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恋爱脑
比试正式开始。
关鸠接收到魏子瓷的暗语,身形一闪,出现在了叶宁身后抓住他的肩膀抛出擂台外!
幸亏云舒及时发现,将人拽回身边。
关鸠与她漂亮端庄的外表不一样,她主体修,崇尚以武服人,最看不惯的就是像叶宁这种只会躲在别人身后的弱者。
叶宁被拽回温软中,闻着扑面而来的馨香,眼神暗沉了些,等云舒检查自己时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面的魏子瓷恰巧捕捉到刚才那一刹那间叶宁的变化,眼神冷了不少,他从自己的储存戒指里取出一条三节棍抛给关鸠。
关鸠拿到三节棍热身几回,立马冲去对抗云舒。
云舒拥有元婴后期修为,而关鸠只有金丹中期修为,实力差距很大,但关鸠拿到了那条三节棍后实力提升了一大截。
那条三节棍的品级云舒反复确认了几次,应该不会出错,圣级以上接近半神品级。
再给魏子瓷几年成长,锻造半神品级的法宝只是时间问题。
他的炼器天赋完全可以媲美钟砚溢。
云舒拿出宝剑,只可惜三节棍克刀剑一类的武器,加之关鸠拿出了体修的真正实力,连续几个回合下来打得不可开交。
魏子瓷又拿出另一件法宝。
是一截弓柄,注入灵力后柄的两端滋生出灵火,延长形成一把将近两米的羽翼流火灵弓。
又是圣级品级法宝。
他举起长弓,将目标对准了角落里的叶宁。
一支灵力凝成的灵箭搭上长弓,毫不犹豫射向叶宁!
说时迟那时快,跟关鸠对打的云舒退后,甩出自己的绿剑拦截了那支灵箭,可谁曾想到被拦截的灵箭一斩为二,还能继续遵循原射程不偏不差射中逃跑的少年!
“不对。”
场外,观众席上的屠苏醉发现了一个漏洞。
他盯着那支箭,低吟:“两支都没有射穿,却被吞了大半箭身。”
那个叶宁有问题。
“果然啊,当时的感觉没有出错。”另一处观众席上的白君发出自己见解。
钟砚溢问道:“当时怎么了?”
白君道:“当时把云舒拖下地底后,我也动了灵力让阵法把叶宁踩着的地方落空,可是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
他当时还觉得奇怪,他亲手设计的阵法怎么会出现漏洞?
现在看来,那个叶宁身上有某种吸收或者过渡灵力的能力。
云舒,这就是你为什么会选择他的原因吗?
比试内,叶宁身中两箭,却跟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胸膛的两支灵箭化作烟丝不见,他摸摸自己的胸口,一点伤势都没有。
对面的魏子瓷愣了几秒,改变战术。
“关鸠,你去和那个少年肉搏,我来对少主。”
“遵命。”
关鸠美人收回三节棍,跟进入中央的魏子瓷交叉换位,奔向叶宁。
云舒心想,魏子瓷多半发现了叶宁对灵力免疫,所以让不用灵力也能战斗的体修关鸠对上叶宁。
这可不行。
叶宁是拿来抵消魏子瓷一等常用灵力的修士们。
魏子瓷收回长弓,用了巧技灵活穿过云舒的攻击范围,来到云舒面前,翻手变出另一法宝砸下地面——
“嘭!”
以云舒和魏子瓷为中心的十米内地面疯狂冒出浓烟云雾,顷刻间遮住了十米之内的所有景物。
叶宁看见云舒的背影逐渐隐形不见,心底不由着急,大步跑入云雾中,却从雾的另一头出现。
这是……
“这是空间类的防御法宝,可以中转任何攻击和物体。”
见多识广的钟砚溢坐在座位给自己两位好兄弟解释。
“非器主的命令,是无法外攻破解。想来那个魏公子有些事需要单独找云舒。”
白君眼神沉沉,搭在扶手的手不由抠紧指甲。
“话说。”钟砚溢扭头问白君,“当时云舒对你做了什么?你为什么会哭?”
白君一想起这件事,绷紧的冷脸流露一些真情实感,只是嫌太丢人了不愿意告诉两人。
在钟砚溢和闻人鸣反复追问下,白君话未说出,眼神倒是藏不住羞涩溢满,比琥珀还要美丽闪耀,故意撇了撇嘴,刻意压低声音:
“就是,就是她对我倾心以告了。”
倾心以告,换个形容便是表达爱意的意思。
钟砚溢惊愕不已:“真的假的?那种场景那种时候那种气氛,居然跟你表明情意?!”
“我当时也不相信,但是她说得十分认真。下了台后我还追问一遍,你当时在旁应该听见了她的回答。”
原来那时候白君问的真不真就是这个问题。
自然是真。
云舒甚至没有一点停顿。
钟砚溢回忆了往常云舒看见白君的眼神,温柔是温柔,但还没有爱人的那种感觉啊。
反倒是白君因为对方一句倾心以告激动到掉小珍珠?
“完了。”钟砚溢瘫坐在座位,生无可恋,“彻底完了。”
好兄弟这死恋爱脑。
白君的情劫怕是难熬过去了。
“别一副要死的样子。我跟她是开头不合,可随着日久生情慢慢磨合了性子。今后肯定有各种吵架,只要找到源头及时解决,还是会能一直走下去的。”
“再说,她比我小,我总该要包容她一些。”
说者高兴,听者已经泪流满面。
钟砚溢屡次欲言又止,最后提醒他:“你确定只是包容问题吗?”
白君道:“我知道你在暗示我什么。既然确定了彼此情愫,那么那些碍事的人自然不该继续黏着她。”
“我看不太行,单是旭国和云家的关系足够你忙上大半阵子,更别说那个从小养在云家的魏公子……”
白君听着好友的劝告,心有不甘,目光落在比试台中央的那团云雾。
白云雾缭绕,云舒看不清雾中人,一双手从前方出现精准捧着云舒的脸颊。
旋即一道合着暗香的温软触感贴上云舒的唇瓣吸吮。
云舒有些意外魏子瓷今日胆子这么大。
她避开了点,推开他的额头:“还在比试。”
“太久没有和少主这般亲近,都快忘了上一次像这样是什么时候。”
魏子瓷的声音有些委屈:“白君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哈,她就知道这个人心眼小得很。
“没说什么。”
“……自从上一次离开云家后,你瞒着我的事越来越多,多到有时候我会怀疑我到底还是不是当年和你互相发誓忠诚一辈子的人。”
“那只是云家的主腹誓言,我更希望你能够大大方方站出来,站在我的身边。”
“不用,现在这种关系对你对云家最有利。”
“……算了,我说了你又不爱听。”云舒松开手。
感觉到云舒的情绪有了改变,魏子瓷连忙找了另一个话题:
“那个叶宁,又是怎么回事?”
“他,他是我最近找到的宝藏。”云舒提到叶宁,毫不吝啬对他的褒奖,“有了他,我便多一张不可告人的底牌。”
魏子瓷敷衍道:“看着挺废的。”
“我会把他培养得很好。”
“……你对每个人一定都要这样好吗?”
“什么意思?”
魏子瓷抠着云舒的指甲,沉默不语。
云舒抽回自己的手,盯着他半晌,表情有些淡:“你是在怪我滥情?”
“我没有。”
云舒:“那你刚才想得是什么,不就是这般想着我吗?”
魏子瓷:“我没有,我只是最近被太多事情影响到了。”
他叹气又道:“抱歉。”
“走不远的。”
场外观众席上,屠苏醉盯着那团迟迟不散的云雾没由来的说了一句。
旁边的衡珩扭头:“你说什么?”
屠苏醉道:“我说云舒不是一个喜欢拖拉的人。她跟自己心腹待在云雾里这么久,多半是被什么事耽误了时间。里边就她和自己心腹,不是在吵架就是出了意外。”
衡珩又道:“那你说的走不远又是什么意思?”
屠苏醉道:“你没发现吗,云舒都不爱带那个心腹在身边,长期缺失陪伴,会被时间淡化曾经的情感。”
“正好,我有机会接近云舒了。”屠苏醉笑得像只得逞的狐狸,报以假想,“你说我混个云家贴身心腹如何?”
“想的真美,排队都轮不到你呢。”霍捧昭插进来道,“云家待遇好,云舒又是云家的门面,能跟她身边的都是从小经历各种测试和誓言的早慧孤儿。”
“孤儿?必须是孤儿吗?”屠苏醉问。
霍捧昭:“先前没有这条规则。是有个培养了很久的孩童被发现是家族派来的细作,专门挖走云家的情报,后来被云舒发现,化险为夷。从那孩童起,云舒身边的贴身心腹都是从各地流浪的幼童挑起。”
衡珩问:“那个细作的小孩后来怎么样了?”
“家族与联盟的其他家族都被云家抄了。是小孩向云舒举报的,大义灭亲,只为留在云家。”
说到这,霍捧昭露出一抹轻蔑的屑笑。
“说好听点是大义灭亲,难听点不过是为了攀新高枝不惜背刺家族,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这种人,一生都得背负着这个污点。哪怕包装得再完美,也还是脏了内心。大家族考虑联姻或者其他合作,都会优先淘汰这种人,因此大家都不将他放在竞争上。”
屠苏醉若有所思颔首,目光落在比试台的那团云雾。
“那还挺惨的,不是争不过,而是没有竞争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