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魔女小姐一贫如洗
“额……姐你以前不是说魔女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于人下么？”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我姐妹二人齐上，焉有一合之敌？”
安妮罗洁一本正经的说道，虽然心底知道不可能，但做做白日梦又不犯法。
即便是在天生丽质的魔女之中，安妮罗洁和艾莉茜雅也时常会得到真心实意的赞美，想靠脸吃软饭完全不愁没魔女要。
然而魔女的美貌能维持多久取决于体内的魔力充盈程度，强者才配永葆青春，否则扫帚上挂着菜篮子满天飞的魔女大妈便是混吃等死的未来。
魔女自然衰老的过程很漫长，不过想要真正意义上拥有不老容颜，必须要晋升到魔女位阶才能做到。
或许会有聪明的小魔女发问，那么傍富婆狂炫魔药不是晋升更快？但那无异于把命运托付到别人手中，而且由于复活魔法的存在导致自由度各种意义上都极高，梦想和现实得分清楚，温柔漂亮又有钱的魔女大姐姐并不存在。
安妮罗洁能被魔法学院录取代表她拥有晋升的资质，她更喜欢自己决定命运。
“好了好了，姐，咱还是老老实实考证赚钱吧，有时间先考个飞行证。”
艾莉茜雅知道姐姐只是在日常发癫而已，也没往心里去。
“考飞行证……”
安妮罗洁呢喃着抬起头，天空中满是骑着各式各样扫帚的魔女。
扫帚是魔女钟爱的交通工具，哪怕在高楼林立的时代也没有被淘汰。很多扫帚乍看下平平无奇，实则搭载了最新潮的魔法，比如安妮罗洁站在地面上仰望穿裙子骑扫帚的魔女，其裙底会自动打上马赛克，以确保安妮罗洁什么都看不到。
安妮罗洁感叹世风日下，魔女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在哪里？
如果说扫帚是魔女的私家车，那么飞行证就等于魔女的驾驶证，没有飞行证不得擅自在城市上空飞行。
据说在遥远的过去魔女们想飞就飞，无需飞行证约束，后来有位做快递工作的魔女师傅飞行中突然“感觉来了”，直接在空中表演一个倒飞，随身携带的炼金材料从瓶瓶罐罐里倾泻而出，将整个山脉都变成了荒芜之地。
还有一位高手飞行途中复习功课，不小心念错咒文把自己给引爆了，血沫飞得满天都是，给城里的居民带来了一点小小的魔女震撼。
魔女世界每一条看似繁琐的规定，背后都有它存在的原因，在无数抽象魔女锲而不舍的努力下，忍无可忍的魔女协会颁布了飞行证，严禁魔女无证飞行。
前人砍树后人遭殃，魔女前辈们玩了个爽，害苦了现在一群会飞行魔法却考不过飞行证的小魔女。顺带一提，魔女们翻车最多的是科目一，魔网上经常有魔女抱怨科目一的试题道德标准太高了。
城市里诸多魔法都必须有相应资质才允许使用，而考取证书的年龄限制普遍设置为十六岁，如今安妮罗洁算是熬过了坐小孩那桌的年纪，只要考过飞行证，就可以去魔毯派遣公司租一条飞毯，成为一名光荣的飞毯驾驶员。
“但是我拒绝。”
“哈？”
“我觉得做主播赚钱更快。”
开玩笑，都变成美少女了谁还愿意做司机？当个美女主播靠颜值吃饭不是躺着数钱？
好吧说正经的，安妮罗洁仔细研究过了，以她们目前兼职的效率，根本不可能一边还钱一边承担晋升位阶的开销，必须得走点非常规途径。
见艾莉茜雅仍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态度，安妮罗洁眉飞色舞地描绘着她的伟业。
“我在漫长的打工生涯中体会到一件事，魔女都是颜值生物。艾莉茜雅，你没发现我们平常收到的小费比别人要多吗？”
“所以姐姐想做主播收打赏？那不还是傍富婆？”
“做主播的事能算傍富婆么？这叫卖艺不卖身。一本配置良好的魔导书是发家起步的第一桶金，给我换本好点的魔导书吧，我什么都会做的。”
“我不反对姐姐做主播，但魔网上什么魔女都有，我担心要是有魔女心生歹意，沿着魔网过来把姐姐打至跪地该怎么办？”
沿网线过来打人在安妮罗洁以前的世界只是句玩笑话，但魔女真能做到。讽刺的是基于这個原因网络环境反而友善得多，毕竟你无法保证和你对线红温的人的身份，万一是大魔女就寄了。
“你猜我之前为什么没提做主播？我们以后是盖比鲁勒魔法学院的学生，谁来挑事都得先过学校这关，有魔法学院当后盾，尽管放心好啦。”
安妮罗洁早就想好了对策，魔法学院的老师人均魔女位阶，其中不乏大魔女，到时候只消大喊一句“老师，救我呀”，定教那沿着魔网来揍人的魔女有来无回。
有靠山就是不一样，安妮罗洁可是老司机了，绝对不可能翻车。
“可我们真的没有多余的经费了，无论如何都不能从魔杖里扣。”
艾莉茜雅依旧一脸为难，魔杖是维持魔法稳定的保险栓，大魔女可以不用魔杖，但她们属于最低级的魔女学徒位阶，还是入门阶段，不可能做到精密操控。
一般而言魔杖的正规购买途径要去魔杖店，由最擅长制作道具的矮人族量身打造。魔杖本身的定位就是面向魔女的高级货，因此魔女们通常不会在昂贵的价格上斤斤计较，她们还乐于多付点钱给矮人工匠，委托他们把魔杖改造成喜欢的造型。
如果是买不起专门定制的魔杖的贫穷魔女，也可以去挑一个顺眼的泛用型魔杖，仅搭载一些基础魔法，足够入门魔女学徒使用。
遗憾的是安妮罗洁和艾莉茜雅连泛用型魔杖都买不起，她们此行的目的之一是从跳蚤市场上看看有没有被淘汰下来的二手泛用型魔杖。
既然艾莉茜雅拒绝从魔杖里削减经费，安妮罗洁只好在别的地方委屈下自己。
“从使魔那里扣好了，把我买使魔的钱全划给魔导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