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后院失火
谁也没想到,这安王府前厅的熊熊欲火竟是燃烧了一天一夜方才停歇。
夏帝听闻震怒不已。本来就被哭哭啼啼前来告状的安王妃扰的不得清净,又被紧随其后进宫的老贤安王缠着要个说法给弄的头疼不已。当即便派了张公公带着指令前往安王府,要把安王和那女子带回皇宫审问。
得知消息的洛曦曦笑的人仰马翻,心里那叫一个畅快啊。那姜晓晗自她手中抢下的手镯上早已被她下了药,混合她先前撒在手帕上的药粉,只要在空气中交汇,便会形成一种新的剧毒媚药——无尽欢。此药无色无味,且进入人体后便会诱发人体深处本能的原始欲望,不得逞不罢休。事后则会完全消散,查不出一丝痕迹。
本来她也不敢保证,一切都会如她所料那般顺利,没想到这安王如此迫不及待要与那姜晓晗联手破坏她与墨行忱,这算是老天都在帮她吧。
虽然那撒了药粉的手帕只是拂过那官员的身上,但依洛曦曦猜测观察,那官员定是会与他端茶倒酒伺候用膳的,如此一来,药物便会随即转移到安王的身上,果不其然,奏效了。尤其是她知道安王即是无双公子,这一点给了她更好的发挥空间。
当日被困在秋水别苑时,她便从无双公子身上那一丝魄冰蟾的腥味,猜到无双与安王乃是同一人,如今她下的这味药就是专门针对他而来。
从那官员转移到他身上的药粉只有遇到魄冰蟾才会生成与那姜晓晗所戴手镯上药粉融合的无尽欢。
层层算计,点点巧思。洛曦曦还真要谢谢安王与姜晓晗两人如此锲而不舍迫不及待的想要破坏她与墨行忱的心思。不然她的计谋也不能实施的这么顺利。
不是要设计让她与墨行忱无法大婚吗?好啊,她等着。就是不知道此刻后院失火的安王和失身于安王的姜晓晗此刻还能不能分神破坏她与墨行忱的婚事呢。
接到手下暗卫传来的消息,墨行忱便知这一切都是洛曦曦所为。
掀唇露出邪魅一笑,招来疾风一阵耳语,他要为此事添些柴火,好让这把火在安王后院燃的更旺,烧的更久。她的小人儿想要玩,他便让她玩得更加尽兴些。
皇宫大殿上,被草草以被裹身的安王与姜晓晗悠悠转醒。
“呜呜呜,父皇,您可要为臣媳做主啊!臣媳这才嫁入安王府多久,王爷便日日夜不归宿,如今还与女子苟合于王府前厅内,这分明就是给我难堪!”
“是啊,皇上,老臣就这么一个女儿!将她嫁入安王府,不是为了让她受此大辱的!”
两父女一唱一和,振振有词。饶是夏帝,也被二人说的一时无法反驳。
清醒过来的安王和姜晓晗看着目前处境,回忆起了昨日之事。他俩分明只是密谋计策,怎么突的就体内欲火焚身,情不自禁起来?
姜晓晗不敢置信于眼前情境,一时羞愤的难以自已。偏偏此时殿外通传
“夜王殿下驾到——”
猛然回头,瞪大了双眼。
不要!她不要被夜王看见现在的她!怎么可以!自己此刻如此难堪,他看到了以后会怎样想她?姜晓晗此时羞愤的想要原地消失。
可事实真的是她想太多。墨行忱一路进殿,看都没看她一眼,仿佛她完全不存在似的。行至殿中央,俯身行礼。
“儿臣,参见父皇。”
夏帝面无微样,沉声问道
“老九不日即将完婚,今日进宫,是所为何事啊?”夏帝这话很明显是说墨行忱不忙自己大婚事宜,跑来参和此事干嘛。
墨行忱只当没听懂一般,转头看了眼有些狼狈的安王和依旧哭闹不休的贤安王父女,转身对夏帝说道
“不瞒父皇,儿臣近日确是为大婚之事忙碌不已。但今日受骁骑营众将士所托,前来为前骠骑将军讨一个人情。”
墨行忱此话说的滴水不漏。既表明自己确实很忙,无暇管他人闲事,今日来此不过是受人所托,又表明安王与姜晓晗之事,他只为故人讨人情,从侧面便锤死二人之事乃郎情妾意并无意外。
夏帝那老狐狸怎么会听不懂他的弦外之音,不甚友善的睥睨了他一眼,开口道。
“吾儿此话怎讲?”
墨行忱淡笑,毫不在意
“儿臣承袭姜将军的骁骑营在先,受托于将军在后。今日听闻姜小姐与安王殿下两情相悦,一时情难自禁难以自持,是以受骁骑营众将士之托,特来为老将军讨个人情,求父皇成全了二哥与姜小姐的情缘。”
“不——夜王殿下,晓晗——”
“启禀父皇,儿臣与姜小姐乃是——”
“二哥!姜老将军虽已殒身,可骁骑营数十万将士仍旧还在。”墨行忱冷冷出言打断了两人的急于辩解。
此话不仅成功阻拦了安王与姜晓晗,还成功激起了贤安王的不满。
“皇上!老臣一生忠诚于陛下,为大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今年事已高,膝下只余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当日圣上赐婚,老臣遵从圣意,将唯一的掌珠嫁与安王。如今不过数月,安王就如此折辱我儿,老臣今日就算拼却这条老命,也势要为吾儿讨一个公道!”
老贤安王一番话语慷慨激昂,情真意切。夏帝内心也是无比动容,当下对安王的不满愈发深切。
“呜呜呜,爹爹——”安王妃的哭声回荡在偌大的殿内,显得愈发凄凉悲苦。
安王自觉眼前处境不利于自身,沉默片刻,匍匐地上对着夏帝叩首道
“父皇息怒!儿臣一时糊涂,与姜小姐情难自禁,做出了有辱皇家声誉之事,儿臣自知有罪,请父皇责罚!然儿臣与姜小姐确实情投意合、心意相通,如今好事已成,恳请父皇下旨让儿臣迎姜小姐回府。”
安王深知如今米已成炊,他无论如何都逃不脱、赖不掉,既如此,能做的便是将伤害降至最低,让事情演变利于他最大化。他既不说不负责,也不说给姜晓晗何名分,贤安王府和姜府他都不得罪。
虽然姜家只有姜晓晗一余孤,但墨行忱说得对,几十万骁骑营不会放任姜晓晗受辱,他本母族势弱,万不可明目张胆树敌。
强压下心中愤恨,安王摆出一副认错悔过的低姿态,匍匐在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