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软债主×欠债小可怜27
背上的压力增大,踩着他的人怒斥道:“老实点!”
江肆低头,笑着对他摆摆手,“不好意思,我们又见面了。”
当初撂下狠话‘别见让我见到你的人’脸色刷白,颤抖着唇瓣半晌才问出一句很没水平的问题,“你就是……他们口中的小老板?”
“是我呢。”江肆面上很是不好意思,阴郁的眼神却将玩弄的心思暴露无遗,“你欠的还是我的钱呢。”
夏知鹤顿感崩溃,自己居然得罪了这么一个大人物,看着头顶笑容阴森,犹如罗刹的人,他除了求饶没有别的办法。
若是江肆报复他,他是一定逃不脱的。
“那天是我态度不好,我跟您道歉,我……”嘴皮哆嗦着,他颤抖的给自己一巴掌,“我不该口出狂言,您……”
他看向江肆身边的人,恐惧的咽了咽口水,之前对宴岁的一些掌控和戏弄的情绪全部转变成了惊悚和不安,“您男朋友的伤的确是我妹妹的错,我,我代替她跟你们道歉,求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一次,我日后一定还钱!”
要不是被踩压着,他绝对会跪地给江肆磕几个响头,只是可惜,他现在只能像狗一样趴在地上,不安向上仰头看着那高高在上的人。
他是见过这群催债人的手段,所以深知他们背后老板一定是更加恐怖的人。
不过,他并不了解江肆,不知道他并不是那个掌握一切的大老板,而是个心善的好人。
但他同样也想不到,示宴岁如命的人,会顺着网线查到造谣者身上,并且给造谣者重大一击。
江肆什么都没说,反而盯着他那恐惧的眼神笑了笑,以一种对猎物胜券在握的姿态。
他偏头,神色的温柔的在众人面前吻了吻宴岁的脸颊,又珍视的用指腹摸了摸,“来时我看见那边有个贩卖机。”
“去,给你男人买一瓶水过来。”他将自己的手机交给他,“密码是你生日。”
在全程张大嘴的一群人中,江肆示意王平平跟着一起。
“哦……哦好。”王平平顾不得惊讶,赶紧给宴岁带路,这一片他都熟。
宴岁虽然疑惑,但很听话,“我有钱。”他将手机还给江肆。
江肆笑的好看,轻轻拍了拍他的头,“乖,去吧。”
宴岁跟着王平平走出两步,突然回头,发现江肆还在笑着看他,“你要喝什么?”
江肆说:“都好。”
待人消失在视野中,确保对方听不到这里的任何声响,江肆缓缓转过身,蹲在夏知鹤面前,神色一改温柔,此刻凶狠又充满暴戾。
“你……您要干什么?”夏知鹤看得出他很生气,此刻的平静下是心中隐忍和积蓄的怒意,或许下一秒对方就会出其不意给自己致命一击。
所以他很戒备,但被人踩的狠,再小心也没什么用。
江肆朝身侧伸手。
小弟不明所以。
江肆:“烟。”
小弟愣了一下,赶紧掏出口袋的烟,捏出一根递到江肆嘴边,虽然不知道平时不抽烟的人今天为何会主动要烟,但他还是有眼力的去给江肆打火。
江肆掀起眸子,盯着小弟道:“你抽。”
“啊?”愣了一下,小弟又连忙将烟叼在嘴边。
不知道怎么,平时私下能开玩笑,给他们发甜水的人,此刻周身都散发着让人畏惧的气场,他一刻也不敢懈怠,忙将烟点燃。
烟圈在从唇角溢出,他小心的观察着对方的情绪,周围诡异般的静谧,似乎大家都知道这次的事情有些大,谁都不敢说话。
直到他抽到第三口,对方才又伸手要回他手中的烟。
他赶紧递过去,
江肆绕过嘴唇触碰过的地方,捏起,在夏知鹤迷茫的神色中,猛地对准那因为不安,而睁大的眼睛。
“呼……”短暂的破风声,在耳边无限放大。
夏知鹤张开嘴发现自己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无法后退的身体,条件反射的闭上眼。
“呃啊……”灼烧的痛感就落在了眼皮上。
巨大的手劲儿,像是要烧透他的眼皮。
“啊……”没受过什么罪的人,疼的咬唇痛哼。
“没劲儿。”江肆将烟拿开,看着他疼的额头冒汗半天都不敢睁开眼睛,轻笑一声。
下一秒,夏知鹤便感觉有人扯开了他的嘴皮,将未燃尽的烟头丢进他了嘴里。
“唔……”他想张开,下巴却像是被铁钳狠狠夹住。
周围的人看着江肆疯了一般,死死扣住夏知鹤的下巴,谁都不敢吭声。
他们平时也就拿棍子断点胳膊、腿什么的,谁能想出这么损又狠的惩罚?
太疯了点……
直到烟熄灭,江肆才将人放开。
“不是喜欢造谣吗?”
扯开的笑容在黑夜中像鬼魅,江肆道:“下次用这张嘴造谣,我听听。”
“唔……”口腔疼痛却不敢随意张开嘴,夏知鹤痛苦呜咽,表示自己再也不敢了。
混沌的脑子也无法思考江肆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唯一的想法就是求饶,求眼前像恶鬼的人可以大发慈悲饶恕他。
十几分钟后,宴岁和王平平抱着几瓶味道零零散散的饮料回来。
“大骗子,贩卖机分明好远。”他腿都有点走酸了,走出快两条街了。
江肆挡住身后的惨状,笑着安抚,“是我记错了,是我不好,我给岁岁道歉。”
宴岁鼓了鼓腮,将怀里抱着的饮料发出去,只留了一瓶给江肆。
“你的呢?”江肆问。
“我喝你的。”
看着江肆不解的目光,宴岁神秘一笑,“你再看看你的水。”
江肆低头,手中就是正常的葡萄味饮料,但环顾四周会发现,大家要么是橘子味的要么是水蜜桃味的,只有他一瓶是特殊的。
宴岁踮脚附在他耳畔道:“只有一瓶葡萄味啦,我想这一定是最好喝的,才会差点售罄,我就想着一定要留住这最好喝的一瓶,送给你。”
最后几个字说的轻撩撩的,像是羽毛剐蹭而过,没什么重量,却留下了柔柔的、痒痒的、磨灭不掉的感觉。
“岁岁……”睫毛垂下,江肆的眼眸逐渐柔和,他弯了弯了唇角,“真是的。”
“是什么?”宴岁歪头问。
“没什么。”江肆拧开饮料,喝了一口,“好喝。”
宴岁撅着小嘴凑上去,江肆顺从的将瓶口递给他。
两人腻腻歪歪的喝一瓶,看的身后的一群单身狗怨恨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