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关心她
第四百九十四章 关心她
林甜越说越觉得吓人。
“那会不会影响到你啊晚晚,如果真的这样,他不来见你,也是一件好事。”
宁颜叹气,“晚晚的生父如果真的摊上了大事,晏总就不会留他在海城,相信以晏总的能力,禁止於先生回国这点小事难不倒他。”
“更别说我看晏总,对於先生的态度,没有那么敌视。”
“更别说,还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帽子叔叔,就算真是帽子叔叔,他们既然说是保护,那就是在保护啊,做出来的事,也是在保护,不是吗?”
宁颜安抚着两人,“所以先别把事情想的那么悲观嘛。”
林甜被宁颜说通了。
虞晚也点头,“我也觉得,晏庭州不会害我。”
“但他瞒着我这件事,还没给我一个解释。”虞晚轻轻皱眉。
最近晏庭州很疲惫,而且白天要去公司,下班就要回来哄宝宝,一整夜都难入睡,所以她就没有第一时间去问。
但是听甜甜和宁颜说起帽子叔叔的问题,她就觉得,今天必须要问出一个结果了。
晚上八点,晏庭州回来了。
年底了,公司格外忙,好在年节时候可以休个长假。
虞晚将一杯热水递了过去。
因为这里离晏庭州的公司更近,所以虞晚没有急着搬回别墅。
“宝宝呢。”
“刚才哄睡了。”
晏庭州轻轻嗯了一声,拉着虞晚坐到他身边,将下巴搁置到了她肩上,“怎么没睡,不要太累。”
虞晚笑出声,“该说这句话的人应该是我,你不要太累了。”
她轻轻抚过晏庭州眼底透出的乌青。
其是他这么累,她本来不想让他过多操心的。
“晏庭州,今天甜甜来了,和我说了一些事……”
“嗯,是不是你父亲的事情。”
“是这件事,甜甜觉得,带走她的那些人,很像是帽子叔叔,因为他们随身携带着枪。”
晏庭州揉了揉虞晚的头发,“想不想见一见他,亲口听他说?”
虞晚转身看向晏庭州,“他有时间吗?”
“他以后都会有时间,他要回江城定居了。”
虞晚满脸错愕,回江城定居?
这是什么意思?
她虽然对澳洲那些家族不了解,但她也知道,於容所处的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家族,他又是那个家族的律师,还是继承制的律师。
这种律师,一般涉及到了家族隐私,所以很难脱离。
况且,那么大的产业,那么多的财富,於容怎么舍得放弃,反而回江城定居呢?
“他其实这段时间,一直想要见你,是我不让见的,我担心你的身体。”
晏庭州也摸不准虞晚的情绪。
他从魏姨那里听到一个词汇,产后抑郁症,他确实是不想让虞晚接触任何意义上的负面情绪。
虞晚意外,“我还以为是他不想见我。”
“他几乎每天,暗戳戳提一次,问的都是你的身体状况。”
虞晚轻轻 “嗯”了一声。
“明天吧。”
“好,明天上午我陪着你见他。”
“没事,他也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也是救过我好几次的,所以我见他,倒也不用你陪着的。”
晏庭州还想说什么,虞晚急忙开口,“真的,不用你赔。”
他如果陪着,又要压缩他的工作时间了。
晏庭州当然是知道虞晚是怎么想的,也清楚虞晚是在心疼他。
他轻声应了,然后一把将虞晚抱了起来。
“你干嘛,我自己可以走。”
月嫂还在呢。
晏庭州唇瓣在她额头上蹭了蹭,轻声笑道:“我有这个爱好。”
什么叫有这个爱好。
虞晚脸红了一下,被他塞到了被子里。
不过她现在的确没办法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走路还是很勉强,但是还是要下地走一走,适当动一下,恢复的快一些。
“早点睡,我去洗个澡就来。”晏庭州进了卧室之后,声音就放轻了不少。
虞晚点了点头。
他先去看了眼婴儿床上的宝宝,睡的特别香甜。
虞晚翻身看着他,最近经常能在晏庭州脸上看到温柔的情绪,对着她,也是对着宝宝。
他看了宝宝一会儿,才去轻手轻脚的离开去洗漱。
虞晚脑海之中想的还是晏庭州今天和她说的话,有关于那个男人的。
晏庭州的意思,是想让於容亲口和他说,那么,於容对她而言,就是没有危险的。
第二天,虞晚依旧休息的昏昏沉沉的。
她现在在努力调整,调整自己的心态和状态,刚生了孩子,她多少有些不太习惯,譬如宝宝已经不在她肚子里,还多少有身材焦虑。
姨妈经常会带着心理医生来和她谈心,好在因为这点,她每天情绪还不错,始终有人安抚。
夜里宝宝醒了几次,哭醒之后,晏庭州起来照顾,但是虞晚还是不可避免的也跟着醒了。
如果是需要换尿不湿,就是晏庭州忙着。
月嫂和保姆也会跟着忙,虞晚甚至不需要亲自下床,但多少还是会有些昏昏沉沉的清醒。
所以这次醒过来,她状态不是很好。
早餐更是没多少胃口。
“太太,周特助带着一位先生过来了。”
虞晚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她点头,“我知道了。”
让魏姨帮忙换了一身得体的衣服,在魏姨的搀扶下,虞晚再一次见到了於容。
两人同时沉默了。
於容的目光扫过里面的房间,眉目温柔了下来,他看向虞晚,先开口,“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一切都好。”
於容轻轻皱眉。
其实虞晚看起来并没有她说的一切都好。
生完孩子十多天了,仍然是一脸苍白,看着很虚弱的样子。
虞晚感觉到於容在看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於容的眼神,和在澳洲时候的眼神很不一样,带着十足的关切,不会开口言语的关切。
虞晚接过魏姨递来的汤,小口小口喝了起来,手多少还是有些抖,这段时间一直是这样的。
“於先生是吃过早餐过来的吗?”
“是吃了一些,需不需要我……”於容说到这里,握紧了拳头,又生生卡住了。
“什么?”
“是我逾越了,只是想说,需不需要来喂你喝汤而已。”
换做是其他正常关系的父女,甚至不用说这句话,直接过去就好。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父亲照顾女儿,天经地义。
但於容知道,他不配。
“不用了,我也喝抱了。”虞晚正要放下碗,结果手里一个不稳,碗掉到了腿上。
嘶,她痛呼了一声。
魏姨吓得肝胆俱裂,“太太!”
於容一个上前,急忙试了一下桌上杯子的水,是冷的,然后浇到了同样的位置。
这些都是在几秒之间发生的,於容动作极快的做完,又拿纸巾吸虞晚裤子膝盖上的汤汁。
“有没有烫到?”
於容神色紧张。
甚至比在场的任何一个神色都紧张。
虞晚有些错愕,也有些恍惚。
这一幕,让她想起了在澳洲的时候,眼前的於容,在明知道那是毒蛇的情况下,还帮她挡了下来,神情也是这样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