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意外
关雎笑眯眯的安慰弟弟：“我很好，没有任何问题，宝宝也很好，你无须担心。
饿了吧，走，我们吃饭去。我订了雅间，过去就有得吃！”
正在这时，关晟的身后又凑上来一堆的脑袋，个个喜笑颜开的同关雎作揖打招呼：“请关家姐姐安！”
当真是又礼貌又可爱。
关晟无奈的同关雎介绍：“这些都是我的同窗，非要跟着来。说要感谢你，请他们吃了那么多的好东西。”
关雎看了眼这群十几岁的青葱少年，很是高兴：“你们也好。
今天关晟的生辰，我在附近的陈记酒楼定了雅间，不嫌弃的话，就一起过来吧！”
众少年都愣住了，随后一起问关晟：“今儿是你生辰，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一面又好意思道：“我们竟然连礼物都没准备，真是太失礼了！”
关雎道：“你们是同窗也是朋友，朋友之间真心相交，不必讲究这些虚礼，一起吧！”
关晟虽然很想跟姐姐一起单独过生辰，但这个时候确实不好再撇下同窗，便只好出言邀请，大家这才同意。
怕这些孩子们不自在，关雎又单独给他们开了一桌。想着等晚上的时候，她再给弟弟单独庆祝一下。
吃完饭，关晟他们返回书院继续上课，关雎则带着人在附近的街上闲逛。
在一个绸缎庄子看布料时，被一个仆妇打扮的老妇人盯着看了许久。
她能感觉出来对方没有恶意，但被人一直这么盯着看，她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于是上前询问：“敢问这位婆婆，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偷窥被人发现，老妇人禁不住老脸一红，冲关雎福了一礼道：“这位夫人，对不住，是老婆子失礼了。
我观夫人长得像一位故人，所以才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无妨。世间人长相相似者何其多，这位婆婆不必介怀。”说罢转身便要离开。
那妇人却又拦问她：“老婆子斗胆敢问夫人尊姓大名？”
不等关雎说话，青苗却是不乐意了，斥道：“你这婆婆好生无礼，哪有初次见面就问人家姓名的。”
关睢也觉得这老妇人有些过了，因此只是拦住了青苗，冲那老妇人笑了笑便离开了。
给关晟过完生辰的第二天，关雎便打算启程回沱江。
前往码头的途中，街上一头拉车的大水牛突然尿了。飞溅的牛尿，直接溅到了旁边摊子摆的布匹上。
牛主人生怕别人找他要赔偿，一鞭子抽到了牛屁股上，想着赶紧离开。没曾想，鞭子抽得太狠了，牛儿吃痛，顿时惊得跳了起来。
这才可坏了菜了，爱惊的水牛拉着车，一路逛奔起来，接连撞翻了好几个摊子，横冲直撞，所过之处人仰马翻，位都拉不住。
赤羽和紫宵忙护着关睢下了马车，退到了街边茶楼之中。
关雎那牛再疯下会闹出人命来，就问赤羽和紫宵：“你们俩可有办法制服那牛？”
两人果断点头：“可以，直接杀了就是，但杀牛是犯法的，属下不敢！”
“那就杀了，有事我担着！”
赤羽麻溜儿的从二楼飞下去，只一剑就将那牛头斩了下来，猩红的牛血瞬间溅了一地。
见疯牛死了，大家伙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纷纷围上前来。
那牛主人是个五十来岁独眼儿老头，见牛死了，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拍着大腿：“我的牛啊，你个杀千刀的竟然杀了我的牛。
我家的命根子哎，我不活了啊——”一面哭，一边斜着瞥向赤羽。
偏偏赤羽手里的剑还在滴着血，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这时候凑上前找麻烦的。
上千斤的大牛，这“魔头”一剑就把牛头给砍下来了，他这百十斤的小体格子这要凑上去，还不得被她给剁成肉馅。
旁边的人却不惯着他，一个被牛顶翻了摊子，还撞伤的小贩，扶着受伤的腰，愤怒的上前质问牛主人：“你他娘的还有脸骂街，找别人麻烦。
你看看这条街让你家的牛给顶的。若不是这位女英雄，你家这牛真要顶死几个人，你十条命都不赔的。”
小贩的话得了所有人的一致同意，纷纷嚷嚷着让牛主人赔偿。
独眼儿老头自知犯了众怒，只说自己没钱，仅剩的一只眼珠子骨碌碌的乱转，绝口不提赔偿的事情来，摆明了死猪不怕开水烫。
众人无法，便说要把死牛拖走分了算作赔偿，独眼儿老头撒泼耍赖打滚，就是不肯。双方闹将起来，赌了一整条街。
有人就去报了官，巡街的衙役来的很快。
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后，便直接让人牛主人赔偿损失，若是不想让人把死牛拉走，就自己把牛卖了赔偿人家的损失。
那独眼儿老头眼见怎么着都要吃亏，于是干脆耍无赖，指着赤羽说牛是她杀的。
说未经允许，随便杀牛是犯法的，让巡街的衙役把赤羽拉衙门去打板子。
还让被牛撞翻了摊子的人，去找赤羽要赔偿，简直无耻至极。
赤羽让这无赖给气笑了，已经入鞘的剑“刷”的一声，再度的拔了出来，直接架在了那老头的脖子上。
冷笑道：“怎么着，疯牛砍完了，再砍你啊？”这一招着实给老头吓尿了。
衙役也看出来了，这姑娘的气势，怕不是一般人，忙冲她拱了拱手道：“这人混是混了些，还请姑娘莫要冲动。”
赤羽自是懒得跟这种人计较，收回宝剑后，转身要走。却见关雎已经被紫宵和青苗等人护着，走下楼来了。
忙冲她拱了拱手。
关雎双手护着肚子，走上前，居高临下的对那独眼儿老头道：“你的牛是我让她杀的！官府那里，我自会担着。
至于其他的人损失，你该赔还得赔，别以为撒泼耍赖就可以蒙混过关。你的牛是你的命根子没错，可谁家出来摆摊子做营生容易。
若是不想日后被人打闷棍，你且直管耍混就是。”
关雎的话，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就是，这位夫人说话公道！”
独眼儿老头也不知是真怕人记恨他，日后被人打闷棍。还是畏惧于关雎高贵凛然的气质，最终答应将死牛卖了赔偿受害者。
关雎索性好人做到底，以四十文每斤的市价将整头牛买了下来。
被撞翻的摊主中就有卖肉的屠夫,主动站出来说要免费帮关雎处理死牛，感谢关雎为他们解决了麻烦。
关雎求之不得，只道她晚些时候派人来取牛肉，至于牛下水之类的便送给他，算是报酬了。
那屠夫立即笑眯了眼。猪他是天天杀，这杀牛的机会可是难得的很，更别提还得一整副下水，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
此间事了，因为杀了牛，关雎还是需要往衙门去一趟的。
这件事情就是个意外，又是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并没有什么可质疑的，因此官府也只是走了个流程，就让关雎走。
然而，刚出府衙大门，关雎就被人拦住了，正是昨天在绸缎庄子一直盯着她看，还问她姓名的老妇人。
“这位夫人，请留步，我们老夫人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