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敌情不明
这边开封城算是保住了。朱由检带着兵马直奔郑州而去。
可是走了一路。李自成的队伍竟然消失了。
朱由检这时脸色铁青。自己虽然在开封给农明军挖了个大坑。但是李自成这一股竟然消失了。
“探马都派出去没有？几十万人就这么没了？你们是猪么。”
卢象升此时青筋暴起，满脸羞愧。
“皇上，这个李自成不就是为了吸引咱们主力的么。为何会消失呢。”
朱由检心中烦闷。“朕哪里知道，这李自成莫不是藏在哪里。准备伏击咱们。”
毛文龙这次也随军出征。“皇上，末将以为此时敌情不明，咱们不宜乱动。直接在这等着就好。如果频繁调动。被敌人抓住空子。那就被动了。”
正当大家积极讨论之时。锦衣卫送来密报。朱由检急忙打开。
“这李自成竟然去了南阳？他想干什么，难道他想进入湖北，占据襄阳么？”
朱由检与众将官来到地图前，仔细研究。孙应元这时感觉到了不对。
“皇上，这不对啊。侯世禄已经去了湖北，襄阳是重镇。当年蒙古打襄阳那么多年都没成。就这些反贼，根本没可能打下襄阳。他们是不是想调动咱们，然后另有所图？”
朱由检仔细的盯着地图。“要想知道敌人的目的。就要知道他们想要什么。这时候李自成最想去哪里呢。”
卢象升这时眼睛一亮。“皇上，就李自成现在手中的那些老弱。留在河南毫无胜算。他只有东进徐州，或者是西出潼关。”
朱由检看着眼前的地图。回忆着李自成的作风。
“他不可能去徐州方向，南方看似是漕工叛乱，其实背后是东林支持的。李自成不会和他们同流合污的。他只会去潼关。”
众人不知道朱由检哪里来的自信。但是肯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
卢象升得到了大方向。自然不再纠结。
“皇上，可以继续用上次的法子。皇上继续带兵向南进发。臣带着二十个营的步兵去潼关堵截李自成、”
朱由检当然相信卢象升的能力。“建斗去潼关，朕自然是放心的，但是朕担心你紧靠步兵，难以歼灭李自成啊。”
卢象升可不高兴了。“皇上太高看这些反贼了。臣以为这些人弹指可灭。”
朱由检摇摇头。“李自成能够不墨守成规的来这里，就说明其身后有人出谋划策，咱们兵力强大，求的是正，他们弱势，求的是险。你太小看天下英雄了。”
孙应元现在掌管神机营，底气比以前足了些。
“末将以为，咱们不必着急。无论是襄阳还是潼关。咱们都做了部署。李自成没有能力短时间突破任何一点。还是等待开封的结果吧”
这句话倒是深得朱由检的肯定。
“一动不如一静。只要骑兵回来了。咱们就能赢得主动权。”
调子定下了。整个大军驻扎下来休整。只等开封那边的消息。而且豫北地区还是很安全的。
休整了三天，没等来开封的人马，陈方正却带着三万多卫所兵和一帮官吏来。
朱由检在中军大帐召见了他。
只见陈方正一进大帐。就跪倒在地。
“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朱由检并没有急着表态。“那你说说吧，”
陈方正一脸悲戚。“臣辜负圣恩，致使河南大乱。中原动荡。臣身为河南总督，万死难辞其咎。”
朱由检最烦的就是这一套，先给你上个态度，让你不好意思处罚他。
“说有用的，你虽然不通兵事。也不至于让河南乱成这个样子，锦衣卫的情报还是有些不完整，你给朕详细说说。”
陈方正跪在那里，一把鼻涕一把淹了。开始诉说。
“臣在河南这个地方，原本就是布政使，没有兵权。只能处理政务。朝廷突然来了旨意，让河南出兵进京勤王。”
朱由检知道，这是北京之战时候的事。他没有打断他，而是继续聆听。
“这个左良玉去了趟北京，就变成了河南总兵。臣也管不到他，这小人大肆扩充军队，纵兵劫掠，什么事都干。”
朱由检有些不耐烦了。“能不能快点说。”
陈方正这时候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脸的苦相。
“后来皇上北伐，调这个左良玉去京城，这家伙竟然抗旨。臣这个时候升任河南总督。臣组织兵马防备这个家伙。倒也能制衡的住他。”
朱由检不禁好奇。“那怎么会出现现在的局面。”
陈方正咬牙切齿。“这狗东西暗中勾结反贼，甚至配合反贼攻城。臣派去剿匪的军队。都被他卖了。”
朱由检眼神凌厉的看着陈方正。“接着说。”
陈方正一代文官。虽然出身微寒，但是哪里遇到过左良玉这种毫无底线的人。
“臣派了三万兵马前去剿匪。这个左良玉主动带兵帮忙。在关键时刻，他的兵全撤了。臣派去的兵马被全歼了，自那以后。臣再也限制不住他了。”
朱由检对这一套还是很熟悉的，经典的孟良崮战役不就是这个套路么。
“你陈方正治理地方是个好手，但是太优柔寡断。也算朕识人不明。这事过去之后。朕还是派你去治理地方吧，”
陈方正没想到皇帝竟然没打算杀他。“皇上宽宏。臣万死难报万一啊。”
朱由检对这个时代的废话真的很讨厌。
“行了。你赶紧说下现在河南的形势吧。朕没空和你扯皮。”
陈方正擦了擦眼泪。“皇上。豫北还算是好的。豫西现在彻底乱了。起码有几百万人受到波及。如果不能及时的救助，这些人肯定会反叛的。”
朱由检深吸了一口气。河南这个地界，自古就是多灾多难。虽然是中原腹地，但是人口众多。灾害不断。
“土地情况怎么样。”
陈方正虽然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但也要据实上奏。
“地主都死的差不多了。一半的土地没有主。而且卫所崩坏，混乱不堪啊。”
朱由检知道，自己的政策在河南能推广了。还不等他说话呢。曹变蛟闯了进来。
“皇上，潼关失守。李自成的大军奔着陕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