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赛博精神病（Ⅱ）
赛博精神病的第一波冲击掀开了荒坂塔的帷幕，露出了这座建筑真实的面貌，贪婪，暴虐，傲慢，又懈怠。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但是他们又达成了一个共识，活下去的人越少，上升渠道就越宽广，可人又不能少到总部重组夜之城分部的程度。
所以他们畏首畏尾，担心杀不死对手，又担心自己活不下去，担心赛博精神病被清理的太快，又怕事情失去控制。
他们矛盾的样子真是好笑，v不觉笑出了声，于是整层楼都充满了欢乐和和谐。
也许这座城市早就病了，而荒坂塔更是重症区，里面的每个人都有病，而赛博精神病只是发现真相被残酷现实逼疯的可怜人罢了。
他们逃避到自己幻想中的小空间，胡乱挥舞着手里的武器，无力的驱赶着吃人的恶鬼。
v踏着满地的尸骸和血肉返回了反情报部门的楼层，艾伯纳西和詹金斯差不多该打起来了。
之前连绵不绝的惨叫声，求救声现在变成了压抑的寂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味。
一不小心就会踩到的残肢碎肉提醒着路过的人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骇人听闻的屠戮。
真正毫无还手之力的员工又有几个呢？普通人可不配和特工忍者在临近楼层。
而他们现在还游荡在各个区域，搜寻着鲜活的猎物不就说明了他们并不是最优先处理的对象吗？
但是这和v没有关系了，荒坂塔高层的人十个拉出去枪毙十一个，说不定还有漏网之鱼，死的越多越好。
……
走进反情报部门，这里和v离开时已经不是一副景象了，也许是负责人中的一个脑子不好使吧，反正死的人很多。
其中不乏有一些熟面孔，比如公司v对桌的那个同事，他让v签字同意某个生物技术公司的卧底撤回来。
可惜他现在就躺在地上，眼睛睁的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突然，他转过了头，沾着血的脑袋看向了v。
“我靠！他妈的啥啊？”
v一脚直接给他踢了出去，他惨叫着滚了几圈，吐了两口血才爬起来。
“哎呦，你干嘛——”
“好悬给我腰踹断。”
他左右摇晃着，顺带环顾了四周一圈，确定没有游荡的赛博精神病才松了口气。
“你干啥去了，怎么才回来，一大堆发疯的特工杀了进来，部门大半人都死了。”
“你呢？怎么躺在这，死这么多人还不赶紧逃命？”
哈里压低声音示意v靠近点。
“詹金斯和艾伯纳西打起来了，不站队的都得死，我装死逃过一劫，估计以后混不下去了…”
“但是外面又有发疯的荒坂特工，我不敢出去。”
“哈哈哈，那你还是继续在这里装死吧，我进去看看他俩死了没。”
v一脚踢开自己脚下的死人头，啪的一下撞在玻璃上，又弹了回去，吓了这个厚嘴唇的黑哥一大跳。
“嘘——，你疯了！声音会把那些特工引过来的！”
说着听到快速过来的脚步声，他赶紧在脸上摸了几把血，推开死的横七竖八的几个倒霉蛋一起躺了下去。
然后眼睛睁大，舌头长长的伸出，继续死不瞑目。
在v离开后，两个发疯的荒坂特工冲了进来，但是没看到活人，疑惑的陷入了宕机状态。
突然他发疯的大脑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正常人不会死的这么夸张吧？
他蹲了下来，用手拉出了哈里的舌头，还拽了拽，温热的触感，还有弹性。
然后他又看了看白色皮肤的同伴，又看了看地上黑色的哈里。
这很合理。
所以这个荒坂特工放下了被他提着舌头拽起来的哈里，和同伴离开了这里。
……
“滴答…滴答…”
血液不断的滴落，詹金斯大口的吸着气，他对艾伯纳西发起了突袭，艾伯纳西也和他想的一样，毫无准备。
事情的开端顺利的简直超乎了他的想象，一大堆赛博精神病冲了进来，优先袭击了后面进来的艾伯纳西。
他的人也切断了艾伯纳西的后路，本来是完美的夹击，他甚至做好踩着艾伯纳西的脑袋开香槟庆祝的准备了。
可惜事情的结局和他预料的截然相反，他的人几乎全军覆没，那些赛博精神病也被肢解到无法动弹的程度。
而艾伯纳西甚至只损失一个保镖，那个手被撕掉的胖子被他的人偷袭砍下了脑袋，那玩意可真硬，刀都崩断了两把才砍下来。
现在反而是他被逼入了绝境，艾伯纳西面色阴沉的看着他。
也许从今天后，荒坂反情报部门只会有一个话事人，但是，不会是他。
詹金斯也不知道他现在的情绪是什么，不甘？愤怒？又或者是对死亡的畏惧。
“哎呀，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啊？好像打扰到你们两个了。”
“顺便问一下，你们两个是在约会吗？含情脉脉的盯着对方看了这么久？”
v吸着随手顺来的椰汁牛奶，发出滋滋的声响，好像看不到满地的鲜血和尸体一样。
“v！”
“v！”
两个人几乎同时念起了她的名字，这两句问候蕴含着截然不同情感，这让她想起了以前的阅读理解。
试分析艾伯纳西和詹金斯叫v的名字时的心理活动。地上的红色体现了作者什么样的思想感情？v吸椰奶的滋滋声反应了她什么样的态度？
“怎么了？两个人约会还不够刺激？还想叫上我？我可对你们两个不感兴趣，丑拒——”
说着v还在胸前摆出一个拒绝的手势。
随着艾伯纳西一个眼神，他最强的那个保镖身影一阵闪烁。
这个看起来毫无义体改造痕迹的家伙竟然装载了斯安威斯坦，而且型号非常先进。
可惜的是他的身体承受能力到达极限了，不能继续改造提升整体性能，肉体20反应20的v就算不用斯安威斯坦，都比他快。
而且他还是一个剑术大师，抽出袖剑就向着v的脖子砍去，准备将她格杀当场。
“什么啊，就这？”
电光火石之间，v和艾伯纳西的最强保镖的较量就分出了胜负。
他是很快，但是不够持久，还没感觉呢，就结束了，这么短还想开飞机？
他的身体甩血，收剑一气呵成，好不帅气，可惜他的战术不太正确。
分头行动不是一个好习惯。
v把玩着这个保镖的头，然后慢慢走过去塞到了艾伯纳西怀里。
然后看着她三分惊愕四分畏惧两分愤怒甚至带着些许爱慕的眼神邪魅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