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真金钟罩
这老和尚看起来五六十岁,有些枯瘦,身上披着袈裟,应当是有些身份的,他只是一出手,方平便知道,这又是一个一流高手,而且比起秦烈,可是厉害多了。
‘哇’的一声,陆红叶吐出一口血来,面色苍白如纸,身后的黑影再次消失不见了。
方平用棍子一指那老和尚道:“你这和尚,是什么人,可是要帮秦家对付我等?”
“老衲慈苦,出身韦陀寺,并非要与施主为敌。”老和尚单手立于胸前,看向有些委顿的陆红叶道,“只是这位女施主的功法太过邪异,若是杀人太过,恐会堕入邪道,故而出手阻止。”
“呵呵,那我等是不是还要谢过大师?”方平没好气的说道。
慈苦摇了摇头:“这位女施主天资聪颖,功法更是奇特,不过她的根基打的太差,根本驾驭不了这功法,若是再强行施展,恐会陷入疯狂,身死当场。”
方平眉头一挑,他也觉得这功法有些不对劲儿,可见识太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呃,那依大师之见呢?”
慈苦双手合十道:“我佛慈悲,这位女施主可随老衲返回韦陀寺,在修习功法的同时参悟佛法,当可化解这功法的戾气。以这位女施主的悟性根骨,百年之后,可得我佛门菩萨果位。”
“你要把我妹子带回寺庙?”方平眼睛一瞪。
“老衲正有此意。”
“我去你奶奶的吧。”
方平抡起棍子,对着这老和尚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咣’的一声巨响,慈苦的周身亮起一圈圈儿金色的光晕,好似一口金色的大钟将他扣在了里头似的。
我靠,我要举报,有人开挂,为什么他的金钟罩有特效,我的却没有,还有人管没人管。
方平一棍子下去,老和尚毫发未伤,立刻心中吐槽了一句。
不过老和尚施展的,应该不是外功的那金钟罩,而是用内力护体整出来的效果。
慈苦微微瞧了方平一眼,诧异道:“这位施主,我韦陀寺有意将令妹培养成未来的菩萨,你为何动怒?”
方平心道,这家伙这是在讽刺我么,还是脑袋有问题?
“哈哈哈哈。。。”还没走的那些宾客之中,又走出来一个穿着绫罗绸缎的矮胖子,手里不停地转着几个骰子道,“慈苦大师,这位小兄弟是把你当做拐带妇女的花和尚啦。”
慈苦一愣,连忙摆了摆手道:“非也非也,这位女施主的天资百年难遇,老衲的确是有意培养,非是要害她。”
那矮胖子晃了晃脑袋道:“慈苦大师,人家小兄弟又不认识你,也不了解你的秉性,谁知道你是好人歹人,你一个和尚要带走一个女子,不打你打谁。”
“善哉善哉,老衲并非歹人。”
矮胖子上前两步,笑呵呵道:“在下万八千,忝为施州府珍宝阁大掌柜,这位陆姑娘的功法奇特,人更是奇特,不知可愿加入我珍宝阁,万某自会化解你与锦绣山庄之间的恩怨。”
那边儿锦绣山庄的三个庄主,此时的脸色已经变得比锅底还黑了,这一个个的,根本没人把他们锦绣山庄放在眼里,亏得他们还请人吃饭呢。
方平和陆红叶对视一眼,纷纷摇了摇头,韦陀寺和珍宝阁的确是势力不小,但进去了,出来可就难了,而且他们对于这二人也不熟悉,谁知道他们安的什么心,没准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抱歉,我等自由自在惯了,可没打算加入你们。”方平出言拒绝道。
慈苦一不楞脑袋:“施主误会了,老衲只是邀请这位女施主去韦陀寺,你的脸上毫无禅意,与我释门无缘。”
我特么,信不信老子一棍子敲死你。
那边矮胖子万八千也笑道:“这位陆姑娘是珍宝,小兄弟顶多算是块铁,还不配进我珍宝阁,不过小兄弟你若是有意将手里的棍子出售,万某愿意出高价。”
“呵呵,不卖。”方平皱着眉头,也不知道拒绝了这些家伙,他们会不会立刻倒戈,去帮锦绣山庄对付自己二人,眼珠子一转,道,“说起珍宝阁,我前几天在曲山县,卖了两块上好的乌木,不知万掌柜可有耳闻?”
万八千眼神一亮道:“身为施州府大掌柜,自是知晓,那两块乌木,原来是小兄弟售卖的啊。”
方平接着道:“那两块乌木,乃是我从一个山谷的房子上拆下来的。”
“乌木造的房子啊,这可是大手笔,这位陆姑娘的功法,也是从那里来的吧?”万八千的眼神更加的亮了。
方平点头道:“没错,山谷的位置就在曲山县东北方三十里外的大山里,山谷周围,尽是悬崖峭壁,我还用木楔子插入山缝,开辟了一条山路出来,此时赶过去,应当还能看到。”
“小兄弟可是当真?”万八千神色一肃道。
“自然是真的,对了,那山谷中还有一条塌了的墓道,通向一个大墓,以珍宝阁的实力,或可找到不少的好东西。”
“好,哈哈哈哈。。。”万八千再次笑道,“若小兄弟的消息是真的,等我珍宝阁找到好东西之后,定会送你一份儿,诸位,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告辞。”
这万八千倒也干脆,丝毫没有犹豫,带着两个人就飞身下山去了。
还有几个看热闹的江湖人互相看了看,也是转头就走。
此时锦绣山庄的三个庄主,都有些要疯了。
秦烈黑着一张脸,再次对着仅剩下的几个没走的宾客抱拳道:“请几位助我,擒拿这妖女,若是得到了功法,我锦绣山庄愿与几位共享。”
“好说好说,在下也想看一看这功法。”
“秦庄主可要言出必行的好,不然。。。”
“三位庄主,缠住那用棍子的小子就好,这丫头我等手到擒来。”
方平的脸色也不好看,就算这些人加一块,他也不怕,可真的打起来,他就根本护不住陆红叶了。
就在此时,宾客之中,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走了出来,一伸手,从背后取下一把三尺长的黑色铁伞。
“方兄不必担忧,只管放手施为即可,这姑娘,我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