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遇到粉丝了
自从吃完了那顿饭之后，刘振云就经常来找刘红民，想要听听他对于写作的想法。特别是《未名湖》11月刊发表之后，刘振云看了《少年包青天——名扬天下》，顿时感觉刘红民很有水平。
这让刘红民有些心虚，他就是模仿了《三侠五义》的行文方式，读起来半古不白的，看上去有点高级的样子而已。就好像未来有一篇高考满分作文，《赤兔之死》一样。
如果水平真的很高的话，《未名湖》也不会只给千字三块五的价格。
刘红民其实也是妄自菲薄了，刘振云的水平对比他还真差了不少。此时刘振云的水准也就是写作能力稍微好点的大学生，和刘红民这种勉强可以出版小说的，的确存在一些差距。他真正写出高质量的文章，还要等到《塔铺》的时候，那时候他都毕业好几年了。
查剑英曾经评价过刘振云，说他大学时期写的文章的确不怎么样。也就是《未名湖》是校刊，不然的话，刘振云的文章估计很难发表。就算后来刘振云成名了，在网上依然很难找到刘振云大学时期写的文章，就足以证明查剑英的话了。
于是，蹭饭的人又多了刘振云一个。这家伙虽然挺腼腆的，但是吃饭的时候可一点都不少吃。
“老邹，《未名湖》销量怎么样？”
邹世芳正往嘴里塞肉，吐字不清的说道：“还成，三天好像卖出了两千多册。”
“那不少了！”刘红民算了一下，“成本已经收回来了，再卖的话，基本上就等于纯收入了。”
邹世芳停下了嘴巴，无语的看着刘红民，“你这家伙是掉进钱眼里了吧？我们办《未名湖》为的是钱吗？我们为的是艺术。”
刘红民呲笑，然后看向一脸赞同的刘振云，“你也是这样想的？”
刘振云点了点头，“学校复创《未名湖》，也是想要给同学们一个展示的地方。”
“呵，天真！”刘红民鄙视的说道：“你们两个就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这么大的一个学校，要运营起来需要多少钱你们知道吗？京大的学生有上万人，助学补贴和补助每个人15块左右，这就要15万。老师的工资、校园的建设、科研课题的投入、和其他学校的学术交流等等，哪一项都不是一個小数目。每年投入至少千八百万的，这么多钱难道都靠国家拨款吗？”
两人面面相觑，他们还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未名湖》的复创，就是学校创收的一个手段。咱们自己多解决一部分资金，国家就可以少拨付一些，将之用到其他重要的地方。”
邹世芳犹豫了一下，“这么说，你关心《未名湖》的销量，是想要替国家省钱喽？”
“那不是！”刘红民笑嘻嘻的说道：“我就是想知道，有多少人看过我的小说了。”
“靠！”
两人顿时无语，齐齐对刘红民翻了一个白眼。如果不是这顿饭是刘红民买单，他们肯定要动手了，这混小子竟然敢戏耍两位老大哥，简直是在找打。
邹世芳威胁道：“我告诉你，刘红民，你要是再这样下去，迟早要挨揍的。”
“刘红民？谁是刘红民？”
旁边桌子上的几个人回过头来，向三人问道。
邹世芳和刘振云立即看向刘红民，“你在外面闯祸了？”
刘红民无语，“我不是上课就是写书，哪有时间闯祸啊？”
他看向那几个人，年级都不大，应该也是京大的学生，“几位同学，我是刘红民，你们找我有事？”
“你真的是刘红民？”几个同学惊喜的看着刘红民，“我们读了你在《未名湖》上的小说，没想到竟然见到作者了。”
刘红民松了一口气，“原来是粉丝啊！”
“粉丝？啥粉丝？”邹世芳不解的问道。
“就是英文fans，狂热者、爱好者的意思。”
邹世芳被逗笑了，“你小子脑袋里面都装的是什么，fans就fans，还给整个粉丝，生怕被人不知道伱是东北来的。”
刘振云和那几个同学也笑了起来，笑的刘红民有点莫名其妙，他陪着尬笑了几声，在心里吐槽起来：你们的笑点有点低啊！
一个同学拿出了《未名湖》，递到了刘红民面前，“刘红民，能帮我签个名吗？”
刘红民意外的看着那位同学，这家伙该不会也是穿越过来的吧？
那位同学被他看的有点不好意思，“我听留学生说，在他们国家遇到喜欢的作家，他们都会拿出作家的作品，请作家签名，以表示对作家的喜欢。”
“哦！”众人露出了一副学到了的神情，原来还可以这样。
刘红民向老板借了一支笔，在《少年包青天——名扬天下》的标题后面，龙飞凤舞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啧啧，你这字，写的和鸡刨的一样的。”
邹世芳嫌弃的说道：“你现在好歹也是一个作家，能不能练练字？”
刘红民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叫艺术字体，国外的作家明星，都这么写字。”
刘振云在一边说道：“看着挺好看的。”
那位同学也不嫌弃，将《未名湖》合上，连忙塞到衣服里，生怕弄丢了。
“同学，你们也是京大的吧？”
“对，我们是京大化学系的。”
“化学系的？”邹世芳和刘振云对视了一眼，化学系竟然也看《未名湖》？
刘红民没管他们，继续问道：“那你们周围的同学还有看《未名湖》的吗？”
“当然有！”那位要签名的同学说道：“我们都很喜欢你的小说，只是我们都没有什么钱，只能一个宿舍合买一本《未名湖》，然后大家轮流看。”
“没关系！”刘红民笑着说道：“看小说只是兴趣爱好，你们的学业才是最重要的，祖国的未来需要你们！”
等那几位同学走后，邹世芳才说道：“红民，我发现你有时候说话老气横秋的。”
刘振云也说，“有时候我都觉得他比我们大上二十岁。”
刘红民心中一惊，连忙说道：“那是你们自己没心没肺，心理年龄和小孩一样。”
邹世芳和刘振云互相看了看，旋即点了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