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城破
池羽这里是因为巡夜而昼夜颠倒，另一边尚华阳和尚华川是被迫睡眠不足，白天上学，晚上照顾婴儿，勤劳的令人落泪。
小婴儿性格还行，就是饿了哭，拉了哭，没人陪哭，无聊了哭，整个就是一哭包。
特别是夜晚，精力异常旺盛，还好有黑猫大黑为两人分担，为此，两人掏空了积蓄，给大黑买了几袋子高级猫粮，当做谢礼。
大黑就睡在摇篮边，用爪子拉着绳子，摇晃着摇篮，一停下，小婴儿准哭，磨人的很。
唉，生活不易，猫猫叹气，还要打工挣取猫罐头以及猫粮。
怪它太过良善，遇到快要饿死的猫，总是忍不住救济一下，猫粮没得飞快，还好那两个臭小子还有点儿良心，给它上供了不少猫粮。
很香，很好吃，将其他的猫粮分给其它猫也不是不行，它吃高级猫粮就好。
本在睡觉的钟暮鸣，忽地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来，看向一个方向，脸色难看，眉头紧皱。
一言不发的起床，一秒换装，黑色的衣服显得他身形修长，宽肩窄腰大长腿，原本的短发变成了长发，被黑色绳子高高束起。
打开房门，顺手关上，准备离开时，看向尚华阳两人的房间，身影虚化，下一刻，穿过了房门。
敲门？什么敲门？
他堂堂无常需要敲门吗？
不需要，没有什么门挡得住他。
大黑第一时间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浑身毛发都炸起来了，在黑暗里幽绿色的眸子闪着光。
发现是钟暮鸣后，才平静下来，也是，这地方是谁的底盘，那些东西或者人又不是不知道。
没有谁敢来他的地盘撒野。
尚华阳和尚华川还睡的很熟，钟暮鸣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警惕性太差了，他要是杀手，两人都会死。
看来只有新人训练还不够，还得再接再厉。
睡的很熟的两人在睡梦中感觉背后一寒，下意识扯了扯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
倒是那个小婴儿好像感觉到什么，睁开了眼睛，也不哭不闹，朝着钟暮鸣的方向伸出两只小手。
小胳膊小腿胖嘟嘟的，像是藕节一样。
每天吃不少奶粉，加上吃了郁景程给的丹药，看上去胖乎乎的，很健康，也很讨喜。
就是尚华阳和尚华川知晓小婴儿的性子，看到小婴儿的瞬间也是软和了脸色，说话变成了夹子。
连大黑也对小婴儿讨厌不起来。
说着婴言婴语，脸上还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足以融化不少猛男的心。
“呀呀～啊啊……”
这一道声音，惊醒了熟睡的两人。
“小孩又哭了？”
“是要喂奶粉吗？”
揉着眼睛的两人，很快清醒了过来，看到了站在他们不远处，脸色难看的钟暮鸣，咽了口口水，下意识朝后退了一点。
“先生……”
尚华阳性子大胆些：
“你什么时候来的？”
尚华川推了他一下，没用太大力气，他发现钟暮鸣穿戴整齐，好像要出去办什么事的样子。
恍惚间，想起了之前那一次“夜游”之事。
“别说了，赶紧穿衣服。”
尚华阳有些不解，却很是听话。
钟暮鸣伸出手指逗弄着小婴儿，引得小婴儿想抓住他的手指，时不时还戳一下小婴儿。
好在小婴儿脾气不差，笑得乐呵呵的。
玩着幼稚的游戏，也很开心的样子。
等两人穿好后，只说了一个字“走”。
三人离开后，房子里传来了小孩撕心裂肺的哭声，好像是怕被抛弃了一样，留下大黑苦逼的带孩子。
熟练的冲了奶粉，试了下温度，放进了大哭的小婴儿嘴里，看他止住了哭声，才松了一口气。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他们很久没看见钟暮鸣脸色这么难看了，生活在一起有些时日了，他们能够分辨的清钟暮鸣隐藏的情绪，并做好应对。
“多了不少亡魂。”
这个世界构造特殊，大部分亡魂，不用管他，任由其消散就可以，最多管一下心怀怨气的意外死亡之人，也就是被献祭的各种人类。
还有去战场超度一下各类亡魂，这个需要定期去清理的。
短时间内，出现大量的亡魂，必然有其原因。
钟暮鸣去看看原因，顺便送亡魂轮回，也说的过去。
要是碰到邪教徒，钟暮鸣也是不会客气的，他最讨厌给他增加工作量的人了，又没有加班工资。
既然选择了喊尚华阳两人，钟暮鸣也不介意给两人说一下消息，让两人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知道了。”
钟暮鸣的速度不慢，不同于之前，这一次两人都跟上了。
不用钟暮鸣特意放慢速度，虽然这一次他肯定也放慢了速度就是了。
黑漆漆、雾蒙蒙的空间自然没什么好看的，又压抑，只想着赶路，连时间都快了许多。
感觉没有上次那么漫长了。
等到出来时，两人还是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在那条路上感觉空气都是凝滞的，死气沉沉的。
浑身上下都轻松了不少。
只是下一刻，两人差点干呕出来，都半夜了，胃里的东西消化的差不多了，要吐只能吐胃酸了。
血腥味，很浓重的血腥味。
仿佛他们所在的不是现世，而是在哪一处尸山血海里。
更重要的是入目倒塌的城墙，各种死状的尸首，还有残肢断臂，数量太多了。
顿时脑子“嗡”的一声，耳朵出现了耳鸣，只是仔细看过后，两人才感觉好受多了，那些尸体不是黑发黑眸，也不是黄皮肤，这里不是华国的城市。
白皮肤，各色发色，这里是哪个国家？
城池居然破了。
要知道灾变几百年来，开始那一段时间，城破是一件很频繁的事情，当时人类一方和妖兽一方胶着在的，寸土不让。
那是一场拉锯战，也是极为残酷的绞肉场，死去者不知凡几。
到后面，人类越发强大后，只时不时能听到有哪个国家的城池被破，到了后面，特别是这几年来，已经没听到这消息了。
尚华阳两人更是见都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