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阿鸢,别动
谢南逸呼吸一滞,抱住白鸢的胳膊收紧了些,两人身体贴得更紧密了。
白鸢心里疑惑,难道还在梦里?
眨了眨眼睛,伸手摸了摸刚刚轻咬过的位置,有淡淡的咬痕。
仿佛有蚂蚁在谢南逸身体里啃咬,酥酥麻麻的从白鸢碰过的地方蔓延至全身。
“阿鸢,别乱动。”谢南逸喑哑着声音,尾音带着微微的颤抖。
“嗯?怎么了?”
白鸢见他出声,知道不是在做梦了。以为谢南逸察觉到什么不对劲,也压低声音问他。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谢南逸敏感的肌肤上,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哪怕是她的一个细微的动作,此时都能让他苦苦支撑的最后一点理智溃不成军。
“阿鸢,别动。”他声音带着祈求般的颤抖,不敢看她,身体火热得像要烧起来似的。
理智告诉他此时应该远离她,却不自觉地将她抱得更紧。
只想让她贴着他更紧,好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白鸢愣愣地看着谢南逸的变化,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了。
她察觉出谢南逸身体的僵直,不知道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挣扎着想要下来,却被谢南逸牢牢地紧抱在怀里,动弹不得。
白鸢只能把谢南逸的头掰过来对着自己,两人面对面,距离太近,白鸢心里担心,没有注意。
“你唔”白鸢的话来不及问出口,被谢南逸突如其来的吻堵在了嘴里。
他的唇如蜻蜓点水般轻贴了一下她的,香软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又轻贴上去,可是还不够,他想要的更多。
谢南逸的动作让白鸢脑袋空白了一下,反应过来脸颊突的绯红起来,在对方加深这个吻时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把他微微推开了些。
谢南逸动情的眸子深深地注视着她的眼睛,又不受控制地望向刚刚亲过的芳泽,那里的粉嫩香软,让他忍不住又要贴上去。
“别,你,你怎么”白鸢赶紧使劲儿用手抵住他的胸膛,把脸转开离他远一些,制止住他。
她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很是正常的谢南逸怎么突然间就像中了邪一样。
谢南逸抱着她大步绕过屏风,走向床榻,把她轻放在床塌的同时,又欺身贴着她,整个人都压在她的身上。
“嗯”白鸢被突如其来的压在身上的重量搅得呼吸紊乱,轻呼出声。
谢南逸怕她有所动作,十指紧扣住她的,压着情欲在她的耳边低声开口:
“阿鸢,没人能经得起心悦之人的撩拨。是你先招惹我的,你要负责。”
说着学着白鸢的样子在她的脖颈处轻咬一下,又沿着颈窝一路吻向她的耳垂,逐渐粗重的呼吸不停喷洒在白鸢的肌肤上。
白鸢终于体会到了谢南逸刚刚的感受,一种奇妙的酥麻感觉从心里蔓延出来。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感觉自己像是浮在空中的云朵,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渐渐地被抽取了精魄,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片刻的功夫谢南逸已经重新吻上了她的唇瓣。
见她没有明显的抗拒,刚刚那生疏的小心试探很快就变成了熟练的攻掠,谢南逸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
气息暧昧地流连,两个人的神思也早跟着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哪里还有理智可言。
衣服都有些松散了,微微散开。
肩膀微微的凉意让白鸢从意乱情迷中猛地清醒过来。
她在心里暗暗骂自己没出息,真是经不住诱惑。
可看了眼同样衣服有些微微凌乱的谢南逸,她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这家伙比妖精还会勾人,也不能全怪我呀!
心里这样想,手上却趁谢南逸不备给他使了个定身咒。
费力地扒拉开身上的谢南逸,不看他震惊过后转而又有些幽怨的眸子,转身跑到屏风外的桌旁倒了一大杯凉茶灌入口中。
凉茶入口,燥热舒缓,舒服很多,自我称赞:“哎,坐怀不乱,不愧是我。”
里面的谢南逸听见她这满是得意自豪的话,都被她气笑了:“阿鸢,你真是”
白鸢放下杯子拿起另一只,又倒了一杯凉茶,端着来到床边坐下。
看着谢南逸没有退完的潮红,给他用完静心咒,问:“好些了吗?”
谢南逸无奈“嗯”了一声。
白鸢这才解开他的定身术,把凉茶递给了他,眼睛却瞥向别处不敢看他。
谢南逸接过凉茶,仰头喝下。
一只手整理好散开的衣衫,才往白鸢跟前坐了一点。
把杯子放入白鸢手中,手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想要靠近又不敢的委屈开口:
“阿鸢,我会对你负责的,别生气不理我,好不好?”
“起初我真的只是单纯的想抱你回床上,让你睡觉能舒服些。”
白鸢讷讷回答:“我没生气,说起来也不全是你的错。”
她就是单纯觉得自己没出息,不过还是故作严厉:
“虽然没生气,也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纵色行凶。这种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谢南逸:“好,我听阿鸢的,阿鸢不喜欢的事情我绝对不做。”
白鸢见他这样乖巧听话,满意的点头。
谢南逸眼中划过得逞的狡黠,嘴角轻轻扬起。
心里轻喃:可是阿鸢,刚刚的你的确很喜欢和我一起做这些,不是吗?
白鸢想起谢南逸刚刚说的话,他说自己是他心悦的人。
按下心里的悸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向谢南逸语气坚决:
“谢南逸,我很认真的告诉你,我们之间不可能的。我不想伤害你,所以别喜欢我了。”
谢南逸放开她的衣袖转而轻握住她的手,眸子深深地望着她,语气认真:
“阿鸢,我知道你的顾虑,不会强迫你接受我。”
“可是死刑犯斩首前况且有为自己申辩的机会,我不求你能给我机会,只求你别逼我放弃,把我从身边推开。”
白鸢不赞同的开口:“何必呢?”
谢南逸挫败失落的低语:“如果实在厌倦我,只要你开口,我保证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白鸢耐着性子:“我没有讨厌你,但也只能是朋友的关系。”
谢南逸知道不能把她逼得太紧,顺势柔声妥协:
“我知道了,阿鸢。我都听你的。”
心和感觉是骗不了人的,纵使你骗得了自己,也骗不了我。
阿鸢,我不会放手的。
不急,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