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幼年封侯——卫伉

    卫伉，河东平阳人，西汉外戚，大司马卫青的长子，皇后卫子夫的侄子，冠军侯霍去病的表弟，戾太子刘据的表兄弟。凭借父勋，册封宜春侯，卫青去世后，袭封长平侯，不带符籍，妄入宫中，坐罪失爵，牵连巫蛊之祸，坐罪处死。

    汉军十余万大军出征，长平侯卫青任车骑将军，率领众将分高阙、朔方、右北平三路征伐匈奴，卫青率大军急行军六七百里，趁黑夜包围了轻敌的匈奴右贤王。此役，俘虏了右贤王的小王十余人，男女一万五千余人，牲畜有几百万头，汉军大获全胜，高奏凯歌，收兵回朝。汉武帝接到捷报，派使者捧着大将军的印信，直接到军中，拜卫青为大将军，所有将领归他指挥。

    卫伉、卫不疑、卫登年幼，也被喜出望外的汉武帝封为列侯，卫青立刻推辞并为将士们请赏：“微臣有幸待罪军中，仰仗陛下的神灵，使得我军获得胜利，这全是将士们拚死奋战的功劳。陛下已加封了我的食邑，我的儿子尚且年幼，毫无功劳，陛下却分割土地，封他们为侯，这样是不能鼓励将士奋力作战的。他们三人怎敢接受封赏。”汉武帝表示：“我没有忘记诸位校尉的功劳，同样也会嘉赏。”

    于是，封卫青长子卫伉为宜春侯，次子卫不疑为阴安侯，幼子卫登为发干侯，均食邑1300户。随后，封赏了随从卫青作战的公孙敖、韩说、公孙贺、李蔡、李朔、赵不虞、公孙戎奴、李沮、李息、豆如意等。

    在受封侯位8年后，卫伉坐“矫制不害”免侯。所谓“矫制”，即假传圣旨，诈称君命，擅自行事，汉代对矫制矫诏的处罚要看犯罪所造成的后果，分别定罪为“矫制大害”“矫制害”和“矫制不害”，“矫制大害”判腰斩，“矫制害”判弃市。“矫制不害”往往没有造成负面或者恶劣的后果，还有可能是善意的或者有功的。

    大司马大将军卫青去世，谥号为烈，卫伉以卫青嫡长子身份，继承长平侯。卫伉嗣侯六年后，卫伉阑入宫，完为城旦，再次失侯。阑入，就是没有带符籍入宫，等于擅自入宫。完为城旦，“完”即保留须发，城旦为刑罚名称，一种类似兵役守边塞的刑罚，为期五年。

    巫蛊之祸，汉武帝时期，发生的重大政治事件，牵连者上至皇后太子、下至普通平民，达数十万人。此事件是各方势力为角逐太子之位而对卫皇后、太子刘据以及相关人等的血腥阴谋。

    丞相公孙贺和卫君孺（卫青的大姐）之子太仆卿公孙敬声，擅自动用军费1900万钱，事发后，被捕下狱。

    当时，汉武帝下诏通缉阳陵朱安世而不得，非常恼火，公孙贺为赎儿子之罪，请求皇帝让他追捕，得到汉武帝允诺。公孙贺历经艰辛，将朱安世捕获移送朝廷，眼看着其子之罪将得以赦免。熟料朱安世怀恨在心笑着说：“丞相把祸事引到自己家族里了，终南山的竹子，写不尽我要告发的罪状。斜谷里的树木，也不够制作被牵连的人所用的桎梏”。于是，他在狱中上书，声称公孙敬声与汉武帝女儿阳石公主私通，且在驰道上埋藏人偶诅咒皇帝等等，汉武帝正在病中，又一贯对巫蛊仙术深信不疑，闻讯大怒，立刻下令追查。

    公孙贺父子被捕下狱，死于狱中，卫伉和阳石公主、诸邑公主也被牵连而死，这只是发生在巫蛊之祸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