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嘉靖:“诸公,许久不见啊”
朱由检从嘉靖朝离开后,将之前收入时空门的十五位宫女全都带回了崇祯朝。
崇祯朝,乾清宫中,朱由检坐在龙椅上,大太监王承恩侍立在一旁,下方跪着十五位刺杀嘉靖皇帝朱厚熜的宫女们。
“尔等是愿意留在宫里,还是朕放尔等出宫?”
跪在地上的宫女们听到朱由检的话后,小声的交谈起来,一时间寂静的乾清宫只听见宫女们的说话声,朱由检也不着急,右手三指在书案轻轻的敲着。
“奴婢们谢过陛下不杀之恩,奴婢们愿意留在宫中。”宫女们推出王宁嫔作代表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既是如此,朕会命人教导你们相关礼仪和注意事项,大伴,将她们带下去好生安置。”朱由检开口说道。
“是,皇爷。”王承恩走到书案下躬身领旨。
“奴婢们谢陛下隆恩。”王宁嫔等人没有去问张金莲的去向,在她们豁出性命去刺杀嘉靖皇帝朱厚熜的时候,张金莲临阵脱逃,她是死是活已经跟王宁嫔她们没有关系了。
“都跟本公走吧。”王承恩来到王宁嫔面前唤道。
“是。”
王宁嫔等人乖巧的跟在了王承恩的身后离开了乾清宫。
“统子,在不,在的话吱个声。”等王承恩等人离开后,朱由检闭上双眼心中默念着系统。
系统:“……”
“不说话朕就当你听到了啊。”脑补大师朱由检自顾自的想道。
“嘉靖二十一年,大明国库还算充裕,边关也无外患,一些倭患也不过是那些官员和世家大族勾结而成的家贼,以朕高爷爷的手段,清理这些倭奴轻而易举,朕这次带着太祖过去肃清朝堂,嘉靖朝国运会提升么?”朱由检脑中想道。
系统:“……”
“什么,统子你说朕已经带着祖宗们将高爷爷的修仙脑给打没了?不可能吧,高爷爷他修了那么久的仙,这打一顿就不修了?这么简单?”朱由检脑补的不亦乐乎。
系统:“……”
“哦,你说是朕的丹药让高爷爷相信了长生的真实性,与其修那虚无缥缈的仙不如直接嗑药增寿来的实际。”朱由检心中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啊,统子,你说你,有事儿明说不就得了,总是让朕瞎猜,够累的啊。”朱由检嗔道。
倘若此时系统能够说话,它肯定呼朱由检一脸啊。
个凑表脸的,明明它一句话都没说好么,都是你自个儿一个劲儿的脑补,它什么时候说过这些了。
“统子啊,那等嘉靖朝国运提升后,能不能带朕去崇祯朝啊,近日朕总是做梦,梦见坤兴抱着断臂站在那里默默流泪,朕的心很痛啊,她那个时候才十五岁啊,朕恨不得现在就过去抽另一个朕的耳刮子。”说到后面,朱由检的眼睛慢慢变红,想起梦中的场景,皇宫中遍地都是宫女太监们的尸体,他的坤兴满身是血,左臂还被另一个自己砍断,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流着血泪看向自己。
系统:“……”
“好,朕就知道统子你对朕最好了,爱你。”朱由检不知道脑补到了什么,忽然变得高兴起来。
不是,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啊,你别一个人自嗨行不,喂。
可是此时的朱由检已经慢慢睡了过去,任凭系统怎么呼喊都没有回应。
嘉靖二十一年,十月二十二日,卯时,也就是凌晨五点左右,一众内阁大臣们已经在午门外集合完毕。
左侧首位的长须老者便是内阁首辅夏言,其后便是内阁次辅严嵩,再往后的便是徐阶,其他官员按照品级各自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丝毫不敢逾越。
右侧首位站着的英国公张溶,其后便是左军大都督陆炳了,再往后便是各个勋贵。
“陆都督,陛下忽然召开朝会,不知所为何事啊?”内阁首辅夏言忽然看向右侧站着的陆炳开口道,想到三更半夜的被锦衣卫敲门,夏言心里也有点膈应啊,不过他还是在府中下人的伺候下更衣迎客。
“夏阁老,陛下心思吾等岂敢胡乱揣摩,陛下既然有令,我等做臣子的遵从便是。”陆炳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面前的夏言。
至于内阁其他成员则是沉默不语。
“咚”
“咚”
“咚”
朝钟不知何时响了起来,午门也被值守的宫卫们打开,一众文武官员排着队有序的走了进去,一路上没有人交谈,直到奉天殿外,百官停下了脚步,在此等候着嘉靖皇帝朱厚熜的召见。
“陛下已至,百官觐见~”奉天殿外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太监朗声唱道。
百官陆续走进了奉天殿内,很快,大殿中便挤满了大臣们。
奉天殿的龙椅上,嘉靖皇帝朱厚熜难得的穿了一身青色龙袍,俯视着下方群臣。
“臣等拜见陛下,吾皇圣安。”
“朕安,诸位爱卿平身。”
“谢陛下。”
百官熟悉的走完流程,抬起头看向龙椅上的嘉靖皇帝朱厚熜。
“嘶~”
“陛下?您?您的容貌?”首辅夏言看着上方面容年轻的嘉靖皇帝朱厚熜吓得后退了几步,差点撞到了身后的严嵩。
严嵩也比夏言好多人,一众文武百官皆被嘉靖皇帝朱厚熜的样子吓到了。
虽说嘉靖皇帝朱厚熜修道以后,召开朝会的次数便慢慢的减少,可是平日里有些重要的政务,内阁的官员们还是会去乾清宫跟嘉靖皇帝朱厚熜汇报一二的,可距离上次面见圣颜不过短短半月,陛下的容貌怎么就忽然变得这么年轻。
难道,修道一事是真的不成?
在场的官员们心中暗暗想道。
“诸公,许久不见了,朕今日召开朝会是太祖显圣降临下的旨意,诸位爱卿莫要惊慌。”嘉靖皇帝朱厚熜环视群臣,将下方官员的神情收入眼中,面色平淡道。
“陛下,子不语,怪力乱神,太祖高皇帝陛下已经仙逝百年,陛下怎可冒犯太祖高皇帝陛下。”御史谢瑜忽然走出队列,手持玉圭躬身说道。
“朕修道以来,上呈天心,下应万民,太祖高皇帝念朕心诚,特显圣降临嘉靖朝,祖宗庇佑,朕得以恢复青春,诸公与其关心太祖,不如想想为何今年江南地带秋收只有区区四十万两吧。”嘉靖皇帝朱厚熜语气淡然,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想法。
“夏税麦,秋粮米,今年全国税收竟然只有三百万两银子,朕的堂兄武宗皇帝时期,全国税收都有六百万两,弘治时期更是一千多万两,怎么,到朕嘉靖一朝,税收越来越少,甚至当年税收要等到第二年才能收到,第三年再收第二年的?难道朕的治下连武宗时期都不如么?”说到这里,嘉靖皇帝朱厚熜一掌拍在了龙椅把手上,浑身气势暴涨,犹如一只发怒的仙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