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碰上硬茬子了
听说关雎的来意,李享愤怒道:“伤人的是安阳侯的儿子,名唤黄金宝。
安阳侯一连生了十三个女儿,才得了这一个儿子。
虽是庶子,但因为是独苗苗,因而一出生就记在了安阳侯夫人名下。
因此宠得不知天高地厚,飞扬跋扈。早些时候,听说这混账玩意在京城的勾栏里,同另一个纨绔子抢粉头,将人弄成了太监。
对方家族打上门来,安阳侯为了保下这唯一的独苗苗,散了半数的家财才保下他。
随后就将他送到了这靖州府的外祖家暂避风头。
狗改不了吃屎,这才到靖州府多久,就又惹出这样的乱子来。
可怜咱们家的孩子受他连累,差点丢了性命。
出事当天,我就派人将他拿了回来,如今就关在大牢里。
他的外祖操家,天天带人来衙门吵着让我放人。
我一直没理会,就想着等你来了,再把人交给你,由你亲手处置!”
虽然同关雎相认的时间不长,但过年的时候在沱江住了那么些天,所见所闻,他十分清楚这个外甥女是个杀伐果断,有仇必报的性子。
关雎冲李享郑重的行了一礼:“多谢舅舅!这件事情,舅舅不必出面,我自己解决会更好!”
话音刚落,便听得外头衙役来报:“大人,那操家的人又来了,还是像昨天一样,吵着让咱们放人。”
关雎一听,脸上顿时流露出嗜血的笑容:“来得正好,省得我再找上门去了。
舅舅,烦您派人给我带个路,我亲自去牢里提人!”
“好。”李享是半点都不担心关雎会吃亏。
论脑子,她这外甥女儿可是11岁就能将一群吸血鬼逼得自断一指,远走他乡的狠角色。
论武力值,更是不差什么。听说去年还大着肚子的时候,都能在码头上抡扁担将郑家那龟儿子一伙人揍得哭爹喊娘的。
这王八犊子落到她手里,保管落不着好。
他也不担心关雎真闹出人命来,竟毕,自家孩子还是十分有分寸的。
县说关雎带着人来到关押黄金宝的牢房,挥了挥手,让打开了牢房门。
赤羽和紫宵立即钻了进去,一人一边将刚刚睡醒的黄金宝拖了出来。
这货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睁开眼就看到面前站着一位美貌的年轻妇人。
脸上立即露出淫邪的笑,嘴里也不干不净起来:“哪里来小娘子,好生貌美。你是来接本世子出去的吗?
好娘子,等本世子出去了,定要将你收进府中,好生疼嗷——”
话未说完,这货的下巴就被关雎重重的捏住了,随即一股血流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关雎嫌弃的松开手,这货咳嗽两声,张嘴便吐出四颗白生生的牙。
这货看了看地上的牙,感觉到下巴上钻心的疼痛,抬起头惊恐的看着关雎。仿佛眼前是什么恐怖的魔鬼!
关雎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玩意儿,一身骚气华丽的外皮。
躯干看到精壮,却是两眼无神,眼下青黑。一看就是外强中干的脓包货色。
“走,去会会他的老娘舅!”
“是!”
且说操家的人在外头骂的正欢,便见得一直拦着不他们进的衙役们突然让开来。这群人心中一喜,以为知府的人怕了。
吵闹着正要一窝蜂的往里头挤,便见那府衙大门里走出几个人来。
当头的女子,虽美貌非常,却是俏脸含霜,浑身更充斥着一股血腥杀气,只一眼就能让人望而却步的那种。
她的身后,是两个男装打扮的女子,正押着一个年轻男子,往这外头赶。
待那被押着的人抬起头,可不正是自家的表少爷。只是那两边的脸,怎么肿得这么大了。忒,定是姓李的给他用刑了。
暗道,好你个李享,你是真不怕我们家侯爷报复啊!
带头的是黄金宝的舅舅,操家的家主操文祥。
操家早已没落多年,如今就指着“妹夫”手里落下的一点东西过活。可不得时时巴结着!
安阳侯原本是把儿子送来这儿避祸的,如今黄金宝又在他这里出了这样的事情,被抓进大牢。
若是真有个好歹,他那妹夫还不得要了他一家子老小的命啊?
因此,黄金宝受伤,操文祥顿时哭喊着跟死了祖宗似的:“哎吆喂,某些个杀千刀的,这是要了我们家世子爷的命啊!
臭女人,你是谁?还不赶紧放了我们家世子!”
“世子?你是说这个垃圾么?”关雎将人拖过来,猛的一把掼在地上,一脚重重的踩在他的背上。
仿佛从前喝完了汽水,一脚踩扁易拉罐似的随意。
直踩得那黄金宝发出“嗷嗷”的惨叫,不知道的还以为知府衙门口大早上的杀猪呢。
黄金宝打小儿娇生惯养,本以为在靖州府的大牢里吃了两天的锼饭,就是他这辈子受过的最大的委屈了。
没想到,还没出牢门呢,就因为调戏这女魔头被捏掉了四颗牙,只觉得腮帮子都要碎了。
好容易走出这知府衙门的大门,看到操家的人,本以为自己这回能脱离苦海了。
还没等他高兴过一息呢,就立即被这娘们当脚垫子踩。
当真是又羞又疼又气,他在心里暗暗发誓。
今儿个要是让他脱险,来日定要找十个八个男人,先将这死娘们给轮了,再卖到最下等的窑子里去。
也幸亏关雎不会读心术,否则这人渣立即就得变成“人渣”。
操文祥看到外甥被一个女人踩在地上动弹不得,大惊失色,立即冲着关雎大吼道:“放开,快放开他!
那可是安阳侯世子,你简直大逆不道!”
说着,就要带人冲上来同关雎抢人。
关雎一个眼神使去去,赤羽和紫宵秒懂。齐齐出手,只听得“噗噗砰砰”拳拳到肉的一阵异响。
兵器都没鞘呢,操家的这群人,包括操文祥在内,立即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
个个哀嚎着,爬都爬不起来。
就这,还是她们二人有意收敛的结果。否则明年清明节的时候,老操家子孙后代,怕是又要多费不少香烛银子了。
操文祥捂着胸口,哎吆哎吆的叫着,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
只觉得有什么咸腥的东西流进嘴里了,下意识用手一揩,满手的血。 惊得他白眼一翻,差点晕过去。
这三个娘们儿二话不说,就直接动手,下手还这样狠辣,今儿个怕是碰上硬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