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你站住
美可反应过来，说话的时候有些磕磕巴巴，“江总，您……”
“公司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给员工提供工作机，属于员工福利。”
员工福利……
美可咬唇，“可是好像只有我有……”
“他们的早在两个月前新机发售的时候已经统一采购发放了。”江封宴耐心解释。
来海城之后，事情远没有想象中顺利推进。
相反，这次海城之行无形之中有不少阻力。
江封宴大概能猜到阻力的来源。
他因为进度被阻而心情烦闷，中午连饭都不想吃，一个人待在酒店房间。
可不知道为什么，无意之间竟想起了美可。
那个心思单纯的小女孩。
江封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起她。
但这确实帮他转移了注意力，让他暂时停止烦闷。
电话里，女孩正态度诚恳的感谢他的照顾。
美可就算再傻，也明白这所谓的员工福利，完全是江封宴的“特殊照顾”。
“在老宅待的感觉怎么样？”江封宴耐心听完美可的道谢，状似无意地问道。
美可犹豫片刻，缓缓将昨晚的一切和盘托出。
“怎么没按照她的要求去做？”
宋岚大概是真的很怕他能够顺利拿下这个项目。
在海城之行上使绊子之外，居然还想用盘外招来干扰他。
“您说过，您与江知微水火不容，那我自然不能听她们的。”
“不错，”江封宴眼底浮出淡淡的笑意，“还不算太傻。”
语气里，隐约透着一股宠溺的意味。
美可被夸得两颊绯红，趴在桌子上摆动着手机盒子。
“休息吧，我这边还有事。”
“好。”
电话挂断，美可盯着手机屏幕，久久失神。
“哇！小可，你换手机了？”
美可旁边工位的女生盯着美可的新手机，皱眉，“一模一样的手机，怎么买两个？”
不是说是江总资助的贫困生吗？
这才高中毕业，就这么虚荣了？
买最新款的旗舰机型也就罢了，居然还直接买两部。
一个贫困生怎么敢这么豪横？
美可微微一笑，“不是的，有一部是我借别人暂用。”
“那这一部呢？总归是你自己买的吧？”
女孩名叫孙菲，小镇做题家，一路从农村考到国内顶级的语言学校，毕业之后顺利进入江氏。
其实刚开始，孙菲对于同样是贫苦生的美可还是很有好感的。
可她也了解夏怡的秉性，不敢和美可走得太近。
最近几天夏怡去国外出差暂时不在，孙菲才敢和美可有所接触。
“也不是，”美可摇摇头，“因为我的高考成绩还不错，资助人奖励我的。”
她最近似乎练就了随口扯谎的能力。
这谎撒得似乎很有水平，孙菲信了，还告诉她：“当年我也被奖励了三千块，另外加上政府补助，大一基本没和家里要过钱，后面三年申请了助学贷款……”
“助学贷款？”
一道疑惑的声音打断了孙菲和美可的对话。
孙菲和美可几乎同时抬头。
季若初手里握着一杯楼下买的咖啡，秀眉微微蹙起，“什么是助学贷款？”
孙菲：“……”
她耐心地和季若初解释。
季若初听了眉目却并没有舒展开，“你们大学每年学费多少？”
“三千六加上食宿课本费，大概有小一万。”
“这点钱还需要贷款？”季若初发出何不食肉糜的感慨。
美可和孙菲面面相觑，可季若初的目光却扫向美可的新手机，“江总送你的？”
美可想起她那天说的话，开始纠结要不要继续扯谎。
“他为什么无缘无故送你手机？”季若初气鼓鼓地问道。
孙菲抢在美可前面回答，“因为美可高考考了一个好分数。”
季若初一脸不服气，戳了美可的胳膊一下，“喂，你高考多少分？”
美可眨眨眼，想了下，“631。”
“也不是很高嘛。”季若初黑着脸说道。
孙菲替美可打抱不平，“那你考了多少？”
文科生，六百三十一分
这已经是非常好的分数了。
季若初眼神闪烁，回自己的工位坐下，“我才懒得去参加什么高考，我申请的国外学校考察得方面可比高考全面多了。”
孙菲凑到美可耳边，小声吐槽，“明明是看谁家掏钱多。”
“孙菲，你再乱说话小心我到我姐夫那儿去告状！”
季若初咬牙威胁道。
孙菲完全没有害怕的意思，摆烂说，“那你去吧。”
季若初怨念的眼神又扫向美可，狠狠瞪了她一眼，这才终于面前消气。
临近下班，夏怡又远程给美可安排了几个翻译任务，要求明早前给她。
美可只能加班处理。
她忙到八点钟，抬头，面前是空空如也的格子间。
她关上电脑，重新检查工位上的文件，确认无误后关灯离开。
张妈提前询问了美可下班的时间，并安排好了司机。
“美可，你站住。”
美可等电梯的空档，身后传来女人的冷斥。
她转过身去，看见季若初那张娇艳的脸从黑暗的楼道里走出来。
美可疑惑：“你一直在等我？”
季若初蹙眉，虽然美可说的是事实，可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她走上前，“我之前和你说的话，你是不是全当耳旁风了？”
美可这才意识到她刻意等在这里的原因。
“没有。”
她认真地回答。
“如果你是因为今天手机的事，误会我和江总的关系，那你大可放心。”美可缓缓开口。
季若初不耐烦地盯着美可，“怎么放心？明明是你这个狐媚子一直在想法设法勾引我姐姐的未婚夫！你这人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怎么能这么不自爱呢？”
电梯已经抵达，美可迈了进去。
季若初紧随其后，继续对着美可输出，“你想走捷径是吧？我今天就明确告诉你，这条路是走不通的，我们和江家有利益往来，商业联姻能够让两家强强联合，你觉得你能给江家带来什么？”
无论季若初如何输出，美可始终一言不发。
电梯抵达一楼，美可从容迈出。
司机已经把车停在了公司门口，美可一出门便看见了站在车边等人的司机大叔。
她身后的季若初自然也看见了。
她情绪起伏剧烈，“那是……江家的司机？”
季若初拉扯住美可的手，“美可！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解释！否则，你别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