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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兄弟再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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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吉有些狼狈地逃回楼上客房,心跳得砰砰的,里面有一头怪兽要冲出来。他一头扑进松软的大床上,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左右摩挲,一会儿半露出一张红扑扑的脸蛋来。

    以他19年来为零值的恋爱经验,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为什么会对一个男人心跳加速,好羞涩!

    毕竟是年轻人,纠结了一下没想明白就放下了,多吉什么时候睡着的自己都不知道。

    第二天早晨不到7点,多吉就醒了,洗漱后悄悄溜下楼来,餐桌上有一份西式早餐,还有一张便签条:“多吉,哥去搬砖了,你吃过早餐再走。预祝你法国之行顺利,保持联系,咱们剧组见!羽哥”

    多吉心里泛起一丝暖来,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太美了,简直比桌上的蜂蜜还要甜,羽哥怎么能这么好,他在心里想着,暗暗发誓自己也要对羽哥更好。

    接下来一周的时间,多吉在法国巴黎半工作半度假,吴雪手里还有两个新人要带没有随行,是丁辉陪着去的。

    8月的巴黎,正是炎热的夏天,没有7月那么高温,但太阳依然稳稳地抓住了夏天的尾巴,正午烈日的威力能一直持续到晚上10点日落。

    太阳的威力再强也阻挡不了更加热情的人们,这时还有闲情雅致戴着墨镜对抗烈日灼灼于塞纳河畔漫步、在卢浮宫广场排长队的,无外乎是七八月巴黎真正的主人:来度假的全世界游客们。白种人的白皮肤被晒成了红粉色,黄种人则像晒出了一层黄油似的发着光。

    八月的天气虽然磨人,但巴黎的美也恰恰是此时达到顶峰。蓝天白云天朗气清,塞纳河水退去春天多雨阴天时的姜黄混沌,呈现出碧绿脉脉流淌,错落有致的林荫依河而生,透过琐碎的树叶缝隙依稀可见两岸的古建筑群,蓝顶米瓦颜色透彻得仿佛直接来自于水彩颜料。

    多吉结束了一天的工作,闲下来就爱点一杯拿铁坐在街角的咖啡店,晒着太阳观察来往的游客,他们总是乐呵呵的很开心的样子,让他的心情也跟着好得不行,心里的烦愁都在阳光下消失不见了。

    这里没有认识他,他也不必端着偶像的包袱,想做什么都可随意又任性,于巴黎来说他只是一个过客。

    尹默羽和他的微信联系一直没断过,每天都会发来问候的短信,或者讲讲自己飞来飞去的搬砖趣事。

    多吉发现自己在尹默羽面前特放得开,虽然两人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什么话他都愿意给尹默羽说,一些小抱怨也爱给对方吐槽。

    尤其是发现尹默羽对他永远充满了耐心,既像长者更像密友,总让他忍不住想撒个娇,卖个萌。自他父母离世,他已很多年没有过类似的行为了,一直披着坚强的外壳,察言观色隐藏着自己的喜怒,想着这样才不会被人欺负。

    多吉一边为自己的幼稚行为感到羞涩可耻,一边又忍不住真情流露展现最真实的自己。

    尹默羽倒是乐见其成,他希望多吉在自己面前能卸下面具,任性而为,见多吉一天天地更依赖他,心里暗自欣喜不已。

    多吉的代言拍摄工作非常顺利,除了他出色的外表和气质能够很好地展现服饰的内涵外,他冒着高温不叫苦叫累、认真工作的态度也得到了品牌方的认可。

    在离开巴黎的前一天,多吉带着丁辉去了著名的香榭丽舍大街扫货。

    以小圆圈广场为界,香榭丽舍被分为了两大部分:东段以自然美景为主,两边是平整的法式草地,在法国梧桐树下穿行,可感受它的平静和舒服;而西段为商业街区,诸多全球名品店应有尽有,展现出香榭丽舍的时尚潮流和热闹,也是各地游客欣赏美景加扫货的首选之地。

    这次品牌方赠送了多吉全年的新款服饰,他算是满载而归了,可想到自己还欠着尹默羽一份礼物,心里就有点愁,选礼物什么的他一点不在行,干脆拉着丁辉当参谋。

    可惜多吉找错了人,母胎单身二十多年的丁辉并不是个好参谋,他连女朋友都没交过,好朋友也是以前的发小或者大学同学之流,彼此之间送的礼物基本不超过500块。

    多吉只得自己挑选,送男士无外乎手表、皮具或者配饰,他就盯着这些东西看,不是觉得礼物太轻拿不出手,就是感觉配不上他羽哥的格调。

    逛了老半天,腿都逛细了,才在一个不大的古董店里寻到一套领带夹和袖扣,白金的材质,上面镶嵌着碎钻和蓝宝石,像大海一样的蔚蓝色,显得古朴高雅,是店家珍藏的镇店之宝,英语交流还过得去的多吉没有多讲价,直接以10万欧元买了下来。

    旁边丁辉看得咂舌,他没想到多吉会这么大方,一出手就是将近百万人民币。他不知道的是,多吉手腕上戴着那款新表正是尹默羽送的,比这套礼物贵了好几倍,关键是有钱也买不到。

    终于选好了礼物,多吉心情放松了下来,又拉着丁辉买了一堆礼物。

    有送夏天的香水,送蒋于哲和陈游真的游戏手柄、海贼王人偶,送杜松的珍藏版欧美音乐光盘,送梁思文的巧克力和奶酪,送李悦兮夫妇的情侣钱夹,还给吴雪买了一套高级化妆品和一根丝巾,给丁辉买了两套衣服……。

    总之人人有份儿,给自己却什么也没买,连丁辉都看不过去了,苦口婆心劝说了一通,多吉勉为其难地给自己买了几瓶蛋□□和维生素之类的营养品,反而让丁辉哭笑不得。

    回国倒了一天的时差,多吉缓过来之后,赶紧发信息约了蒋于哲几个,大家约好了晚上聚聚,就在之前他们几个常去那家麻辣小龙虾馆子。

    多吉拎着礼物进门的时候,蒋于哲三个已经把菜都叫好了,两大盆红彤彤亮晶晶的麻辣小龙虾,合着辣椒、酸菜、魔芋等配菜,麻辣的香味让人闻之口涎生津、食指大动,还有一盘蒜蓉的小龙虾,是为了照顾杜松的口味,他是广东的,吃辣的能力有限。

    见多吉进来,陈游真大声地招呼:“哎呀妈呀!这谁呀这是,怎么整得跟特务接头似的?除了一对耳朵看着面熟,还真看不出来是谁。”

    蒋于哲挥手轻轻拍了一记陈游真的后脑勺,笑着对多吉说:“多吉,快来坐,没有被狗仔跟踪吧?”

    多吉一一解除口罩、墨镜和帽子的武装,轻笑着道歉:“各位哥哥,不好意思哈,打车来的,路上有点堵。”

    杜松淡淡地笑着,和多吉打了招呼:“嗨,老四,好久不见!”

    “松哥,好久不见。”多吉顺势坐在了四方桌上给他留的位子上,正对着杜松,然后把手里的礼物分给了大家。

    “嗷嗷!小多多,哥爱死你了,唔,来亲一个!”陈游真拿出游戏手柄,兴奋得差点蹦起来。

    旁边蒋于哲和杜松拿着礼物都笑着向多吉道了谢,比陈游真稳重多了。

    “来来来,咱们4兄弟快1年没聚在一起了吧,今儿个得好好喝一杯,麻小配冰啤,这可是我们以前的挚爱,哈哈,哥儿几个,老规矩,多吉酒量不行,今天还是1瓶包圆儿,咱们几个能喝多少算多少,咋样?”陈游真边说,边主动地拿起地上纸箱子里的冰啤,起开啤酒瓶,每个人发了一瓶。

    杜松望着对面的多吉问:“老四,你的酒量还是那么差吗?”

    多吉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这个我也没办法啊,天生不是喝酒的料。”

    陈游真一脸嫌弃:“唉,小多多,你这酒量,漱口水估计都能放倒你,不是哥哥说你,主要是平时锻炼太少了,要是跟着哥哥练上几次,至少吹几瓶。”

    蒋于哲瞪了陈游真一眼说:“你就可劲儿吹吧啊,还跟着你练,就你那酒品,不晓得是哪个哦,喝醉了抱着松哥喊爸爸的,呵呵!”

    大家都乐了,蒋于哲说的是hf刚成立没多久,第一次出单曲的庆功宴上,陈游真喝了个烂醉,抱着杜松又哭又笑,给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兴老拿这件事来糗我啊,这梗还过不去了是不,每次聚会都要说一遍,猴年马月的陈芝麻烂谷子了,人要向前看,二哥,今天咱们好好拼拼,看谁先趴下。”陈游真不服气地反驳。

    “闲话少说,先喝一杯吧,谢谢兄弟们心里还想着我。”杜松举杯提议道。

    他的话让大家顿了一下,随即都举起了杯子,除了多吉只喝了半杯,其他三个都一口干了。

    “先吃点菜,空腹喝酒容易伤胃。”蒋于哲说完随手给多吉夹了一个个头挺大的麻小,他在乐队里年纪排在第二,性格和善也细心,很会照顾人,人缘也是最好的。

    陈游真酸酸地来了一句:“二哥最偏心了,每次都偏着老四!”

    蒋于哲哭笑不得,给陈游真接连夹了两个大龙虾,哄着他:“你要是比多吉小,我也偏着你,快吃吧,这么大两盆还不够你造?”说着又给杜松夹了一个。

    多吉抿嘴笑,看着陈游真表演。

    杜松莞尔,笑容也更真诚了几分:“兄弟几个要不要这么客气,互相夹来夹去的,各人整不就完了,我先说哈,大家各凭手速,不兴囤货哦,看看今天谁嘬得多?”

    认识这么些年了,几个人都知道陈游真的性格,直来直去的一根筋,并不是真吃醋,就是嘴爱叨叨。

    “得嘞!开整!”陈游真兴奋地用指头捏住龙虾开始边剥边嘬,动作娴熟。

    多吉三个也默不作声,争先恐后地开始了嘬虾大餐,仿佛回到了几年前他们四个在乐队里相处的日子,简单快乐,一盘小龙虾就会心满意足。

    不一会儿,大家面前的渣盘里都堆起了虾头虾壳,几个人吃得手指头、嘴唇上流油,他们几个的习惯是从不戴着一次性手套剥虾,认为戴着手套剥没有手感。

    “不行了不行了,兄弟们歇一会儿好不?”最先认输的是杜松,以前每次也总是他先放弃,今天也不例外,不是他手速不行,怪就怪他实在是吃辣不行,现在他的嘴唇已经被辣椒摧残得又红又亮的。

    “男银不伦嗦寄几不行!”陈游真嘴里不得空,话都说得含糊,手里的动作倒是配合着慢了下来。

    多吉把食指放进嘴里舔了舔,满眼都是笑意,“嗯,听松哥的,先歇一歇,今天的麻小有点咸,咱们先喝口酒吧。”

    蒋于哲还没表态,陈游真抓起湿纸巾把手擦了擦,“第一回合先结束,难得今天小多多主动,喝酒喝酒!”

    蒋于哲宽厚地放下手里的龙虾,接过多吉递过来的纸巾说:“那咱们就接着喝?”

    杜松今天挺放得开的,不知道是真被辣着了,还是经历了一些事情看开了,人没有以前那么郁郁的,眉眼间都舒朗了许多,他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倒着,一瓶啤酒很快就见了底。

    “真爽!”杜松搁下杯子,畅快地擦了一把嘴。

    蒋于哲和陈游真对视一眼,也加快了喝酒的节奏,陪着杜松把自己的那瓶酒给喝完了。

    多吉看着几个哥哥大口喝酒,默默地自觉把杯里剩的半杯酒倒进嘴里,反正他就是一瓶的量,自己掌握节奏,杜松他们也不会狠劝他。

    除了多吉慢斟慢饮,几个人酒量好,喝得都挺猛,陈游真几瓶酒下肚,说话开始飘了起来,他一脸心肌梗塞地对杜松说:“大哥,你一天是我大哥就永远是我大哥,有句话我不吐不快!”

    蒋于哲心头咯噔了一下,他大概知道陈游真想说什么,按照杜松爱面子的性格,这番话说出来不是当场翻脸就是友尽的下场,赶紧出言阻止:“老三,你不最爱吃油酥花生米的吗,再不吃,多吉就给你抢完了。”

    说完还朝多吉挤了挤眼睛,多吉恍然明白过来,配合地端起装花生米的盘子往自己的面前挪。

    陈游真不满地撇撇嘴,话未停:“你们打什么岔,我的肺腑之言,不让我说出来,晚上回去睡不着。”

    蒋于哲顺着他的毛捋:“睡不着我给你唱催眠曲,乖啊,小真真!”

    杜松嘴角一弯,他心里何尝不明白兄弟伙心里在顾忌什么,挥挥手说:“老二,你别拦着老三,让他说!”

    “那我可说了啊!”陈游真借着五分醉意眼睛斜睨着杜松,杜松咧嘴一笑,“也没人捂着你嘴啊,想说什么就说吧!”

    “游真!”蒋于哲急了,不认可地盯着陈游真,用眼神警告着这个借酒装疯的家伙。

    多吉有些茫然地看着几个哥哥,默不作声。

    “是你让我说的啊!”陈游真对蒋于哲的警告视而不见,执意要把心里的话秃噜出来,只听他“咚”地一声把手里的酒瓶杵到桌子上,吓了大家一跳。

    “你他妈就是属黄瓜的欠拍、属核桃的欠捶、属陀螺的欠抽啊!看你结交的都是些什么人,之前我和老二没提醒过你吗?啊?你把我们当兄弟了吗?我们还能整你害你?”陈游真挥动着手臂指着杜松,激动得唾沫横飞。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看不惯老四,以前别别扭扭的就算了,后来乐队散了大家各奔前程,多吉红了几次想帮衬你,好嘛!就跟要你命似的,死活不愿意哦,那个别扭劲儿比个老娘们还轴!你说你像个大哥吗,气量比蒋老二还不如!”

    蒋于哲瞪着陈游真,这苕货!喝了二两黄汤啥话都敢往外秃噜,真不知道怎么活到现在的,还不忘往自己和多吉身上拉仇恨,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

    多吉难堪地红着脸,一边暗暗打量着杜松的脸色,一边扒拉着陈游真的胳膊,小声地劝道:“真真,你别说了!”

    “啥真真?还假假呢,我是你三哥,没礼貌的家伙!”陈游真兴头上,东北男人直愣愣的性格又可爱又好笑。

    杜松并没有发火,低着头默默听着陈游真的数落,蒋于哲恨不得扑上前去捂住陈游真的嘴,房间里的空气都尴尬起来。

    陈游真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杜松,这些话我早就想说了,碍着你的面子、碍着大家兄弟一场我忍着,结果呢,忍着忍着竟然让你把自个儿折腾进局子里了,我心里悔啊!我早该骂醒你的,今天我再不说,下一次不知道你又要把自己折哪儿了。”

    杜松猛然抬起头来,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里面升起了一层水雾,他哑着嗓子,声音低沉:“你骂得好,谢谢,还有,对不起!”

    本来还防着杜松羞恼暴起掀桌的陈游真三个傻了眼,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犹不可相信。

    “啊?!”陈游真更是大张着嘴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视幻听。

    这么些年了,杜松一直是个好强爱面子的性格,什么时候见他服过软、更别说道歉了。

    今天陈游真拼着酒劲把平时想说不敢说的话都倒了出来,想的是大不了翻脸不做兄弟了,实在是太看不过眼了,眼睁睁看着曾经的兄弟堕落下去他心里真的过不去那个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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