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心血来潮
一日，结束了不知道持续多久的纳灵，石铁感到一阵口渴难耐，肚子也饿的要命，根本无法再继续纳灵，便下床去瓦缸里舀水喝。
路过长桌时，他眼角的余光，忽然注意到桌面上，放着的一张简报。
他瞥了眼，发现账上居然累积了一大笔钱，吃惊之余，一个念头也冒了出来：要不造个金行玩玩？
然而委任书下去后，他马上就得到了一个回复：“没人知道‘金行’是什么。”
看着纸上的字，石铁愣了几分钟，却并不想放弃。
他的食指敲击着桌面，脑袋里疯狂的回想着金行的功能。
但思绪还没理清楚，饥饿感便将他彻底击败。
来到城府外的直属饭馆，他要了一份鱼肉蔬菜粥。
自从开始练习套招之后，他就招了两个厨师，并不对外营业，只为他一人和城府里的工作人员做饭，算是一个食堂。
在简单的吃过一餐后，他突然有了些想法，就在饭馆的长桌上，写了两张委任书。
一张写：“建筑，长宽各四十五米，高十米。
一层大厅，中间有铁栏相隔，开一个铁门连通里外，内有桌椅十张。
内有上下台阶，二层是办公室和文件资料仓库。
地下室挖入岩层，放十米见方的铸铁上锁宝箱。
外墙挂匾额，写‘金行’。”
一张写：“招二十数学高分毕业生，入‘金行’，十六人做‘储蓄员’，四人做‘放贷员’。
招三人资深财务，入‘金行’做管理。
一人做‘行长’，管全局。
一人做‘储蓄部’经理，管‘储蓄员’。
一人做‘放贷部’经理，管‘放贷员’。
招资深城防一人，入‘金行’任‘安保部’经理，管理‘安保员’。
招十人城防高分毕业生，入‘金行’做‘安保员’。
以上招聘均需没有犯罪记录。
工作内容详见‘金行员工手册’。”
石铁第一次尝试用描述性的文字发布任务，结果却出乎意料的好。
建金行主体建筑用了1000金币，招人暂时不花钱，因为他的手册也没写，没有具体工作内容，招人不好定酬金。
按照过去从各个途径里获得的知识，他连夜赶工写好《金行员工手册》，又仔细检查修改了十几遍，一连过了几天，他才发下去让人抄写。
拿到抄写本后，他又检查了两遍，才发到那些被受聘到金行，站着不知道干嘛的人手里。
同时送过去的，还有1000金币的储备金。
手册上写了员工的工作时间和具体内容，还有薪酬。
这些人也没有什么情绪反馈，手册看了一遍就全记住了似的，开始照着手册上的工作来执行。
十六个储蓄员和四个放贷员，全部跑出了大门，到街上挨家挨户去敲门，一边是劝说市民将存款放到金行，不仅安全，还有利息。
一边是劝说市民如果缺钱，可以向金行借钱，只需要很低的利息。
石铁在金行观望了几天，确定自己没有遗忘什么后，才暂时放下这边，回到了城主室开始继续纳灵。
金行建立不久，行长带着一份报告来了城主室。
根据手册内容，金行出现问题，他要马上来找城主。
这是一个不算小的问题：市民普遍没有储蓄需求，却有不少贷款需求，加上一月的薪金，现在金行的储备金已经不够了。
石铁拿过报告，快速看完却没放下，他做金行只是突发奇想，顺便实验一下系统功能。
其实他本人根本没有系统的学过金行知识，所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改变现状。
当然，金行的缺口得马上填上，他可不想因为一个实验就把城府信用玩崩溃了。
石铁对行长说：“你先回去，我马上会带金币过去。”
后者立即点头回去了。
财务的最新简报就放在桌案上，上面的余额数字很长，现在的城府，拿出几千块金币算不得大事。
但他并不想直接以拨款的名义发过去，因为这将可能是个无底洞。
他很清楚自己不懂金行的运作，仅仅只是实验而已，想要做成功，不能完全靠他，还必须要靠帮手。
很显然，现在的城市还无法培养一个金行家，所以这个帮手，就只能他花心思去培养。
可是具体该如何去做，金行建立一个月了，他都没想明白。
带着5000金币走出城府，石铁还是第一次亲手拿这么多金币，沉甸甸的感觉，令他有些恍惚，也颇为无奈。
金行就在他早些年辛苦了几个月，铺好的那条路，第一格方块对面，大厅里已经挤满了人，但是并没有多么喧闹。
石铁的身影刚出现，这些晃动的人影便停了下来，转头面向城主致敬。
他们都不是金行的员工，之所以在这儿，要么是为了借钱，要么就是为了取钱。
“我将以个人的名义在金行开户，存入5000金币。”
石铁没打算和这些没有复杂感情的人多聊，他一句话说清自己的来意，然后走到窗口，将一袋金币递了进去。
里面的储蓄员听到他的话，接过袋子之后不过几秒，就将一张存条递了出来。
那是一张纸片，很难说坚固，也没有多少防伪技术。
看着它，石铁只能叹气。
他喊来行长，让他带自己去二楼。
二楼办公区有几张桌椅，非常简陋，石铁坐在最靠里的椅子上，行长就站在他面前。
“凭条代表着市民的财富，所以不能再用纸条。”
“你构思好订单数量、尺寸和雕刻文字数字，材料用铜，等城属的工坊建好就去下订单。”
石铁吩咐完，行长立即点头。
一时间，他也想不到其他的事情，便离开了。
次日清晨，石铁来到学院，找到院长：“我的命令，你是否接受？”
苍老的院长恭恭敬敬地站在他面前，颤颤巍巍地点了点头，却没说话。
他记得上一次见面，这个人还不是这般苍老啊！
短暂的沉默后，石铁将他的来意说了：“我要你开设一门大课，讲经济历史。”
“内容从《万国编年史》里摘，只要经济内容。”
“周六上这堂课，任何学生任何市民都可以来旁听，也可以不听，是自选课。”
石铁怕院长不明白什么是自选课，刻意停顿等反应，发现什么反应都没有才继续说下去：“再创立一科专业，不授课，内容是师生一起将书籍上，关于经济财务的事件摘出来，分析出最恰当的原理。”
“这科不限毕业时长，不限学员质量，只考核学员是否遵纪守法，同时减免全部学费，所需资金由城府出资。”
院长恭敬点头回应，依然不说话。
石铁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顺利，有点不敢置信。
但他也没有过分喜悦，因为事情根本没开始，显然结果还说不清是怎样。
如果结果真的归纳出了经济学的雏形，那他就能将这个东西，和金行的报告联合延伸出金融学雏形。
只要有了这些，金行才能真的发挥作用。
当金行强盛起来，那他就不愁没钱铺路了。
正当他沉浸在未来的计划中时，一个显然不该忽略，却一直被他忽略的问题浮出了水面。
“市民好像根本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