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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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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霍司渊衣冠楚楚,脸上一副清冷寡欲的模样,让她恍惚觉得,昨天在车上霸道索取她的变态另有其人。

    正想着,沈凌云身子一轻。

    霍司渊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朝浴室走去,“小云儿好端端的怎么滚到地上了。”

    沈凌云打着哈欠,斜了他一眼,“哼,禽兽。”

    闻言,霍司渊不气反笑,“昨天辛苦你了,累得打个电话的功夫都能直接睡死过去。”

    沈凌云转了转眼珠子,回想起来,昨天晚饭她打电话到厨房的事情,霍司渊说得不假,她有时候确实是这样,累到一定程度,身体就会自动休眠,睡死过去。

    不过,一睡睡到大中午的情况,倒是头一回。

    “所以呢?”

    霍司渊嗯了一声,把她放到浴室地上,“不光吃上了,而且还吃得很撑。”

    “是吗。”挤好牙膏,沈凌云抬眸瞥了他一眼,“火鸡面可是你所谓的垃圾食品,你能吃得来吗?”

    “嗯哼。”

    霍司渊抱起手臂,靠在浴室瓷砖墙上,一脸意犹未尽,“自然吃的惯。”

    沈凌云一边对着镜子刷牙,一边看着镜子里满面春风、容光焕发的男人。

    是她太敏感了吗?

    为什么她觉得霍司渊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里暗藏着某种隐晦涩情?

    “宝宝,昨天真是辛苦你了。”

    霍司渊突然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杵着她颈窝,“宝宝,今天还得再辛苦你一下。”

    沈凌云停下了刷牙的手,愣愣地看着镜子里的黏人大修勾。

    呵呵哒!

    咱就是说,霍司渊是发了情的人形泰迪吗?!

    “嗬……宝宝冷吗。”霍司渊咬了咬她耳朵,温热的呼吸裹着暧昧,“宝宝怎么两条腿开始打哆嗦。”

    有被顶到,沈凌云快速刷好牙,转身一把推开他,“霍司渊,你又想犯病了是吧。”

    “你洗你的,我不乱摸。”

    霍司渊两只手规规矩矩的放回到她身前,重新抱住她。

    沈凌云彻底黑脸。

    烦死了!洗漱都洗不清净!

    “宝宝,你好香。”

    霍司渊闭着眼睛,回味无穷。

    沈凌云心底哼了一声,背着大只泰迪熊弯腰洗脸。

    要是霍司渊的体力照这种火箭速度恢复下去,不等两样东西拿到手,她就被霍司渊吃得渣都不剩了。

    霍司渊就好像那吸人精气的妖孽,每回做完,霍司渊滋润的容光焕发,而她萎靡不振,如同发蔫儿的花朵。

    凭什么呀!真是太气人了!

    想到这,沈凌云漫不经心的随口问道:“霍司渊,明天你有什么安排没有。”

    外面正下着雨,天公不作美,她今天没有办法实施她的行动,只能等明天了。

    “明天没有安排,今天倒是有。”霍司渊两只手又开始一上一下的不老实,“宝宝,待会洗漱完,吃了午饭,我带你去个地方。”

    沈凌云打发洗面乳的手,蓦地一顿,昨天车上凌乱不堪的画面,历历在目。

    她都有阴影了。

    刚刚霍司渊说,今天她需要再辛苦一下,怕不是要出去开房?

    “阿渊,改天可以吗。”沈凌云艰难的扯了扯嘴角,“下雨天适合窝在被窝里睡觉,或者窝在沙发里吃着零食看电影,出门就免了吧,只能纵享丝滑。”

    闻言,霍司渊手上揉捏的动作,微微顿了顿,“乖,收拾好了去书房找我。”

    留下这句冰冷不容置疑的话,霍司渊转身离开浴室。

    洗脸、洗头、冲澡,原本半个小时就能搞定的事情,沈凌云愣是磨磨蹭蹭的洗到了一个半小时。

    她拗不过狗男人的霸道专制,但她可以跟时间较劲,拖上一个小时,她就可以少挨狗男人的折腾。

    沈凌云打开浴室门,迎面撞上霍司渊,“我去,你吓我一跳。”

    霍司渊面色微沉,他“砰”地甩上浴室门,不知道触发了什么机关,随之降落一扇沉重的金属栅栏门。

    曾经被陆北骁囚禁三年的暗黑回忆,瞬间涌上心头,沈凌云如坠万年冰窟,浑身血液停止流动。

    “小云儿……”霍司渊笑声幽如鬼魅,一步步逼近,“小云儿……我突然想起来,我们还没有在浴室里做过。”

    “不……”沈凌云疯狂摇头,眼神恐惧的盯着那扇栅栏门,脚步慌乱的后退,“不要过来……我有乖乖听话……”

    沈凌云眼前浮现出,陆北骁那张长满癞蛤蟆疙瘩的脸,和脸上狰狞恐怖的笑容,陆北骁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里,端着一碗药,正在慢慢逼近她。

    “小雀儿真是不乖……到底要逃几次才肯听话,干脆翅膀剪断。”

    陆北骁狠狠捏住她下颚,逼她仰起头,一碗药尽数灌进她嘴里。

    接下来的三天,她在黑暗的地下室度过,一日三餐都是喝水,没有食物。

    她听到,她两条胳膊两条腿内的骨头,嘶嘶作响,仿佛硫酸液体泼到金属上的腐蚀反应。

    她疼得用生锈的刀片一下一下划开自己大腿肌肉,放出汩汩黑色的血,可她依旧缓解不了药物作用的锥心噬骨。

    最终她把自己撞晕,饿得没有力气,她反复撞墙。

    似是通过监控画面,看到了墙壁上的大片血迹,和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她,陆北骁终于出现在地下室。

    自那次惩罚以后,她没有再试图逃出鸟笼,她乖乖的做着陆北骁的布偶娃娃,任其摆弄。

    “小云儿别怕……”

    耳边响起男人的低声诱哄,沈凌云空洞的眼神慢慢聚焦,背后贴着冰凉的瓷砖墙壁,眼前是霍司渊高大的身躯。

    沈凌云感觉到压迫和窒息。

    “滚开!”

    她猩红着眼眸,怒吼。

    不等推开面前的男人,下一秒,沈凌云的两只手腕均被锁住,随着金属链条的牵动,她的两条胳膊被高高吊起,两只脚腕连着锁链,扯不断、挣不脱,动弹不得。

    “霍司渊,有种单挑!”

    霍司渊勾起薄唇,指尖从墙壁瓷砖上的桃花花瓣图案处收回,抵住她唇瓣。

    “嘘,小点声,留着力气待会叫。”

    沈凌云猛地张开嘴,咬到指尖的前一秒,指尖陡然消失,换成了男人霸道的吻。

    “唔!”

    沈凌云挣扎着用力推拒,奈何早就失了先机。

    霍司渊掐住她脖子,把她死死抵在墙壁上,加深这个吻。

    趁着她大脑缺氧之际。

    刺拉——

    刺拉——

    刺拉——

    裂帛之声,响彻浴室。

    沈凌云心尖颤抖,下意识想要护住自己,扯出一阵金属链条的动静。

    “宝宝,挣扎于事无补,你越挣扎,我越兴奋。”

    说着,霍司渊低下头,像一只饿了五年的吸血鬼,在她身上肆意汲取甘泽。

    “霍司渊,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你们有一个算一个!”

    沈凌云咬牙切齿的诅咒,换来的却是男人更加狂暴的蹂躏。

    “小云儿怎么抖得这么厉害。”霍司渊喃喃低语,随手拨开花洒,“宝宝乖,冲个热水澡,再打几针,身体就不冷了……”

    话落,沈凌云落到齐腰高的台面上,浑身湿透,冒着热气。

    水雾氤氲缭绕中,脚上戴的锁链激烈碰撞,叮叮啷啷越来越响,把滚落胸膛的汗珠冲击得支离破碎。

    半小时。

    一小时。

    两小时。

    三小时。

    指尖按向瓷砖上凸起的桃花花瓣,解除禁锢。

    瞬间没有了支撑,沈凌云下意识勾住男人脖子,气若游丝的挂在男人胸前。

    “云儿。”

    霍司渊大掌托着怀里挂件,低头亲了亲女孩白皙透着淡粉的后脖颈,走出浴室,“云儿疼不疼。”

    沈凌云小手扒着他肩膀,低头用力一咬,新的牙齿印上,又添更新的牙齿印。

    霍司渊蹙眉嘶了一声,“好歹换个地方嚯嚯。”

    他嗓音轻佻愉悦,明显饕餮餍足。

    沈凌云缓缓扯开眼皮,哭红的眼眶浸润着潮湿,视线朦胧中,她看见男人后背上的三道抓痕。

    于是她毫不犹豫的伸出利爪,挠了下去,“换了。”

    听着女孩重重的鼻音和沙哑的嗓子,霍司渊低低一笑,“嗬,小东西果然有仇当场报。”

    “对于发疯的禽兽,顶多算是挠痒痒。”

    “牙尖嘴利。”

    “衣冠禽兽。”

    “……”

    一路拌嘴,沈凌云被抱到卧室,轻轻放到大床上。

    “先睡一会儿,到点我叫你。”

    沈凌云蜷进被窝里,没有搭理霍司渊,身心俱疲之下,她懒得再去过问什么。

    爱谁谁。

    无所所谓。

    跟爱的人互相做着爱,内心会充盈着幸福,被不爱的人逼着强行做,只会觉得累,毫无体验感可言。

    她现在唯一庆幸的是,霍司渊戴了人类幼崽嗝屁袋,没有为了自己爽,让她事后吃药。

    有点良心,但不多。

    心里咬牙记恨着,沈凌云的眼皮沉沉落下……

    “宝宝,醒醒。”

    夜色浓重,淅淅沥沥的雨丝斜斜打到车窗玻璃上,滑下一道道水痕。

    宽敞的豪车内,灯光温暖柔和,洒落在男人冷峻的面容上,男人垂着眉眼,低头看着趴在自己怀里睡觉的小奶猫。

    小奶猫呼呼噜噜,肚皮一起一伏,睡得香甜可口。

    好想一口吞掉。

    霍司渊喉结滚动,小腹呲呲蹿起燥火,如果可以,他恨不能时时刻刻嵌入小奶猫的身体里,搅动风云,掀起惊涛骇浪,大雨如注。

    不着急,来日方长,他有耐心慢慢冲关解锁。

    “唔……疼……”沈凌云蹙着眉,嘴里哼哼唧唧。

    霍司渊轻轻捉住女孩胡乱推搡的小手,原本压下的邪火,被小奶猫的梦中呓语,瞬间点燃。

    草!

    该死的小妖精。

    霍司渊咬了咬牙,下颌线绷得棱角分明。

    “沈凌云,醒醒。”

    霍司渊抬起手,指尖捏住女孩鼻子,女孩小嘴微张宛如夏季沾了雨水的樱桃,随风微晃。

    脑补出这幅画面,霍司渊心里暗暗爆了句粗口,他低下头,一口吃掉樱桃。

    胸腔艰难的起伏了几下,沈凌云蓦地睁开眼睛,眸底映入一张男人妖孽的面容。

    老禽兽!

    沈凌云一巴掌挥向男人。

    耳光没有打响,沈凌云的手腕就被男人隔空擒住,顺势拽到嘴边。

    霍司渊低头吻了吻她的手心。

    “起床气这么严重。”

    “老禽兽。”沈凌云挣脱他的魔爪,气急败坏,“你又要做什么。”

    话落,沈凌云听到车门解锁的声音,两位保镖撑着黑色雨伞,等在外面。

    正是白天的师徒二人组。

    下了车,霍司渊接过保镖手里的黑色雨伞,大掌箍紧她肩膀,带着她进到了一片墓园。

    “怎么,知道自己阴损缺德的事情干多了,怕自己哪天嘎嘣嗝屁,提前给自己看房子来了。”

    沈凌云对身旁撑伞的男人极尽嘲讽,声音清冷如夜雨。

    霍司渊抿紧薄唇,默不作声。

    雨丝斜飞,打在他的一侧肩头。

    沈凌云这才发现,霍司渊穿着黑色衬衫,黑色西裤,身上披着黑色薄款风衣,撑伞的手,冷白,骨节分明。

    这一身黑,莫非霍司渊不是来看自己死后的住所,而是来祭奠亡魂?

    “沈凌云。”霍司渊突然开了口,声音沉冷,“这里就是我今天打算带你来的地方。”

    沈凌云傻眼。

    啥???

    不是去开房,而是来墓园?!

    靠!

    浴室里活生生三个小时啊!

    她究竟是什么牌子的大怨种!

    沈凌云气呼呼白了男人一眼,“不早说。”

    “你也没问我。”霍司渊面无表情,“你自己过度脑补,反倒怪我。”

    沈凌云被他噎得没话说,气得鼓起腮帮,变成河豚。

    约莫在夜雨中走了将近五分钟。

    霍司渊长腿一顿,停在一块墓碑前,神色凝重。

    沈凌云收起河豚腮帮,看着墓碑上篆刻的铭文——

    慈父 霍禀升之墓。

    照片里的霍禀升,面容英俊,气魄不凡,不愧是霍老爷子的长子,不怒自威,压迫感十足。

    墓碑前,一束白菊花,挂满雨水,在夜色中显得有些凄凉。

    “裴阿姨已经来过了。”

    沈凌云下意识出声,心情莫名沉重,她想到了年近七十的奶奶,和自己没有出世就死掉的孩子。

    她断然不会放过陆北骁,哪怕走到最后,她穷途末路,一命抵一命,她也要拉上陆北骁垫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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