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清理门户
翌日，大年初一。
要进宫给帝后拜年。
楚家众人去的十分早，没有和其余大臣一起拜年，拜完后，楚晏将老卫王的辞表上呈。
皇上还诧异，那么急作甚？这才大年初一。
直到楚晏说，老卫王昨日突然恶疾，如今还未大好，实在不能继续处理公事。
皇上只好准了，并让兵部左侍郎暂领兵部尚书一职。
众人离宫之前，却见宸哥儿带着内侍们等在宫道上呢。
楚晏问：“殿下在这作甚？”
“等你呀。”宸哥儿理所当然的说：“我这两日想想，若和你们疏远了，那不显得我无情无义么？我对养育自己的人都无情无义，那还能对谁有情义呢？往后谁还效忠我？所以本殿下决定，往后我想干嘛就干嘛。”
不待楚晏说什么，他又说：“听闻老王爷病了，严重不严重？”他打量几下楚晏：“你昨日没休息好，眼圈怎么黑的像食铁兽。”
楚晏脸一黑：“你这嘴是好不了了。”
“为何要好呀？我这嘴可是专门为了言官准备的。哎呀不说了，我命人替老王爷准备了一些人参和药材。让他好好养病，过完年了，我去探病。”
楚晏拱拱手：“多谢殿下。”
清风上前接过药。
宸哥儿看着他们出宫，这才往回走，听闻内阁大臣和都察院已经进宫，并去了御书房，他溜达着也过去了。
皇上一见都察院众人，就问：“来的这么早，是参楚晏的？还是来参朕的？”
都察院两位都御史一哽。
“陛下！”左都御史说：“臣认为楚晏封亲王爵不合规制，先祖有规定，非皇室宗亲不能封王，更不能封亲王。”
皇上又看向内阁众人：“你们也是这个意思？”
陈大学士说：“圣旨已下，臣也无需多言。只是臣想问封地的事，您给封地么？”
“那怎么可能？”
他从登基开始就想削藩却没削成，怎会再给地出去。
“楚晏封王这事已成定局，尔等不必再多言。朕知道你们有意见，但尔等不要忘记，若无太子，朕的江山还是朕的吗？太子与开疆拓土同等重要。楚晏的养育之恩以及救命之恩，足以用王位来偿还。”
左都御史还想开口，皇上倏然冷飕飕的看过去：“今日新年，你若再出声，朕命人把你嘴堵上。”
这下都安静了。
宸哥儿过来时，他们已经在讨论公事，啧，来晚了。
~~
从宫内回来，楚晏和柳拂月换身衣服，就带着璘哥儿往正院去。
楚晏还未进卧室门，就听到老爷子喊：“逆、逆子呢？给我叫来！”
休息一晚上，又有力气了。
“别喊了。你说你，一天天的气性那么大做甚？”楚晏快步走进来：“太医说了，你再气一次不是中风就是心梗死。”
“你不懂，我不骂他，全身都来气。”老爷子眼珠子翻翻：“我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有他这么一个儿子。”
“你不能这么想，没他也没我。想点愉快的事情，想到你如今是老王爷，你不高兴么？”
“我呸，要没他，你指不定出生的更好。”
楚晏无言，祖父想法非同寻常。
这时楚易和楚昀分别拎着食盒、端着药进来。
老卫王吃了饭，喝了药。
楚易这才问起：“祖父，您因何动怒？”
“这事等祖父好了再说。”
楚晏瞥他一眼，你没长脑子？这会提及若再引的老爷子发病，就完了。
楚易还以为他要护着大老爷：“你该不会要护着他吧？”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老爷子病因在哪。
“你脑子有包？”楚晏反问。
楚易气了一下。祖父生病可是你们大房惹的，就这你还好意思骂我？真是！虽然他平日生气祖父偏心，可真不希望他死，否则全家都要丁忧。
丁忧三年归来，他的官途在哪，还不知道呢。
越想这事越来气！
老卫王瞥他一眼：“你放心，我一时半会死不了，即便死，也会替你们安排好。你们去将老大喊来，孟氏也来。楚暄不在，你们让明氏来听。晴丫头就别通知了，省的丢人丢到韩家去。再将你们二叔祖和三叔祖请来。”
“祖父，要不等你好一些再处理？”楚晏问。他是真担心那两人再说什么，刺激到祖父。
老卫王：“不必。”
楚晏只好依言行事。
快辰时末，老卫王的两个弟弟前来，大老爷和孟氏也被带来了。
楚易本以为他能旁听，却被赶了出去，只留下楚晏夫妻、明氏、大老爷、孟氏，以及两位叔祖。
老卫王的两个弟弟还不知发生了何事。
直到老卫王开口：“老大，我且问你，你要等我死了去官府告楚晏，这事在心里有没有想过？你要等我死了，将孟氏扶正，是不是真的？”
“没有，绝对没有，父亲，我就是一时脑子糊涂，真的。”楚大老爷连声认错：“父亲我错了，真的错了。”
柳拂月却适时接了一句：“扶正这事是真的。孟姨娘找过大妹妹，想让韩家出面，帮她扶正。”
话音一落，孟姨娘瞪向她。
柳拂月平静的回看着她。
明氏也倏然看向孟姨娘，若是让她扶正，全家还有安稳日子可过么？
楚家两位叔祖听完，不可思议的看向楚元坤，二叔祖：
“元坤，你是疯了还是傻子？当年你就为这么个女子，抛着高门大户的正妻不理，就宠她。你宠也就罢了，可谁像你一样，宠个人弄的其他府上都知道？京城谁不笑话楚家没规矩，谁不笑话你眼瞎心盲，谁不笑话沈氏和梁氏连个妾都管不住，你让她们丢尽了脸，也让楚家丢尽了脸。你给楚家带来的只有羞辱，没有荣耀。”
三叔祖：“如今又弄这么一出，你真是，蠢不可及。”
到底不是自己家孩子，说了几句，也就不再开口。
老卫王：“你确实错了，你这辈子就没干错一件对事。”老卫王眼神在他和孟姨娘身上打个转：“不过我今日叫你来，也不为你听你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