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安萍住院
李光正在客厅给叮咚喂猫粮,铲猫砂。
他看到白如微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进来,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往楼上走去。
心情不太美丽的样子。
李光顿觉不妙,他掏出手机给苏景辰打电话,“老大,你在哪里?”
苏景辰正好换了衣服,准备下楼散步。
他接了电话,匆忙下楼,在观景台找到了正蹲在地上的周晓漫。
周晓漫的脸上还挂着泪痕,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苏景辰连忙把她扶起来,温柔的问道:“晓漫,你怎么了?”
周晓漫站起身,擦了擦眼泪,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辰哥,小微是我儿时的好朋友。”
苏景辰很是吃惊,“是吗?这么巧啊!”
周晓漫吸了吸鼻子,说道:“我也觉得特别巧,我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和她见面了,没想到还会在这里遇上。”
苏景辰捏了捏她的脸,说道:“遇上了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哭了?”
周晓漫的眼泪又滚落了下来,“可是,她已经不把我当好朋友了。她还……”她还觊觎我的男朋友,想和你在一起。
周晓漫有点说不下去了,她垂下了头。
苏景辰温柔的摸着她的头发,“她还怎么了?告诉我,让我来解决。”
周晓漫摇了摇头,“没事,辰哥。你不用操心,我很快就好了。”
苏景辰见她不愿意再说,也不再追问。
苏景辰牵起她的手,说道:“走,我们去散步。”
沿着小洋楼逛了几圈,周晓漫的心情好了不少。
两人又有说有笑了。
白如微回到卧室就倒在了床上,她的心情很复杂,说不出来是开心还是难过。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白亦寒打来的电话。
白如微按下了接听键,白亦寒焦急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姐,你在哪里?妈住院了。”
白如微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什么时候的事儿?严重吗?”
白亦寒带着哭腔说道:“今天早上,我看妈妈没有起来吃早餐。我去房间找她,才发现她晕过去了。我拨打了120把她送到了医院,目前已经脱离危险了。”
白如微松了一口气,从小到大,她在心里恨了安萍无数次。
可是,真当生死攸关的时刻,她还是忍不住会去关心她。
毕竟,那是生她的母亲。
白亦寒见白如微没有说话,弱弱的问道:“姐,你在听吗?你来不来看望妈妈?”
白如微说道:“哪家医院?地址发给我,一会儿就过来。”
白如微拖出行李箱收拾衣服,收了几件,她又停下了。
好不容易才赖在苏景辰这里住下来,如果现在走了岂不是前功尽弃。
她又把衣服重新挂回了柜子里,拿着自己的包,走出门去。
到了医院,只有白亦寒和张妈守在病房。
安萍正躺在病床上,她的双目紧闭,脸色苍白。
床头柜两旁摆满了各种监测仪器,不时的发出“滴”的声音。
提醒着病人的状态需要时刻监控。
白如微没有看到白江。
她忍不住问道:“亦寒,爸爸呢?”
白亦寒说道:“爸爸的公司有事,他去处理了。”
白如微突然想起了那一晚,白江和安萍的争吵。
后来,白江在走廊发出了像锯齿锯木头的声音。
这一切,都让白如微觉得很好奇。
难道安萍的突然重病和白江有什么关系吗?
今天正好趁着家中没人,白如微很想回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她对着白亦寒说道:“亦寒,今天晚上我在这里守着妈妈吧!我回家拿洗漱用品。”
白亦寒点头同意,“好的,姐姐。你回去吧!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守着妈妈,我想她一醒来就能看见我们。”
白如微转身往门边走去,张妈突然说道:“大小姐,老爷吩咐了,你不能去太太的房间。”
白如微停了下来,转头质问张妈,“为什么?那个房间有什么古怪?”
张妈眼神躲闪,说道:“老爷准备找专业机构给房间做一个深层次的杀菌消毒,说是太太近几年经常生病,可能是因为住在那个房间的原因。”
白如微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好的,张妈。我知道了!”
白如微走出了医院。
张妈躲进卫生间悄悄给白江打电话,“老爷,大小姐回家了!”
白如微回到白家别墅,她进了门,站在门口脱鞋。
“小微。”
突然传出一声白江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她四下张望,发现没人。
“小微,你拿了东西就去医院吧!不要在家多作停留。”
白如微看了看,才发现白江是在监控那边说话。
进门口的顶上就有一个360度无死角监控器。
白如微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后背发凉,她连忙对着监控说道:“爸爸,我知道了,我拿了衣服就走。”
白如微进了卧室,慌忙收拾了一点洗漱用品,匆匆离开。
她并没有告诉白江她要回去,只能是张妈或者小寒去说的。
张妈告状的机率更大一些,照此推算,张妈应该是白江的眼线。
那天晚上,她偷走了垃圾桶的毛巾,会不会张妈已经给白江说了?
家里到处都是监控。
白江可能已经知道,那天晚上,她去偷听了?
那白江会不会对她下手?
白如微边走边想,越想越害怕,她不由得用围巾紧紧裹住了自己。
她巴不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包裹起来,好像这样才能获得安全感。
到了医院,白亦寒看白如微脸色不好,关切的问道:“姐,你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白如微看向张妈,发现张妈也在盯着她看。
张妈面无表情的打量,让她忍不住浑身一抖,她对着白亦寒摇头,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亦寒还是觉得白如微看起来不正常,他起来把白如微扶到凳子上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水。
“姐,来先喝口水。”
白如微接过水,靠近唇边,她能清晰的听见牙齿碰到玻璃水杯的声音。
她的整个人,都在颤抖。
她承认,她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