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软债主×欠债小可怜5
开车回到别墅,江肆将车停好,准备指纹解锁时,从两侧的观赏花丛里钻出一小群猫,将他包围,围着他打转撒娇。
他蹲下身,抱起里面最瘦小的一只,但因为今天吃的格外饱,肚子鼓溜溜的。
他晃了晃那肉嘟嘟的小肚子,“喵~~”
被喂熟的小猫,十分亲人,温柔的注视着他,眸子水汪汪的,偏头一个劲儿的蹭他的手背。
小脸分明瘦的有些尖,眼睛却占了很大的面积。
一汪小溪一般澄澈透明。
莫名的,就让他想起今天那个骨子里倔强,实则意泪眼懵懂的少年。
很像。
若是他撒起娇来,估计就和这只小猫一样。
倒是没什么变化,但会更可爱。
他想着,居然笑了笑。
意识到这一点,他赶紧落下嘴角,将猫放在地上,匆匆开锁进了屋。
几分钟后,又拿着干净的水出来,倒入花园里侧,他事先为小流浪们准备的小鱼图案的碗中。
放食的碗里,还有王平平喂剩的猫粮和小鱼干。
“这小子。”他轻声低笑,“倒是个实在的。”
他还以为王平平会压榨小猫的口粮呢,没想到不懂如何喂猫的粗老汉,干脆买了最高的粮,还搭配了营养均衡的小鱼干。
他和王平平的接触并不多,他很少去掺和他父亲的产业。
但一见面这小子就自来熟的叫他肆哥,虽然他比自己大……
“喵~”
“小咪。”低头,看见裤脚沾了薄薄一层毛,各种颜色混杂,他无奈的揉了揉那一圈猫头,“又弄到我裤子上了,不许在靠近我了。”
他不喜欢掉毛的生物,但这几只出现在他家门口的时候都快饿死了,怪可怜的,也不能见死不救。
救着救着,就成现在这样了。
要是养一只不掉毛的小猫就好了。
他想着,脑海中居然浮现出一张青雉的少年面庞,那双无辜又润亮的水眸,简直就是猫咪的拟人版。
“靠!”他甩了甩头,将这种可怕的想法抛掉,“魔障了吧。”
他提着水壶,赶紧进了别墅。
再想,怕是要出事。
隔天一早,宴岁买好早餐放在桌上,就背着书包去上早八了。
新的一周开始了,课表照常,不多也不少,平均一天两节课,偶尔有一天满课,但好在双休让宴岁很欣慰,也可以来医院好好照顾张鸢。
昨夜张鸢又犯病了,宴岁凌晨才入睡,睡了三个小时,如今讲台上的教授,直接成了助眠师。
宴岁浑浑噩噩的度过了第一节课,上午还有一节,转换教学楼时,路过一楼的贩卖机,他打算买一瓶冰水醒醒神。
结果贩卖机是坏的。
“……”人怎么能倒霉成这样?
丧气之余,臂窝里突然被塞入一瓶常温的牛奶。
震惊下抬头,就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江先……江肆?”视线落在他单肩背的背包上,“你还是学生?”
他震惊的不是同校,而是江肆居然还在上学!
江肆眉头轻蹙,“我看起来很老吗?”
“没!”宴岁紧着摇头,就是谁能想到前两天还在他家,像黑帮大佬一样催债的人,如今水灵灵的跟他出现在一个学校,还背上了书包。
在他的印象里,江肆就应该穿西装和皮鞋的,手臂上再有道疤什么的。
但相反,眼前的人穿着白色球鞋,一身休闲短款的黑色条纹运动装下,是白白净净的皮肤,顺毛看起来乖的像只小狗。
相当有反差感。
“贩卖机在维修,不介意就喝这个吧。”
他说完就要走。
宴岁握着牛奶,小碎步跟上。
江肆回头,“为什么跟着我。”
宴岁尴尬的指了指旁边的那栋楼,“我下一节课在这里。”
江肆有些意外,转瞬又很平淡,“那走吧。”
“一起吗?”
“我也在这栋楼。”
两人一前一后。
这感觉也真是奇妙,以前在学校从未见过的两人,在那次催债后,缘分像是绑了线,倒是绕也绕不开了。
一路上有些尴尬,宴岁边侧身努力避开拥挤的人群,跟上他的脚步,一边努力想着话题。
“江肆…你也是学计算机的吗?”
江肆偏头,就看见小猫探头一般,歪头等着他回话的少年。
心上顿时被萌了一下。
他强忍住那股怪异感,正头摇了摇,“金融。”
难怪以前遇不到。
而这节课的这栋楼,没有特定的学院属性,宴岁也只有这一门课在这栋楼,以前是没来过的。
他不再说话,反倒是江肆有些不适应,几次张口,也没找到合适的话题,就闭上了。
宴岁紧跟着他,四周人流窜动,正好赶上上下课一起的节点,一股一股人流从两侧对立进出。
有人想抄近道,就会穿插在中间走,撞的宴岁来不及反应。
一直注意着身侧状况的人,一把拉住那纤细的小臂。
宴岁踉跄一下,撞在了那宽阔的胸膛。
江肆半搂着,将他划进了自己的安全区,带着他挤出了教学楼的大门。
带到门内一侧的空地后,宴岁还沉浸在萦绕在鼻息的淡淡清香中,却听头顶的声音说,“第三次了。”
“啊?”他尴尬的站直身体,“什,什么三次。”
江肆低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怀抱,有些不爽,“扶你。”
他原本想说‘抱你’的,又觉得不合适。
回想起前几次,宴岁自然也想到了他们亲密的接触。
前几次,江肆几乎是搂着他的腰,将他紧紧箍在怀里的。
脸颊腾地一红,小臂上,隐隐约约有一圈轻微的灼热感,那是被江肆触碰过的地方。
“谢谢……”
江肆拿过他手中的牛奶,插好吸管,递还回去,“你在几楼。”
宴岁接过牛奶,呐呐道:“三楼。”
宽大的掌心再次贴了上来,不过这次不是落在手臂,而是前几次触过的腰肢。
紧张的身子倏地绷紧,宴岁的呼吸都在此刻停滞了。
最终,江肆只是将腕部贴在了他的后腰,那只手颇为绅士的随意搭在他身侧,并没有搂上他的腰,江肆单用手臂护着带着他向前走。
江肆张口,很有安全感道:“喝吧,我不会让他们再碰到你。”
他说这话时,宴岁感觉耳朵痒痒的,没敢挠也没敢抬头,只是盯着手中的牛奶咽了咽口水。
这种话听起来太奇怪了,听了就让人心脏扑通扑通加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