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没有真理的世界
【戒律蝶灵】
【品质：蓝色】
【种族：戒律；】
【天赋：1、戒律发环；2、超速适应；3、基因永恒；】
【介绍：赤宇黄道学府往生堂分院杰作之一，】
……
构造生命，哪怕是智慧生命，对东煌的领主们亦不是难事。
他们不需要钻研每一点细节，不需要在迷茫的未知里艰难前行。
只需要按照前辈留下的图纸，按部就班的搭建生命工厂，注入资源即可。
但对活着的领民进行无成本、成规模、快速高效、无任何隐患的生命本能修正，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单凭这一特性，戒律蝶灵种族就足以成为领主们的首选。
这一种族的存在，能够让领主肆意尝试多种不同体系、政体，而不会留下太大的隐患。
直到领主们寻得最符合心意的国家政体、文明制度。
戒律蝶灵或许不是最强的，但她的容错率绝对是最顶尖的一批！
只要不是非主流的一体化领主，戒律蝶灵能够吸引所有领主的目光。
如果不是洛辰有更为优秀，适应性更强，和【盛会之星】匹配的血小板们……
他现在可能已经在思考，是否使用戒律蝶灵充当领地的基层族群。
如果是戒律蝶灵的话，【盛会之星】的社会氛围应该已经稳定下来，抵达“大规模增兵”的标准。
现在的话……
李青衣笑眯眯的提出了一个建议：“调教成星奴隶用呗！”
洛辰：“……我需要这个吗？”
符玄脸上看不出一丝变化，轻声解释道：“青衣的意思是，你应该尝试着触碰道德底线。”
“你走的太顺了，去看看‘人类恶’，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
洛辰脸上满是无语：“两位老师，你们就不怕我‘一去不复返’吗？”
“底线这种东西，一旦突破，就会再次下坠的。”
李青衣笑嘻嘻的说道；“没关系，多尝试几次就行。”
“等你习惯了底线，任何罪恶都无法摧毁你的意志。”
洛辰吐槽道：“还是算了吧，我不适合走程朱理学的路线。”
程朱理学的核心理念之一，便是让尚且年幼的学子们体验人世间无数种奢靡，然后大彻大悟，脱离世俗欲望的桎梏，彻底变成为理想献身之人。
世间凡人众多，圣人极为罕见。
故而，放纵自我而堕落者居多，忠心耿耿之辈少见。
从历史教育观来看，程朱理学是妥妥的“邪道”，再加上理学创始人的生前事迹，导致上行下效。
这一理论不乏可取之处，但当它崩溃之时，带来的危害是极为巨大的。
洛辰不喜欢去试探人心，更不想用这么危险的方式去锻炼自制力。
符玄和李青衣反而鼓励道：“我们建议你可以试试。”
“在你还年轻的时候，多尝试一些极端路线，可以将问题暴露出来，有助于未来的成长。”
不知为何，洛辰总有一种符玄在好心劝说，李青衣想要看乐子的错觉（？）。
虽然这两位教授说的很有道理，但洛辰最后还是拒绝了这一提议，笑吟吟的说道：
“只要我足够强大，就不会有人将我逼到不顾一切，放弃道德追求力量的地步！”
让洛辰有些意外的是，听到这番话的符玄两人没有否认，而是赞许的点点头：“这也是一种选择。”
洛辰：“？”
符玄：“对领主来说，正义和邪恶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是否坚定的行走在你认为正确的道路上。”
洛辰：“？”
所以，之前那番话，只是为了确定自己的立场吗？
洛辰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开口问道：“等一下，是‘正确’，而不是‘真理’？”
符玄看了一眼李青衣。
李青衣摊开手：“别看我，我又不是他的指教教师，这些东西还轮不到我教。”
符玄叹了口气：“你是故意给我找麻烦的吧！”
随后，她看向洛辰：“你认为，‘真理’的定义是什么？”
洛辰不假思索的开口道：“永恒级规则概念，物质和能量最细微的底层框架结构……”
符玄神色有些微妙，上下打量着洛辰：“你有点奇怪。”
洛辰不解：“哪里奇怪？”
“你不像是这个时代出生的孩子。”符玄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反倒有点像古早时期，未曾接触万千世界的普通人。”
“至少，在社会三观形成期，你不像是在如今的东煌古国成长起来的。”
李青衣笑嘻嘻的看着，脸上没有丝毫意外。
洛辰：“……”
你们这些教授，都是怪物吗？
他才问了一两句话，底子就快被摸干净。
符玄带着洛辰在盖亚位面里走着，信手拈来般将一种种生物剥离、解构，形成对应的模型、图谱：
“我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自然演化的原生物种，很难超过生命基因工程所缔造的个体？”
洛辰：“自然演化的标准是适应环境、延续族群，生命进化会在中途戛然而止，不会渴求完美，缺乏高效的废弃基因删除能力。”
在东煌古国，这是众所周知的常识。
洛辰没有丝毫迟疑的回答道：“自然生物的基因库就是屎山代码！”
只要能够继续运行，自然生物就不会考虑推倒重来。
符玄点点头：“那你记得，三大界域里，最为特殊、庞大的生命，是什么吗？”
洛辰快速回答：“世界族群！”
刹那间，洛辰灵光一闪，矢口否认：“不对，应该是三大界域本身！”
符玄赞许的点点头：“没错！”
“三大界域亦是自然演化的特殊生命，只不过它们更为庞大，更加完善罢了。”
“但，只要是自然演化的，它们必然不是完美的！”
符玄心平气和的说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无限的疆域之内是不存在真理的！”
“有的只是局限于某一区域的相对真理。”
“哪怕是永恒级法则，本质上也只是局限于三大不朽界域的局部真理！”
洛辰神色微妙：“老师，你的意思是……三大不朽界域之外，还有新的未知疆域？”
“我不知道！”符玄摇摇头，“我只是一个教书匠，这是你要去追寻的答案！”
庄重大方，成熟知性……
这一刻，洛辰确定了一件事。
这个“符玄”绝对不是他印象里的“星神宇宙之符玄”。
东煌古国漫长岁月里，出现一个名字相同、容貌相似的符玄教授，好像……很正常。
符玄：“好了，我大概知道你缺少的是什么了。”
“现在随我去太卜司吧，我将针对你的情况，进行深入教导。”
太卜司？
洛辰：“？”
几分钟之后，洛辰看着坐在他旁边，准备一起上课的少女，陷入沉思。
娇俏少女好奇打量着洛辰：“你好啊！我叫青雀，前几年刚刚拜入符教授门下。”
洛辰：“……”
他想错了？
不，是这个世界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