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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做科研,那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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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折腾,李知红着脸皮重回林老这儿。

    羞臊的不敢对视,往厨房钻,“林爷爷饿了吧,我那男室友笨手笨脚,喝鱼汤弄一身,又得我收拾,麻烦得很。”

    林老也不拆穿,躺在摇椅上逗画眉。

    “不要紧,你们年轻人事情多。”

    李知尴尬的头皮发紧,烧菜的时候宴沉才慢悠悠的过来,安静的坐茶台边泡茶,询问林老,“这次的茶合胃口吗?”

    “合。”

    朝厨房看了眼,林老训宴沉,“你少折腾知知,收敛点。”

    “她跟您告状了?”

    林老那心若明镜的表情,“用知知告状?你什么坏心眼我不知道,就爱欺负人。”

    午餐后,林老都要午睡一阵。

    李知回自己院子又在厨房忙活,两点多,龙飞带着医生来查看了伤口也是这么提醒他。

    【尽量避免激烈运动】

    没多久,龙飞带着医生下楼,路过厨房歪头看了眼,“李小姐忙什么呢。”

    “绿豆汤,要不要来一碗。”

    “好啊。”

    送走医生折回,李知已经舀了碗放客厅,“才做好热,加了冰块,你尝尝甜不甜。”

    “谢谢李小姐。”

    “不客气,宴先生的伤怎么样。”

    “医生说恢复的很好。”龙飞尝了口,“嗯,真沙,好吃。”

    “锅里有,多喝点能进解暑。”

    李知端了碗上楼,淡淡的消毒水还没散去,看她眼,“端的什么。”

    “绿豆汤解暑。”

    “腰腰真是什么都会。”他伸手,李知有点怕,上午才被折腾这会儿学乖了。

    “您慢慢喝,我,我先下去。”

    宴沉轻笑,眸色恣意,“过来,不闹你。”

    受过一次骗,李知是充满的谨慎小心,抱着她,握着她的手,“都说字如其人,腰腰长得漂亮,字可不该丑。”

    她知道,有时候签字什么的,都觉得难为情。

    “我,我那时候没条件。”

    宴沉漫不经心的聊着,握着她的手一笔一笔的教,“什么叫没条件。”

    “得先顾着温饱,顾着命,活下来才有本钱说别的,也没念过书,基本的一点东西还是当时隔壁的罗婆婆的教的,她是退休教师。”

    “学无止境,不要紧,以后宴先生教。”

    【李—知。】

    李知看着白纸上的名字,“宴先生的字真好看,梅邬第一次见您签字,就觉得特别好看。”

    他慢悠悠重复,“梅邬,第一次见面?”

    “嗯……”李知扭头,对上他含笑的眼眸,“之前,见过吗?”

    宴沉也没正面回答,“京港很大,或许见过,也或许没见过。”

    【腰—腰】

    “不是这个字,是老幺的幺。”

    男人眸色沉沉,不容置喙的口吻跟霸道,“就是这个腰,我的腰腰跟别人的幺幺不一样。”

    李知就纳闷,虚心求教,“这两个字有什么不一样吗?”

    “肯定不一样,各有各的玄妙。”

    没脑子想这些复杂的东西,扭头看他,眼睛亮亮的,“您多教我写一点。”

    “还要学什么?”

    姑娘欲盖弥彰的吃了勺绿豆汤,“您的名字。”

    “现在不学。”

    “为什么啊。”

    男人低头,轻咬她耳朵,“现在学,腰腰忘得快,做的时候学……”

    “腰腰才经久不忘。”

    “你……”

    她脸皮臊的慌,“宴先生,您现在不一样了。”

    “哪儿不一样?”

    “梅邬见您的时候高山仰止,疏冷凌冽都不敢近身,您现在太,太滑头!”

    “哦,不敢近身?”他把人拨过来,抵在书桌边,捏着她下巴,“不敢近身还要跟我?”

    李知壮着点胆子嘟哝,“是您先勾引我。”

    “盯着你看,就是勾引?”

    她实诚的点头,“对,狐狸精就是这么勾人的。”

    宴沉闷声一笑,唇瓣若即若离,呼吸勾缠在一起,“我在腰腰这儿,成狐狸精了?”

    “本来就是。”

    男人身体的力道压过来,手掌带着热意,指腹薄茧似深了些,触过脊椎又麻又烫。

    “那,勾着了吗?”

    姑娘往怀里靠,纤细的手臂缠着他,掠过衬衣的衣领摸着后脑勺短短的有些硬,扎的人发痒的头发。

    嗫嚅着‘嗯’了声,娇娇软软。

    白色卡通印花的t恤勾在她细细的臂弯里,还有肩带也这么勾着,李知又心焦又臊又舍不得推他。

    “楼下,有,有人。”

    男人淡淡的回了句,“他懂规矩。”

    一个半小时,李知下楼。

    龙飞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碗洗干净了搁在沥水架上,她把锅里剩的绿豆汤倒出来封好用凉水泡着,困的很,又不敢上楼,直接在沙发午睡。

    咬肌酸的不行,喉咙也不舒服,心里有很大的怨念!

    五点多,万宝楼老板刘洪波来了电话,他只知道李知一起请假,最近都跟太子爷在一起。

    “在哪儿呢?”

    “……外面出差。”

    “出差?”刘洪波念着这两字,意味深长,“陪沉哥?”

    “嗯。”

    “那就下次在安排你,有个私人拍卖会,排场不小原本安排你去。既然你在‘出差’那就等下次。”

    睡的差不多了,李知坐起来,打了个哈欠,“老板,我最近总请假。”

    “小事,犯不着操心。”

    “沉哥也是我们古董行的大客户,你尽管陪好,工资照旧给你算。”刘洪波吸了口烟,“需要的时候,还得靠你替我美言几句。”

    “忽悠宴先生买古董吗?”

    刘洪波愣了下,哈哈笑起来,“忽悠这词给用的,沉哥要是喜欢,万宝楼都给他,还需要他买?”

    “你好好陪沉哥,工作的事完全不需要记挂。”

    “嗳——”

    这捷径走的,还真是太方便。

    “宴先生,我去给林爷爷送绿豆汤。”

    楼上没回,当是他在忙也没去看,来了隔壁才知道在这边下棋,棋局胶着着不相上下。

    “知知熬的?”

    “听您说有些上火,我就做了些。糖放的不多,林爷爷您尝尝。”

    林老尝了口,直夸,“又沙又糯,好吃。”

    “知知会下棋吗?”

    “五子棋算吗。”

    “算,怎么不算,林爷爷也会,一会儿咱俩来几盘。”

    “好。”

    宴沉慢悠悠的撩起眼皮,“您五子棋也会?”

    “陪知知玩儿,不会也会。”

    宴沉笑说,“您可真宠她。”

    “知知可比你乖巧,自然疼她。”

    李知坐一边,颇有点小骄傲,她乖的时候,的确讨人喜欢,特别是长辈们,见着漂亮懂事有礼节姑娘怎么会不喜欢。

    “知知啊。”

    “嗯?”

    “我对门家陈女士想把孙子介绍给你,28,做科研的,斯文有礼,人也英俊,要不要接触一下。”

    男人度量的余光睇过来,李知头皮发紧,“我,我现在还没谈恋爱的打算,麻烦您替我谢谢陈阿婆。”

    林老故意火上浇油,“不谈恋爱,先接触接触,万一日后聊着聊着就很心意了呢?”

    “呵呵呵,真不用,谢谢林爷爷。”

    林老忽然‘呀’了声,“那可怎么是好,我都把你电话给了,还说添加微信呢。”

    “知知看看,加上没。”

    “……”

    宴沉收回目光,看自己故意为之的姥爷,“您还喝茶吗?”

    “不渴,有知知的绿豆汤。”

    “我该过去烧菜了,你们慢慢下棋。”

    李知溜了,背后的林老乐的哈哈大笑。

    “姥爷,您别逗她。”

    林老哂他眼,“我可没逗,你不信去问问邻里街坊的,谁没瞧上知知。好姑娘在哪儿都抢人,比好男人抢手!”

    晚餐后,宴沉陪林老又下了一盘,才回去换了身衣服出来。

    李知陪着林老下五子棋,两人玩儿挺大,输了在脸上贴白条,林老真不会听了讲解现学。

    毕竟多吃几年十年的饭,就算是初学者也把李知赢的够够的。

    十点多,到林老睡觉时间,李知识趣的回了隔壁,洗了澡,在一楼沙发里躺着看综艺。

    夜里两点多宴沉回来。

    “腰腰,陪我看会儿星星。”他喝了酒,眸色发红。

    她睡眼惺忪,朝内院看了眼,“有吗?”

    “有。”

    内院有一张软塌,遮阳棚收起来,这么躺着,既能欣赏垂丝海棠在月色下的美,也能看星子密布的夜空。

    “加了吗?”

    她抖得厉害,思绪混沌,“什,什么?”

    “做科研的孙子。”

    没断句,听着像骂人。

    “没——”

    “电话呢?”

    “……没有!”

    男人被酒熏烧的眸子阴戾森冷了几分,故意偃旗息鼓,留下磨人的空虚,转而针对她的敏感点,欲给不给,好好调教这具敏感的身子。

    “腰腰,你在撒谎。”

    她魂儿都被这狐狸精给勾跑了,兴致极好的时候突然被放鸽子,这事搁谁身上受到了。

    李知又气又恼,又羞又烦躁,期待也渴求。

    她讨好的解释,“就几分钟,对方来电我不知道……”

    “我只是礼貌回应,也说明我有人。对方很客气,斯文有礼,就跟我询问陈婆婆的近况,托我收些快递转交。”

    “就这样,只是这样。”

    “宴先生,不气了好不好。”

    美人主动献吻,坐怀不乱的宴先生偏开头。

    李知的勇敢被泼了冷水,那个感觉很难受,心脏像被刀剜了下,不舒服,又酸又疼。

    “斯文有礼,很客气?”

    男人语调里都是玩味,捡了旁边的烟这么衔着,不温不冷的含情眼盯着李知,一个字没有。

    让她自己懂,自己明白。

    李知没动,眼泪先掉,胡乱的扯过睡衣裹着,鞋也不穿就往客厅走。

    “站住!”

    脚步顿了下,鼻子抽抽,“有事?”

    宴沉扭头,瞧那单薄的背影,吻痕不多散着,跟那海棠花瓣落身上似的。

    “发什么脾气。”

    “我没。”

    她背着身,鼻子抽的更凶,捂紧了身前的衣服,“我,我不舒服,先睡了,宴先生晚安。”

    脾气这么大,说两句都不行了!

    电话接了就接了,还撒谎?

    李知不晓得宴沉多久进来,反正洗了澡以后没上楼,就在一楼沙发,用薄毯拢着脑袋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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