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糟糕被发现了
“你在干什么?”
师,师尊,这声音他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完了,全完了,被师尊发现了, 他慢吞吞转过身,
“师尊,”
夜卿晚将锦被一掀开,看见一团肥嘟嘟的水蛇,
脸色黑了几个度,怒了,
“和我说去吃饭,就是干这事去了,你师兄最怕蛇你应该知道吧,”
“不,那个,”
师尊你为什么就是看不见他欺负我的时候,系统肯定是你把师尊叫过来的,坑我是不是!!
“背地使坏,林沐珩,我就是这么教你的,你好大的胆子,给我去后山罚跪,没有我的允许,不得离开!”
夜卿晚捏紧了拳头,神色愠怒,林沐珩有些被吓到了,
张着嘴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师尊,不是,”
夜卿晚转过身去,“现在,给我去后山罚跪,” 林沐珩自觉辩解无用,心里像哑巴吃了黄莲一样苦,
暗骂系统搞事, 哼,总有刁民想害我,特别是你,你个破系统,想害死我不成?
【恭喜宿主,惹怒炮灰,生命值+4,】
去去去,谁稀罕这一点破生命值,同流合污的破系统!!
林沐珩一边在心里怒吼,一边不服气地跪下,
寝宫后山几乎每日都有人来打扫,就连竹叶上都没一丝灰尘,几只肥鸟立在竹枝头,
不时飞下来用翅膀碰一下林沐珩的肩膀,
或者互相打理羽毛,撇开地上那些为了练武时特地留下的石子,倒也是不错的景观了。
林沐珩想找一处没有石子的地方都找不到,无聊地扣着石子打发时间,一只黑白相间的喜鹊飞了下来,雄赳赳气昂昂地在林沐珩的面前走了一圈, 看到这喜鹊的模样,林沐珩莫名地感觉这只鸟像那个大王八,
看着就让人讨厌, 当这只鸟背对着他时,
他用手指弹了一下喜鹊的尾部,喜鹊发出一声怪叫,“讨厌,”
林沐珩心里不是一般怪异,天啊,这东西刚才莫不是说话了?
不对,肯定是被那个王八蛋给气昏眼了,
阳光下喜鹊发着七彩光芒的羽毛,黑褐色的眼珠,
无不显示出这只鸟的奇特, 林沐珩跪着和一只鸟四目相对了半天,脑中闪过原着中的一段,
陆应尘喜欢养这种奇怪的鸟儿,不仅会搜集各种奇怪的鸟儿,
还喜欢驯化他们,
可惜这时候没有鹦鹉,无论怎么样这些鸟儿都是不会说话的,
这可难坏了他,后来等修为稍微精进后,
他就想到把回忆咒术加在这些鸟儿身上,
即使这些咒术会因为灵力不足有大部分时候是失效的, 可严格来说,这就是相当于一个鸟形监控。
“一家子都是大王八,大王八!!”
林沐珩紧紧抓住怪鸟的翅膀不让他逃脱,
他要拎他去见师尊,揭开那老王八的真面目,他提着这鸟站起来,但是想到了什么,又跪了回去。
他刚惹师尊生气,再空口无凭指认师尊平日里最信任的人,
估计悬着,关键这鸟陆应尘那王八蛋他不管回收,
也不会跑回去汇报工作任务,就是一天到晚盯着人,
目的就是看看夜卿晚身上有什么绝世武功秘籍,
等到他找到证据,再将这鸟抓过去指认,不知道这鸟会给师尊整出多少幺蛾子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就是,烤了它,对,烤的,用五香粉腌一下,然后放火上烤,听着就香, 说干就干,户外烤东西,他最在行了,
抽剑拔剑之间,这怪鸟已经痛快地被抹了脖子,
没有任何痛苦离开了,借着山上流下来的泉水清洗干净后,
用刚学的用火系灵力生起了火后,美滋滋做起了烤鸟,
穿到修真界就是好啊,现在的自己就是天生的火柴嘛,真好。
鸟儿被烤得金黄酥脆,表皮都散着金光,就是,膝盖有点痛,不过还是先尝尝烤鸟吧,
林沐珩闭着眼睛闻了一下,纯天然不添加,吃得放心,
闭眼准备享受美味时,极其讨厌的声音又出现了, “师弟,吃什么呢,”
林沐珩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得一点都不剩了,
“恶心的大王八,又是你,”
他鼻子都要气歪了,真的不是一星半点的恶心,食欲一下子都没了,还控制不住地干呕,
顾寻屿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火上浇油,伸手顺林沐珩的背,林沐珩如触蛇蝎,跪出了好远,
为什么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做的事为什么这么恶心,
“看来师弟还是记着那天的事,是伤口没好吗?”
顾寻屿的语气甜得发腻,他就是要看人生气,
林沐珩朝他丢了一把泥土, “真恶心,跟你那个恶心的爹一样,”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不断往顾寻屿身上扔泥土石子,
“想不到都这个时候了,师弟的嘴还是那么硬,看来师尊的惩罚还不够啊,要不要师兄再对师尊说说,让你多跪一些时候,”
顾寻屿故伎重施,再次捆住了他的手, 林沐珩怒了,
“你个王八蛋,给我滚!滚,”
“我告诉你,师兄我想在哪里就在哪里,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比如,现在,”
顾寻屿杀了个措不及防,林沐珩一下就被推倒在地上,
顾寻屿往他膝盖上狠狠一踢,林沐珩痛得眼中眼中泛出了泪花,
“王八蛋,我要杀了你,” 顾寻屿见他还不肯低头,他只给林沐珩留了中衣和亵裤,
“师弟,师兄够善良的吧,还给你留着衣服和裤裤呢,要是你再违逆我,我就不能保证你身上剩下什么了,”
林沐珩怕这疯子真的不给他留什么,闭着眼不说话,抱着手臂瑟瑟发抖,
顾寻屿摸了一下他的脑袋带着剥下来的衣服潇洒离开了,
血液在每一寸皮肤下横冲直撞,林沐珩一口气上不来差点被气晕了,
正是深秋时节,火系灵体受不得寒气,何况他一个还未真正开始修炼的雷火灵体,别提多怕冷了。
太阳西沉,外头的风更大了,林沐珩不自觉打了好几个喷嚏,头晕脑胀的,想烤火又找不到树枝点,
刚才烤鸟都用完了,对,还有烤鸟,他捡起地上落了灰的烤鸟,吹了吹咬了一口, 靠,太淡了吧!
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美味,他丧气地将东西扔到一边,
继续发抖, 师尊,你再不来的话,我就要冻死了,
阿嚏,死了的话,那两个大王八就真的没人能收拾他们了, 他迷迷糊糊,脑袋也痛,跪不动了,
风声越来越大,支撑不住躺在地上的那瞬间,
耳边有些着急的声音, “林沐珩,你衣服呢?”
嘿嘿,就知道,师尊是关心他的,晚上就来看他了,师尊心里还是有我的,一件红色的袍子披在他的身上,他靠在了夜卿晚的身上,
“师尊,我,错了,原谅……我,阿嚏——”
“你衣服呢?衣服去哪里了?” 林沐珩眼睛发酸,
想告诉夜卿晚又害怕夜卿晚不相信,傻傻地笑了两下,“大坏蛋,把我衣服,抢走了,”
“谁抢你衣服?”夜卿晚还欲再问,林沐珩已经睡在了他手上,
放到榻上后,夜卿晚看着林沐珩比以前瘦削了很多,捡到他时反而是正正好,不胖不瘦,
现在的手腕感觉一只手就能捏断, 是越青宗的伙食不够好?
还是他每天吃不饱,他捡回来的小狗,让他养得瘦了两圈,到底是为什么? “阿嚏——咳咳——”
林沐珩一个喷嚏就打断了夜卿晚的思绪,还能听见一点含糊的梦呓,
“王……八………蛋,呃,”
夜卿晚摸摸林沐珩的额头,居然发烧了,
额头火烫火烫的,“师……尊……抱……” 夜卿晚僵硬地伸出手,
将人从榻上带了起来,靠在自己身上,顾寻屿是十岁时候到他身边的,
从来就没生过病,就连磕碰都不曾有一下,所以他也不曾学过照顾生病的孩子, 林沐珩身上烫,
夜卿晚给他松了松衣服,又将袖口向上拉了一点,
“师………尊”
“为师在,别怕,”林沐珩是晕着的,夜卿晚也就没有平时那么绷紧僵硬了,
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安慰他,
“为师一直在,” 林沐珩额头上的热度不退反增,
白净雪亮的皮肤染上一层好看的绯红色,夜卿晚传音让医药长老过来看病,
他则开了一个冷一点的结界让周围温度降一些,林沐珩拼命往他怀里躲,“冷………阿嚏——”
冷?不应该是热吗?天生仙骨的夜卿晚从未有过凡人生的病,风寒更是听都没听说过,
听了之后还是撤掉了结界, 医药长老到这边后,
寝宫中还残留着冰冷,再看榻上的人,明显是得了风寒的样子,这,这这,不禁被夜卿晚这个操作给吓到了,
“梦乐啊,令徒得了风寒,你怎么还让他受凉啊,快快,给被子盖上,哎呀,这这,哎呦,”
夜卿晚转手就让周围温度高了几倍,医药长老连忙阻止,
“不不不,长老,也不用这么高,”
夜卿晚不做声,开结界让周围冷了一点点,医药长老诊着林沐珩的灵脉,“令徒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体内还有一些妖气,还有他的这里,也伤得很严重,”
医药长老不能直接讲明,指了指林沐珩的致命处,
夜卿晚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医药长老,你说他伤到哪里了?”
他简直就不敢相信眼睛,这里怎么会受伤?
“长老啊,你看得没错,不知令徒身上这些伤你可都知道什么时候受的?”
夜卿晚沉默了一阵,“我不知道,”
医药长老叹气,“这妖气还算是好的,是在帮他修复,要是没有这段妖气,他怕是很难醒过来了,据老夫诊断,如今的他,连排解都痛苦万分,真不知道,谁会对一个孩子下如此重的手啊,”
夜卿晚喃喃道,“怎么会?他一直在我身边,”
妖气林沐珩已经坦言过,他倒不是很在意。
医药长老将亵裤的一角拉开,夜卿晚发现了,
原本的亵裤之下,还穿着一条亵裤,里头的那条明显被剪短了很多,不仔细看的话,真的不会发现,
“长老不信,可以看看,” 夜卿晚将外层拉开,果真看见了带着一片血迹的剪短了的亵裤,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样,” 医药长老叹了气,
“也不知道,谁和这孩子有仇,奔着让他断子绝孙的念头去伤害,现在怕是连水都不敢喝,怕痛,”
夜卿晚好像也明白了林沐珩为什么瘦成这个样子的原因,
他指尖带上灵力,打算这样为林沐珩疗伤,
医药长老阻止道,“不行,长老,这里不能用灵力,长老的灵力太过雄浑,怕是会冲断这里,”
夜卿晚蒙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可面上还是淡淡的,
“那医药长老打算如何治疗这处,” 医药长老咳嗽了一声以掩饰尴尬,
行医这么多年,还是当年去民间那趟见过这样的伤,现在放在一个孩子身上,别提有多惊悚了,
“这,这当然只能上药了,”
夜卿晚转身,他耳尖上也爬上了粉红色,帮林沐珩后面上药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可要是上前面的药,
咳咳咳咳,那个,他老脸真的不怎么挂得住,
偏偏医药长老这时又提醒了一句,“长老是亲自给他上药,还是由老夫代劳,” 夜卿晚摆摆手,
“医药长老还是将东西放那儿,等他醒了……”
医药长老收拾好东西,“老夫先去准备风寒的药了,这个药,你必须看着他上,因为抹药时也会很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