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主不在乎
“唔……”
“又做梦了吗？”
艾克萨拉斯感觉周围泛起阵阵凉意，一股无法抵抗的强大严寒包裹住了艾克萨拉斯。
“这梦……嗯？”
艾克萨拉斯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片冰天雪地之中，而且似乎在一片废墟当中。
并且周围都是青蓝色的，时间好像静止了。
“这是哪里？”
艾克萨拉斯缓缓站起身来，环顾了一下四周，精神力也没有勘测到任何活物，这里没有任何生命，除了自己。
周围静的可怕，艾克萨拉斯似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回声。
“这里是……机械帝国吗？”
艾克萨拉斯看到了一个机械帝国的地标性建筑物——机械帝都的高耸城墙以及后方的机械皇宫。
但此时的机械皇宫已经变成了废墟，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倒在地上的巨大的机甲巨人，以艾克萨拉斯现在的视角，都看不到那个机甲巨人的后方，单单是一个头，都比好好几个莫纳巨大。
“预知梦吗？机械帝国变成了这个样子……这是革命军胜利之后的样子吗？但这个环境，确实不值得描写啊。”
艾克萨拉斯望向天空，发现灰暗的天空之中居然有一个庞大的漩涡云，似乎还在慢速旋转中。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诶？周围有人？革命军的装备？”
艾克萨拉斯在这时才发现周围全副武装的革命军，他们似乎在向某个方向发起冲锋，而发号施令的，则是骑在白马上的伊莎蒂娜。
其中也有巨龙和神龙的存在，他们都朝着一个方向进发。
跟随着他们面朝的方向看去，艾克萨拉斯傻了眼。
几十位禁器持有者和巨龙围成一团，而中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发出光亮。
艾克萨拉斯凑近一看，吓的腿都软了。
“艾戮希斯……”
没错，他们包围了艾戮希斯，而艾戮希斯的身上燃起了熊熊的蓝色火焰，她的表情癫狂，似乎在享受。
“不怕……都是静止的，这个梦想要告诉我什么？”
艾克萨拉斯看着周围的“末日”景象，陷入了沉思。
“这是必然的结局吗？不可能的，艾戮希斯只是个人类，看来这场革命，是一定会胜利的。”
艾克萨拉斯眉头紧皱，他不知道自己的猜想对不对，但顺着逻辑去猜想，一定是正确的。
“嗯？”
画面快速切换，无数的记忆碎片在艾克萨拉斯的眼前飞速流失，时间倒退了不知道多少年。
画面来到了一个满是巨龙围观的地方。
艾克萨拉斯尝试接触这些巨龙，但手一身过去便穿透了他们的身体。
“直接进去看看吧。”
艾克萨拉斯直接穿过巨龙们组成的围墙，随后眼前的一幕让他说不出来任何话了。
“这是……白帝圣龙吗？”
巨龙们围着一头倒在血泊当中的白帝圣龙，她的脖子被割开了一半，眼睛没有完全闭合，嘴角还流着鲜血，右手沾满血液，她已经死了。
这个死相，看起来是自杀的。
看来这段时间是圣龙们绝望的时候了，兰兹果然没有欺骗艾克萨拉斯，这些都是发生过的真事。
负责治安的巨龙赶了过来，他命令两头巨龙将这只圣龙的遗体搬走，随后又来了几只龙人开始清理现场的血迹，最后围观的巨龙们都散了。
艾克萨拉斯没看懂这个场面是什么意思，时间快进了。
快进到了另一个现场，也是巨龙们发现圣龙自杀的现场。
这一次是两只白帝圣龙。
艾克萨拉斯上前一看，身体情不自禁的产生了生理不适。
左边这只圣龙手里拿着一颗已经停止跳动的心脏，正巧的是，他的胸口上有一个大大的洞，他竟然将自己的心脏硬拽了出来，这是有多么大的勇气啊。
而右边这只圣龙差点没让艾克萨拉斯当场呕吐。
右边这只圣龙竟然活生生的将自己的脑子扯出来半块儿，而且嘴里还残留着一些脑组织，这是有多么绝望啊。
这两支圣龙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地上到处都是鲜血，很多巨龙都没见过这种死法，都纷纷避开了。
“呕……”
艾克萨拉斯实在忍不住了，直接跑了出去吐了出来。
“天呐……”
“我的同胞当时都经历了什么啊？黑暗生物的诅咒居然这么可怕。”
艾克萨拉斯不由得发出感慨。
而在这时，艾克萨拉斯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诺森缇里克……”
艾克萨拉斯站直了身板，朝向那个曾经攻击过自己和艾多勒图斯的黑衣人，这一次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弱小了。
诺森缇里克静静的凝望着艾克萨拉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
艾克萨拉斯率先发问。
“你与黑暗生物的诅咒，圣龙一族的灭绝都有很强的关系吧？”艾克萨拉斯看着诺森缇里克，他笃定诺森缇里克与这些有关系。
诺森缇里克微微点了一下头。
“你到底是谁？历史上没有过人类从上古时代活到现在的例子，你不是人类，这层躯壳，是你的伪装，你的真实身份，其实是黑暗生物吧？”得到满意的答复后艾克萨拉斯再次追问。
诺森缇里克没有任何反应。
“我懂了，你是黑暗生物的仆从。”
诺森缇里克点了一下头。
艾克萨拉斯微微一笑。
“我的圣龙帝剑会对你造成真实伤害，说明黑暗生物不仅仅是一个，而是一个群体，你只是这个族群中的一个。”
诺森缇里克再次点了一下头。
“好，回答我，圣龙帝剑会对黑暗生物造成真实伤害，也就是说这把剑是对抗黑暗生物的，根据你的存在我猜黑暗生物并没有完全灭绝吧？如果我这把与我产生共鸣的圣龙帝剑到达了顶峰，直接将你们赶尽杀绝，你们又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垂死挣扎吗？”
艾克萨拉斯端起圣龙帝剑，指向了诺森缇里克。
“荒古大陆是不是因为你们黑暗生物而毁灭的？”
诺森缇里克又点了一下头。
“哈哈，好！”
“我拥有了圣龙帝战甲，听名字就是专属于圣龙的装备，拥有属于圣光的力量，我肯定会有一天为你们带来灭顶之灾，到时候你们怎么挣扎都是徒劳，正义必胜！”
然而诺森缇里克的一句话让艾克萨拉斯瞬间没了声响。
“主不在乎。”
“……”
周围的气息逐渐冰冷，诺森缇里克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艾克萨拉斯瞬间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真正的黑暗，从不在乎圣光的洁白。”
说罢，诺森缇里克化成黑烟，慢慢消失在了原地。
艾克萨拉斯瞪大了双眼，这句话一直回荡在他的脑海之中。
“真正的黑暗……”
“难道……”
“‘黑暗’……”
“从未消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