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南公子
黄燕和姜彤转眼看去,两人在看见林云之后都不由得脸色一惊。刚要打招呼,湘郡郡主抢先一步开口。
“胡闹,没看见我在这里与几位大人商量要事吗?你带人来这里作甚?”湘郡的郡主脸色一沉,他呵斥道。
“叔父,我这不是看你病一直没有治好吗?”
“而且我请来的这位绝非一般人,比那些所谓的名医大师要强多了。”杜少民开口道。
湘郡郡主的病着实奇怪,如今天刚入秋,正是凉爽之时,但在湘郡郡主看来,却是犹如进入凛冬一般。
不仅仅身上里三层外三层裹的死死的,更是还要放个火盆在自己身前,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身上的寒意能被驱散一些。
湘郡郡主对于自己的这个侄儿杜少民,他是真的不喜。
杜少民在湘郡干的一些勾当,他或多或少都听到过一些风声,只是一直没有确凿的证据,而且杜少民也是自己的侄儿,大义灭亲的举动他也做不出来。否则早就叫人将其关入大牢了。
为了保证自己的清白,湘郡郡主更是一直尽量和杜少民保持距离。所以他本身就对杜少民不喜,此刻见杜少民带来的大师居然只是一个毛头小子,心中更加有些不耐烦。
一个毛头小子能有多大的能耐?莫非他还能比那些名医大师还要厉害?
再说真正的大师从来都是气宇不凡,满脸红光,就如同自己身边的这位般。何曾像他一样?光从身板来说就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而且今天他们等的还不是湘郡郡主身边的这位,这位只是那位不曾显山露水的大师,的徒弟而已。
所以湘郡郡主只是看了一眼杜少民,便不在理会对方,这让杜少民有些着急。他好不容易才将林云请过来,谁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如果这个时候把林云惹火了,对方大袖一挥直接走人,那事情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姜彤忽然站起来,她快步走到林云的身边。顺势扑倒了林云的身上,用着一种格外亲昵的方式打折招呼。
“林小弟,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来了?”黄燕也跟着开口道。
“我有些事情要来处理一下。”林云笑了下。
“小彤,光天化日之下,你这像是什么话?”黄燕开口呵斥。
姜彤脸上闪过一丝害羞,“小姨,还不曾跟你正式介绍过,之前我在书信里跟你提到过的,林公子,林云。”
“林小弟,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小姨,叫——”
“不必,我们认识。”不等姜彤继续介绍便被黄燕打断,她恶狠狠的瞪了林云两眼。
她对林云的感觉不错,但是却不愿意让姜彤和他走的太近。以黄燕的眼光和阅历,自然能看出来林云绝非一般人。
黄燕之所以说这些为了姜彤好,劝姜彤早日放弃。
林云这样的男人,她把握不住,那样的人非等闲之辈。
“郡主大人稍安勿躁,我师尊应该很快就要来了。”坐在湘郡郡主身边一直不曾开口说话的的年轻人,这个时候缓缓开口道。
“不着急,南公子。”湘郡郡主对着黄燕开口道,“黄会长若是没有其他事情,要不也留下来看看?我请来的这位大师姓徐,是京都那边的一位大人物介绍的。”
黄燕的背景并不简单,这一点湘郡郡主可是很清楚的。
“南公子,依你之见,我这病究竟何故?”湘郡郡主开口问道。
“家师之前曾说,大人这病,恐是邪煞入体。”被叫做南公子的男人端起桌上的茶,慢慢悠悠的品了一口,然后接着说下去。
仅看模样,倒是有着十足的大师风范。
“所谓的邪煞入体,乃是指阴邪之气入体,也有阴邪之物缠身的说法,其中的各中缘由十分复杂。”那位南公子说这话时,颇有种胸有成竹的感觉。
“邪煞入体?”湘郡郡主听着眉头紧锁。
“大人这还不算什么,若是被妖邪盯上才是真正的大祸临头,届时恐怕真仙降临也无力回天了。”南公子说着长叹一口气。
这让湘郡郡主听着脸色不断变化,一阵青色一阵白色。
大堂中的其他几人也都是心神一顿,都是被南公子的说法唬住了。
除了黄燕面色没有变化之外,就只有林云在一旁不断摇头。
“林小弟,你是不信他吗?”姜彤见林云摇头,便在一边问道。
“这等粗略的骗术,你也信?”林云反问道。
而此刻的黄燕却不由得对林云高看了两眼。
“那林小弟,你说说郡主大人是得了什么病?”姜彤倒是没什么顾及,直接就开口问道。
“尸毒入脏,若是就这样放任不管,恐时日无多了。”林云同样没有顾及,根本没有把在场的人当一回事,直接就这样开口说了出来。
“胡说八道!”说话的人不是湘郡郡主,而是那位南公子。
“小子,你可知人言可畏,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南公子冷笑医生,直接站了起来。
“我本不想教训你,但是你竟然当着我的面,当着郡主大人面如此大言不惭,还敢污蔑我是骗子?”南公子此话一出,顿时就让湘郡郡主脸色一沉。
这位南公子可是湘郡郡主花费重金请来的,要知道南公子身后还有一位极为神秘的徐大师。
林云这一句话把人家惹怒了,这让湘郡郡主也对林云有了两分怒意,看向林云的时候顿时没了好脸色。
而大堂中的其他人也都纷纷站起来看着林云。
“我且问你一句,公子你可懂医术?”南公子直直的看向林云。
“周易,八卦,五行推演之术可懂?”
“道家的天干地支,奇门遁甲又是否知晓?”南公子越说情绪越发激动,看向林云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鄙夷之色。
“我随我师尊数十年,每日潜心学习,上通古今,知晓天地运转之理,直通大道。连我都不敢随意说人家是骗子,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竟敢信口开河?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