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来者不善
昨天帮忙上船抓人的那群“扁担”,关雎也兑现了自己的承诺,每人给了二两银子,喜的他们见牙不见眼的。
直道以后再有这样的好事,还叫他们。
气的管家方伯直翻白眼:“忒,快拉倒吧!这样的事情一次就够受的了,还想有下次。
再说了,我家又不是什么恶霸,闲着没事儿,天天找人打架,你们就不能盼着点好啊?”
“扁担”们被怼了一顿也不生气,拿了银子喜笑颜开的告辞离开了。
至于撞人的那伙人,被卫阙的手下拉到衙门,几板子下去就全都招了。
为首的名叫郑琇,还真是靖州同知郑豫的儿子。不过,却是典型的不学无术的纨绔子。
他这次本来是要去贺州府拜访未来岳家的,未曾想人家姑娘嫌弃他轻浮,骂了他几句。
他自觉受了气,二话不说就打道回府了。
因为心里憋了气,一路上看谁都不顺眼。属于道边的狗不小心撞见了他们,都得挨两嘴巴子的地步。
普通百姓见他衣着华丽,即使吃了亏,也只敢在背后骂上两句,并不敢上前找他理论。
直到这货走到沱江县,在码头上一头撞上关雎这块“大铁板”,这才碰了个脑震荡。
就这样的垃圾货色,卫阙直接让人废了他两条胳膊,然后书信一封送去府城给他爹,让郑同知亲自来沱江县领人。
养子不教,有的是人替你教。若是态度不诚恳,那么你这官儿也不必做了。
李梓萌的速度很快,关雎头天跟她说的事儿,她今天下午就给她送过来了。
诸如婴儿用的奶瓶、初阶段的奶粉、尿不湿、鱼肝油、清火宝,以及宝宝出生那个季节需要用到的小衣服,和婴儿爽身粉等应有尽有。
除此外,还有一个巨大的待产包,里头产妇要用到的东西,也都准备的相当齐全,而且全都是大牌。
可见这姑娘,是真的十分用心。
关雎真诚的谢过她。顺手将庄子里刚送来的新鲜时蔬,送了她一大篮子。外加一篮子野菌子,和几只鸡鸭之类的家禽。
这可是阳光底下长出来的纯天然零污染的有机菜,绝不是现代位面那些大棚货可以比的。
果然,李梓萌喜欢极了,抓着咯咯叫的大肥鸡对着镜头直乐呵:“这可是吃虫子和草叶长大的走地鸡,再放上一些野菌子炖汤绝对香。关姐姐,谢谢了。”
回头,又立即给她传送了一堆孕妇可以吃的零食来。
不得不说,如今有了这信号增强器,真的是太方便了。
关雎随手拆开了一袋子五香牛肉干,靠在贵妃榻上嚼得津津有味。
这年头,想吃点牛肉太难了。她上回吃牛肉,还是两年前了。
概因为这个时代,牛是重要的生产物资,是不允许杀牛的。
除非这牛老得实在干不动活了,或是出了意外,报到官府获得批准后,才能宰杀。
否则,无故杀牛,是要挨板子吃牢饭的。
想到牛,她突然想起,自从到了这世界就再也没有喝过牛奶了。
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可将来有了宝宝,就很有必要喝些牛奶增加营养了。
她寻思着,改天再寻李梓萌买几头奶牛来养着,这样想喝牛奶的时候就随时有得喝。
牛肉干嚼得正开心,外头突然传来急促的拍门声。青苗边拍门边喊:“小姐,家主,不好了,关氏的族长带着许多人找上门来了。”
关雎拿着牛肉干的手一顿,将东西往桌上一放,拍了拍手,拿起折扇起身打开门:“关氏族长?
什么东西?我怎么不知道,沱江县的关氏还有族长?”那货不早就被她废了,赶到隔壁县去了吗?
青苗道:“听说是从靖州府主支来的,他们说咱们沱江县的关氏是分支。”
“所为何事?”
青苗忧心忡忡地摇了摇头:“好像是为了咱们家新粮种的事儿。他们人多势众的,看着就不好相与,姑爷已经带人把他们拦在门外了。”
“呵,来者不善啊!”关雎冷笑。她的新粮种一出,什么八杆子打不着的阿猫阿狗都敢找上门来了,还真是无利不起早。
关雎拿扇子敲了敲手心,漂亮的桃花眼微眯了眯,危险得如同一只正在伏击猎物的豹子:“走,去会会他们!”
众人见她出来,忙给她让出一条道来:“家主来了!”
卫阙见她出来,禁不住皱了眉头:“你怎么出来了?”
关雎道:“我才是关家的家主,见不到我,他们是不会走的。”
大门外头,停着好几辆马车,来了总共有十多个人,人数还真是不少,其中有好几个老头。
为首的老头,约摸五六十岁的年纪,蓄一缕白花花的山羊胡子,神情十分倨傲。
见关雎出来,耸拉的眼皮子掀了掀,怒气冲冲的质问道:“你就是关雎?”
关雎拉了拉嘴角,皮笑肉不笑道:“对,我就是关雎?敢问,各位这么大的阵仗跑来我关家,有何指教?”
那老者重重的哼了一声:“我是靖州府关氏的族长,我们靖州府关氏是主支,你们沱江县关氏是分支。
见到族长,你们还不恭迎入内,反而派个赘婿将我们拦在门外是何道理?”
关雎可不吃他这一套,冷笑道:“族长?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我关家从我祖父那一辈起便已自请出族,另起祠堂,另开族谱。
你们算是哪门子的主支?
再说了,就算要找也找不到我头上。你的那些分支族人,一些在城北二十里外的关家庄,还有一些迁到了邻县,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
“你!”未见到关雎之前,关昌黎便已经听过许多关于关雎的传言。
认为她再厉害也不过一介女子,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外界传言多有夸大罢了。
如今见着,见她不过是个大肚妇人而已,更是轻视。
便摆起了“族长”谱,想要拿捏关雎。只可惜,架子还没拿起来,就被关雎给毫不留情的掀翻了。
关昌黎被下了面子,禁不住大怒:“没教养的野丫头,如此对待上门的客人,你就不怕世人耻笑吗?”
关雎的笑容逐渐变态:“你说对了。我父母早逝,还真没人教过我什么是待客之道。
我只知道,这请来的才是客,不请自来的那叫不速之客。既是不速之客,我为何要对你客气?你算老几?”
关雎的话犹如一记耳光重重的打在关昌黎的脸上,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