答:“女施主,贫僧和徒儿就先告辞了。”
苏小茗连忙说:“两位大师等等!徐长生耐心问道:“女施主有何事?”
苏小茗道:“下这么大的雨,路上积水深,我怕弄湿绣花鞋不说,腿寒再犯就麻烦了。”
徐长生手掌一挥,凉亭中浮现出一座华丽的莲花座,缓缓旋转。
“女施主上来吧,贫僧送你一程。”
苏小茗赞叹道:“大师佛法无边,真厉害。”
三人乘坐六品梵圣莲台,腾空而起,江山雨后的美景尽收眼底。
“就是那儿!”苏小茗指着下方的豪宅说道。
徐长生剑眉微挑,额头上闪过金光,施展梵心法眼。
法眼瞳力流转,一道金光照向地面,分辨宅邸真假。
结果发现,下方的豪宅是真实的院子,并非白素贞和小青当初用障眼法变出的医馆。
徐长生说:“没想到,女施主竟是大户人家。”
苏小茗羞涩一笑:“父亲是十里八乡的大善人,积攒了些金银,我们姐妹沾了他的福气。”
徐长生降落六品梵圣莲台,让苏小茗平安落地,回到家中。
徐长生和李修缘准备离开时,苏小茗挽留道:“两位大师,天色已晚,不如在此用些斋饭,歇息一晚再走吧。”
李修缘问:“师父,要不我们休息一晚再走?”
苏小茗说:“小沙弥说得对,大师你就留宿一晚吧。”
徐长生沉默地点点头。
宅院里的仆人立刻引着徐长生和李修缘来到客厅。
苏小茗拍了拍手,清脆的声音如同黄鹂鸟鸣:“姐妹们,出来见见贵客。”
“来了!”
“姐姐,贵客在哪呢?”
“小茗姐姐,我们来了。”
人还没到,声音已传到客厅。
光听声音,就能感觉到苏小茗的几个姐妹也是人间罕见的美人。
等她们到来,果然名不虚传。
四姐妹如春兰秋菊,各有千秋,美得各有特色。
苏小茗介绍道:“我是大姐苏小茗。”
“她是二姐苏音观。”
“这
在吃素饭的时候,就能看出苏家是个乡绅大户,素饭丰盛异常,味道鲜美,每一道菜都仿若田野间的素食佳肴。
饭毕,苏筱茗轻轻拍了拍手,几个仆人鱼贯而入,排成一行,每人手中捧着一个木制的托盘。
托盘上覆盖着红色的绸缎,透出一丝乡土的喜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