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终有报焦家今绝后,复亲仇张郎再离乡。
收拾了在家色胆包天、欺兄辱嫂,在外吃喝嫖赌、坑蒙拐骗,可以说是作恶多端的焦家老二,虽然说张舒俊下手重了点,一针下去就要了那厮小命,张舒俊赶紧不老爽利,可是事已至此,总算也是了结了一个祸害。
接下来,就该轮到焦老大焦大伟,接受来自张大法师的审判和惩罚了。
张舒俊吹一口气,吹散了木偶残渣余灰,拿起最后一具分身木偶。
“焦大伟啊焦大伟,现在你们这一家男女老小的恶棍,可是就剩下你一个畜生还没接受惩罚了。还希望你比你那败类的弟弟,能够在我手底下坚持的久一点儿,你可千万千万,别再让我失望了!”
“金燕姐,你的仇,今天,表弟我替你报了,等过几日,你的名誉,也将得到恢复。到时候你的冤屈,终于可以消了!愿你来世,能得安乐!”
“焦大伟,受罚吧!”
“第一针刺,罚你心术不正,背叛婚姻!”
金针缓缓刺下,正对着的,依旧是心口。
张舒俊还特意用了“苍龟探穴”之法,《金针赋》记载:苍龟探穴,如入土之象,一退三进,钻剔四方。
其用法:既在依法行针时,以两指扳倒针头,一退三进,向上钻剔一下,向下钻剔一下,向左钻剔一下,向右钻剔一下,先上而下,自左而右,如入土之龟。
此法用于治病救人,有巡经导气、通关过节之效。可以舒经通络,治疗气血壅塞、麻痹之症。
而如果反过来用来对人惩治,则效果可想而知。
这一针下去,阻顿的,自然就是焦大伟心脉气血。
效果嘛?嘿嘿,如果不是张舒俊手下留情,还想着多多的施展自己的手段,让焦大伟受尽折磨。仅此一记手法,就已经足以让焦大伟心肌梗死,直接丧命,还让人查不出丝毫来。
张舒俊的时段当然不止这一点点。
在下针停针以后,张舒俊微收针指,再用上了一记更狠辣的手法,其名:烧……山……火!
《金针赋》云:烧山火,治顽麻冷痹,手法先浅后深,用九阳而三进三退,慢提紧按,热至,紧闭插针,除寒之有准。
之所以用此法,就是让焦大伟心如火灼,热上加热。
他不是心火旺盛,欲壑难填嘛?那就让他烈火烹油,好好的尝一尝气淤血滞之下还心如火燎的滋味。
等时候估算着焦大伟要撑不住了,张舒俊还不收针,将针极速提至木偶皮部,放开了对他心经上气血的压制,让血脉偾张,极速的冲击经脉。
就在焦大伟即将因为气血逆冲,血管爆裂而死的时候,再回以一记“透天凉”。深刺入筋骨间,即是医案所谓“地部”。
医案之中,以人身皮、肉、筋骨三层,分为“天”、“人”、“地”三部。
《金针赋》讲:透天凉,治肌热骨蒸,针法先深后浅,用六阴而三出三入,紧提慢按,徐徐举针,退热之可凭,皆细细搓之,去病准绳。
一热一冷,如冰火两重天。
这一番,折腾的焦大伟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这,才仅仅是针对他下的第一针!
夜还长,不急,慢慢来。
等待焦大伟的,还有第二针、第三针……直到他吃够了苦头,受够了惩罚,才能让他去找金燕子,亲自赔罪。
这次张舒俊可是很有耐心,下手也很有分寸。
既要让焦大伟受够折磨,也要保证他不会轻而易举的,就得到解脱。
作为本案首恶,不好好的收拾一回,张舒俊怕自己会郁气难舒,道心不稳!
第二针,下了!
“第二针,刺你翻诬攀咬,颠倒黑白!”
金针落向纸人口舌,这一针不求手法,只为断根,所以用了铍针。
“铍针”也称铍刀,取法于剑锋,广二分半,长四寸,主大痈脓,两热争者也。是形如宝剑,两面有刃的针。专门用于刺痈疽脓疡,排脓放血。
张舒俊用的,更是他特别制作的,锋刃更阔,更锐,更尖利。
张舒俊选此针从木偶下颌,斜向上刺入口部,直透舌根,然后狠狠一划……
这一针,不仅让焦大伟直接变成了哑巴,还切断了他半截舌根。不过这一针,张舒俊还不准备让他直接生效,速插速拔,不留半点痕迹,这一记,还得等上片刻,再让焦大伟尝到滋味。
“第三针,本应刺你弟焦二强,不过与你也是合适,因你淫心炽盛,欲壑难填。”
取穴腰阳关,用针有法,名“赤凤迎源”。
《金针赋》记载:赤凤迎源,展翅之仪,入针至地,提针至天,候针自摇,复进其原,上下左右,四围飞旋。
其用法,为先进针至深(地)部,再提针至浅(天)部,得气后,再进针至中(人)部,随即大幅度的快速捻转,一捻一放,针柄飞旋,如凤展翅状。病在上者,吸气时右转提针;病在下者,呼气时左转插针。有通行络脉的作用,适于经络气血壅滞的疾患。
而腰阳关,别名脊阳关,背阳关。属督脉。在腰部,当人体后正中线上,第4腰椎棘突下凹陷中。
此穴主要治疗的病症有:腰骶疼痛,下肢萎痹,便血,腰骶神经痛,坐骨神经痛,类风湿病,小儿麻痹,盆腔炎。女子月经不调,赤白带下;男子遗精,阳痿!
这一针,张舒俊专门取穴在此,其意可想而知。
不过这次张舒俊还是留手着了,赤凤之法反倒让焦大伟的难言之隐,在这一刻得到了解决。
就像打棒子前,先给他吃了一颗甜枣。
等到针法催动了他的气血舒畅之后,才是真正的难受。
等时间估算着差不多了,张舒俊此针开始了新的动作,一共九针八法,刚刚才用了四法三针,还有好几种手段没用上呢!
这一式,名曰:“龙虎交战!”
龙虎交战,左捻九而右捻六,是以住痛之针。
先去了用此法,疏解了刚才三针四法的痛楚。
让焦大伟浑身上下,都处于剧痛之后的极度舒爽之中。
甜枣给完了。
张舒俊收了金针到皮部,准备开始第三针下,真正的后手,这一手,将在不留外伤的情况下,废掉焦大伟的风流祸根,直接将焦大伟,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阉人。
这一手,也有名堂,叫做“抽添”
《金针赋》论述抽添之诀:瘫痪疮癞,取其要穴,使九阳得气,提按搜寻,大要运气周遍,扶针直插,复向下纳,回阳倒阴,指下玄微,胸中活法,一有未应,反复再施。
反其法用之,效果可想而知。
这一针下去,焦大伟之前几针所遭的罪,瞬间并发。不等张舒俊取穴拔针,再来第四记,就在哀嚎中断了气。
终究这手法不熟练,还是重了点。
最后一只木偶,在张舒俊遗憾的目光中,化作飞灰,消散在天地之间。
焦大伟,气散归泉,死于非命。
总算是得了应有的报应!
就是可惜,张舒俊还有好几种手法没试过呢,焦大伟就挺不住了,实在是遗憾!
再不忿也没辙了,一部《正一太上密玄宝录》,记载的术法、符咒再怎么神奇玄妙,也没有能起死回生的妙术。
只能说,在张舒俊的心里,那焦大伟走的还是太轻松了。
让张大法师只能感慨手中空有屠龙术,奈何不见猛毒龙。
悻悻然收了道具,撤了法坛,张舒俊对空长叹。
叹息过后,张舒俊内心却并没有什么复仇之后的快感,只有空荡荡的一片。
虽然还剩下一些搬弄是非的长舌妇、刁婆娘,可是她们罪过,还用不上这么高端的手段。直白点说,就是她们还不配。
剩下的这些玩意儿,已经用不上什么金针、符水了。只需要对着纸人祝祷,已经足以让她们吃够苦头。
最起码落个口舌生疮、脚底流脓之类,也基本上足以对她们犯下的孽,给与足够的惩罚了。
而今天,张舒俊实在是没了心思继续下去。
缓步走出地下室,张舒俊望着天上的星星,一直站到了天明。
翌日清晨,一大早,张舒俊赶去了镇里。
镇里的批复下来了,分别是在东山根海岱沟、西山脚下半坡地、已经被清空了的原高唐河村这三个地界,能够满足张舒俊的建设需求,镇里来了通知,让他去镇府详谈。
张舒俊看了一遍地图,感觉这三块地方都不是很满意。不是离村太近、地方太小、就是位置太偏。
既然没能谈成,张舒俊也不准备再耽搁了,喝了一口茶之后就告辞离开。
骑车回家,吃饭,饭后片刻不歇,在睡觉觉就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拎着玲珑葫芦,发动了停在院外的车。
家里留下了三个女人,张舒俊独自离开了家门。
这一程,他要去找寻当年客车旧案的真相,追凶,复仇。
这一天,已经耽搁的太久,太久!
此一去,山高水长,归日,无期。
袁媛泪眼朦胧的站在楼上,看着那车子,越走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
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