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冤家路窄
在向北的合理安排之下,兄弟会确定了未来的发展路线,那就是他们的这个团体,立志要做一个有原则的组织,打家劫舍的不要,收保护费的可以,但是绝对要给人家办事。
正所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黑社会也是可以很讲原则地。
一群人深深地被向北的理念所折服,此刻的他仿佛就像是一道光照亮了所有人前进的方向。
东来顺涮肉再一次被提上日程,比原计划多出这么十几个人向北毫不在乎。
他现在手里的钱可着实不少,自己手下的这帮兄弟平日里在鸽子市经营买卖,起初货源各有来处,但是随着时间推移,甭管是猪肉,鸡鸭鱼,亦或者是蔬菜粮食和水果,十几个人所需要的货源全部由他一人提供。
倚仗着系统空间内的资源又多又好,他给兄弟们的价钱可不高,饶是这样,他每天的进项也有好几百块。
当然向北此时也只看进项,至于他欠系统空间的那些钱,管他是一亿还是百亿,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意义,毕竟他根本就没打算还。
所以让他拿出点钱来,请这帮兄弟一起搓一顿他还是十分愿意的。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一群人奔着东来顺而去,这时向北忽然间注意到了土豆头上结的血痂,纳闷儿地问道:
“土豆,你不会是还没进医院处理伤口吧?”
“可不是嘛!我正要进去的时候正巧遇见这群小鬼,本以为得有一场恶战,结果他们是想入伙!”土豆对身上的这些小伤口毫不在意。
本来他要去医院处理,主要也是为了通知他大哥张地瓜战斗结果,处理伤口什么的,都是些次要事情。
但是眼下情况又发生了变化,组织发展壮大了,情绪也烘托到这儿了,一伙人只打算热热闹闹地一起去喝一杯,土豆想都没想,喝酒的优先级此刻是最高的,于是他把去通知地瓜的事情先放到了一边。
至于他身上的伤,他就更不在意了,反正都已经结痂,在他看来那就等于是没受伤。
兄弟会的这一伙人走在去往东来顺的大路上有说有笑。
当然快乐是不相通的,此时仍躺在病床上的地瓜不止不快乐,他还有些担忧,他还不知道兄弟会打了胜仗,扩大了规模也扩充了地盘。
他一个人躺在病房里,正焦急地等待着自己的亲弟弟土豆,给他带回来战斗的结果。
正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两名护士推进来一个移动担架,随即把一位病人安置在了地瓜旁边的那张病床上。
地瓜好奇地探过头去,只见他的这位新病友,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那叫一个惨呦!
周身上下打满了绷带,不止看不出长什么模样,若不是这家伙留着寸头,甚至都看不出来他是男是女,四肢还被吊在了天棚上,很明显受伤不轻。
地瓜也是个好打听的主儿,待到护士们离开,他从自己的病床上爬了起来,下了地,凑过去捅了捅那个被包裹的犹如粽子的病友问道:
“哥们儿!哥们儿!你这是咋弄的?让火车给撞了吗?”
“卧槽!瞎打听什么?别招惹我,小心我弄死你,也不打听打听,四九城内谁不知道我菜刀队黑头肖三!”
躺在这儿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接受完治疗的黑头肖三,他头不抬眼不睁,只想用自己的名头打发了同病房的这个讨人厌的病友。
却不曾想两个互为仇人的人,竟然在机缘巧合之下,住进了同一间病房,地瓜闻听此言,咧开嘴笑了起来,他的一身伤可就是拜这个家伙所赐。
“呦呵!黑头肖三!名头挺响啊!
“那是!知道爷爷的名字还不退下?”
“肖三!我可不怕你,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哪个?”地瓜看着依然躺在那闭着眼睛牛逼哄哄的黑头肖三,当即寒声道。
黑头肖三也意识到了事情不大对头,当即睁眼一看,站在床边的这位身上缠着纱布,长得有些面熟,略一细想,他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虽然四肢都打着石膏动不了,但是身体却因为害怕而颤抖着。
“张地瓜!怎么是你?”
“哎呦喂!黑头肖三,冤家路窄了不是?咱俩就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吧!”
“慢着!别!你听我说!哎呦……!”
黑头肖三说什么也不管用了,他躺在那被固定着根本还不了手,张地瓜虽然身上也有伤,但是起码人家四肢健全。
沙包大的拳头照着他砸了下来,也不管砸的是哪,张地瓜只想出了胸中这口恶气。
黑头肖三在病房里痛苦地哀嚎着,高呼着救命,来人啊。
但是根本就没有用,他俩都没有人陪护,直到张地瓜揍过瘾了这才放过他。
黑头肖三道上成名已久的大混子,遭了这顿毒打之后,觉着心里委屈竟然哭了出来。
这有些让施暴者张地瓜始料未及,他不无嫌弃地说道:
“你特么的,丢不丢人?也太特么给道上爷们儿跌份儿了吧?大男人哭唧个什么?”
“你懂个屁!你特么的就知道打我,根本不听我解释,你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吗?”黑头肖三满肚子委屈和怨气。
“行!你特么别哭了,我听着,你说吧!”
“槽了!”
黑头肖三一边哭哭唧唧,一边把自己带着菜刀队的人和兄弟会干了一架,准确地说是他挨了一顿毒打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而且他着重讲了,向北带着人毒打他的时候是照着张地瓜的受伤情况往自己身上招呼的。
所以他在医院又挨了一顿爆锤都没觉得有什么,他委屈是因为向北揍他的时候竟然撒谎了。
说好的照着张地瓜身上的伤来,和张地瓜住在一个病房,他这才发现明显货不对版,看看人家张地瓜虽然身上有伤,但是却行动自如,再看看自己全身上下,五肢断了四肢,就最短的那一肢还算完好。
所以他觉得委屈,躺在那里干嚎着:
“向北!你特么的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