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人格
“何琪，我们被人跟踪了，你派人去查一下，看看能不能寻到一些蛛丝马迹。
那个人很容易发现，他时刻关注着我和李沐的方向，身形瘦小，眼神空虚，一看就是新手并且没有反侦察意识。
先佩戴淡蓝色医疗口罩，后面又更换成黑色口罩。”
“好的，梁教授，我马上安排人去调查。”何琪连忙通知旁边的王河行动。
“根据刚刚的相处，我大致能够确认李沐是得了精神分裂，他的主人格弑杀，同时试图通过副人格逃避追踪。
按照你们所说，他先前是一个大三的学心理的学生，后面彻底失踪一年没有下落。
但据我观察，他有强烈的反侦察意识，看似对周围好奇，却是时刻观察每一处的变故。”
梁教授往李沐的方向看了一眼，顿了顿，继续道。
“我觉得他已经彻底发现我的身份了。”
梁教授话音一落，何琪心中满是震惊。
震惊之余，她又觉得这好像又在意料之中。
她对梁教授的身份暴露早有预期，只不过没想到会这么快。
“我们需要更好的计划。”
梁教授说罢，挂断了电话，计划不是一时半会商量的好的。
他整理了一下心情，让自己看上去有些焦虑，快步走向李沐。
“李先生，您在公园里逛逛，有个紧急的病人需要我去处理。”
李沐连忙站起身，配合道：
“梁医生快去，我不打扰梁医生，我自己一会儿就回医院。”
梁医生点头，直接朝医院门口跑去。
“你不就我一个病人吗？装什么装。”
等到梁医生跑远，李沐不禁嘀咕了一句。
心神回归，李沐凝重的扫视一圈，暂时没有找到可疑的人。
除了“君子”，还有人在监视自己。
妈蛋，这原主究竟牵扯了多少个势力。
那先前的跟踪……
不弄清楚，李沐不放心啊！
现在但凡有人将目光投在自己身上超过三秒，他就觉得那人在监视自己。
“真是麻烦。”
李沐绕着公园，掏出手机给“君子”发消息。
李沐：“老大，先前我从废楼出来时，您有派人监视我吗？”
君子：“有人监视你？是警察吧，神经别那么紧绷，杀人是件很愉快的事情。”
李沐：“不是，我看得出来，警察也很紧张。老大，我该怎么办？”
过了三分钟，君子发来了一句咒骂。
君子：“他妈的，竟然盯上我的猎物，等我消息，他就是你第一个目标！”
李沐：“好的，老大。”
李沐嘴角勾勒起一抹微笑。
这些自以为是的杀人犯最讨厌自己的猎物被别人盯上，更别说这“君子”还有强烈的洁癖。
“那梁医生估计看出了自己的异样，他会诊断自己什么病因呢？”
李沐独自沉思着，周围监视他的人逐渐多了起来。
很难分辨是不是便衣。
先前之所以能发现那人不对劲很大原因是梁医生的眼神。
从那略带诧异的眼神，李沐就知道警察没有安排这个便衣。
没有原主先前的信息，很难推测自己现在的反差状况，不好判断病情啊。
果然，当务之急还是先寻找原主的身份信息。
回到病房时，李沐瞧见了一辆警用小货车。
按照经验，李沐很快就判断出这是监控设备，果不其然，他的房间里许多监听仪器。
难搞啊！
李沐若无其事回到房间，直接选择刷了一整天的视频。
甚至于，还将市区里最近发生的命案都刷了一下。
监控车内，梁医生与王河、何琪正一边看着视频里的李沐，一边制定相应的对策。
“让他走吧。”
梁教授憋了半天，终究是说出这一句话来。
何琪与王河皆是用着十分诧异的目光看向梁教授。
梁教授长长叹了口气。
“我先前，也碰见这么一个嫌疑犯。他们热衷于杀人，而那个嫌疑犯由于自身处理太干净，警方找不到证据。
再往后，警察担心他继续为凶，于是用各种理由拖了一个月。
出去当天，你们猜猜发生了什么？”
梁教授目光幽幽，里头充满无奈与怨恨。
“那一晚，死了七个人，三个人在大街上被砍残废。
我跟你们说这话并不是想放走嫌疑犯，只不过，这是一场持久的拉锯战，尤其是对于一个精神分裂症的人。
监视，探查，一定比看管好。”
王河喉咙滚了滚。
这种惊人的案子他没听过，可这样反倒说明这是真的。
另一旁，何琪眼眸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收敛。
“既然如此，我们派人跟踪吧。”王河略显无奈。
何琪看了看王河，犹豫了一下，最终依旧是同意了梁教授的方法。
三人就此计划的完整性又仔细的研究一番，需要王河向上请示龚局与白浩言。
梁医生已然提前离场，他要去看看李沐如何。
等梁医生离去，何琪却疑惑道：
“要不问问龚局，这种大的案件他应该听过，虽然梁医生那种描述已经是将自己描绘成当事人。
只不过……”
何琪没有多言，她只是认为其中有些蹊跷。
再者而言，梁教授没有骗他们的理由。
王河点点头。
“事情太多，如果我记得，我就跟师父和局长提一嘴。”
梁医生站在李沐病房门口梳理了一下心情，旋即脸上换上笑容，神色却带着些许疲惫。
推门而入。
“李先生，身体怎么样，今晚气色看上去不错，多晒晒太阳还是不错的。”
李沐将手机收了起来，回以一个微笑。
“是的，感觉人都精神了不少，看梁医生这么高兴，手术一定成功了。”
李沐话锋一转，又道：
“不过梁医生医术高超，手术肯定是成功的，恭喜梁医生又救了一位病人。”
“哪里哪里，同事配合的好。既然这样，不打扰李先生休息，我就先离开了。”
梁医生适当交流两句。
梁医生得出李沐情绪暂时稳定的结论。
离开病房，梁医生掏出手机，点开一个叫“鸡鸣”的聊天页面，编辑着消息。
无良：“警方那边已经决定让李沐提前离开，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另外，经过我的观察，李沐情绪稳定。”
无良：“等待您的下一步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