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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2章 if番外:三日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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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我写if线写上头了】

    【是上一章番外的延续,涉及cp:维戈x罗莎琳x阿比盖尔(混邪大三角键头),想要给自己一忘皆空的ggad,一句话的安塔雷斯x阿比盖尔和维戈x罗莎琳】

    【全程维戈视角,真的很怪!很怪!】

    【这章又可以称为鳏夫寡妇离异夫妻齐聚一堂】

    【时而沙雕向,无刀子】

    战争的胜利随着两位最伟大的巫师之间的、惊心动魄的战斗结束,阿不思·邓布利多在纽蒙迦德打败了盖勒特·格林德沃,这件事不少巫师都亲眼见证。而很不幸的,我就是其中一员。

    我看着邓布利多如何击飞格林德沃手中的老魔杖,那一瞬间激动和雀跃涌上了我的心头,我的幸福似乎下一秒就要来临。这预示着很多,战争的胜利、和平安定的生活、甚至可以说是新制度的到来,但这又如何?

    台上的两人如同阿比盖尔多年前告诉我,她在霍格沃兹内做过的那个梦境般,此刻活生生在我面前上演。胜者已定,败者即将迎来他该有的结局。我只恨我的身躯失去了力量,我的魔力在鏖战中丧失殆尽,但我的精神此刻如此高昂。

    只需要一击,只需要最后一击,这个引发战争,害死无数人的演说家、谋略家、天才、巫师就可以丧命在一道绿光之下。

    假如邓布利多不愿意动手,我很乐意成为那个人,哪怕要撕裂我的灵魂。

    但是邓布利多没有,他只是把对方捆起来,交给了还有力气支撑自己的魔法部官员。

    罗莎琳扶起我,她本不该出现在战场,只因我们都知道这是最后一战。她的目光坚定,看着那个巫师的背影,轻轻地说:“格林德沃被击败了。”

    她的双手微微颤抖,我感受到她的内心和我一样燃烧着火焰,我用上我最后的力气,紧紧回抱住她。就像是在很多个夜晚之前,我们在街头遇到已经加入巫粹党的阿比盖尔,和她交战后在我家的客厅时那样。

    ——————

    那是1928年的秋天,那时候的我们还没有现在这样成熟,当然,也没有向现在这样疲惫。这么说可能很奇怪,但是对于那时候三个已经二十六岁的我们而言,只要聚在一起,哪怕是三十六岁、四十六岁,那么我们画风就必然变歪。

    我骂阿比盖尔信了格林德沃的鬼话,把黑的当成白的,把白的看成黑的。你信他个鬼,那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罗莎琳在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喊着,那哀怨的摸样活像看到了自家走错路儿子的老母亲:“你怎么就这么糊涂了,学什么不好,非要去加入那劳什子巫粹党。妈妈我啊,没有你这个女儿。”

    对面的阿比盖尔本来还绷着冷面美人的人设呢,下一秒就破功了。实不相瞒,还好她先破防了,因为我也要撑不下去了。

    在战场笑出来,实在是有点不怎么尊重自己和对面的阵营,但是对不起,这个真的绷不住。

    阿比盖尔皱起眉头说:“我什么时候变成你女儿了,我记得我和格林格拉斯没有亲属关系来着。”

    ——对不起,我错了,我以为阿比盖尔会骂人,但是我没想到她居然还认真思考了。

    恐怕罗莎琳也没想到阿比盖尔会谈这茬,她摸着下巴认认真真思考了一会,然后提议道:“要不我回去看看我家家谱,我记得我有个姑姑,她好像和格林德沃家的一个表兄以前是联姻关系。”

    我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然后阿比盖尔和罗莎琳齐刷刷看向我,可能是我笑的声音太大了,也有可能是她们也被我逗到了。

    罗莎琳像是小说里面霸道总裁旁边的管家,对我说:“维戈,你好久没笑出来了。”

    我白了她一眼,心里想我自己就是公司大老板,这次是听说阿比盖尔在,才陪你跨洋来这里堵人的。我不是总裁,谁是总裁?

    我看向阿比盖尔,她看起来心情好些了,眉眼似乎舒展了些,对我们露出一个半笑不笑的表情。自从那次暂时中断的毕业旅行结束后,这还是我们三人第一次全员团聚,尽管是在被巫师和巫粹党激战过后,沦为废墟的街头。

    我和罗莎琳近乎贪婪地看着她,从她额头细碎的刘海下掩藏着的伤疤,到她裹得严严实实的脖颈。战斗的时候她表现得格外冷静克制,化身死神要收割他人的性命。

    只是在对上冲出来的罗莎琳时,阿比盖尔只是眉间一蹙,随后魔力化成鞭子,卷起罗莎琳的腰砸进街边的商店中。

    也就是那一瞬间,我确定了阿比盖尔在面对罗莎琳时,永远不会下死手。她永远都是这样,更喜欢宽容罗莎琳而不是我,面对我,阿比盖尔则是下定决心把我当成她的目标。

    答案很简单,我们都知道对方是自己前进道路的必然阻碍。我有无数个计谋让阿比盖尔在战场上陷入劣势,也有无数个瞬间猜出她内心所想。同样的,阿比盖尔善于利用人心,不需要出面就可以为自己同时赢得名声和战斗中的双重利益。

    在我们认清彼此道路不同的时候,或许更早之前,我们就高傲地将对方标成自己唯一的死敌。

    绿色的魔力和橙红色的魔咒在空中交互,我们一步步试探彼此现在的魔力,使出各种技巧试图杀死对方。最终魔力在半空中交织成一张大网,将地面砸出个大坑,在飞起的尘埃和碎石中。我看到阿比盖尔被幻影移形突显在她面前的罗莎琳逼到了死路,她在半空中罗莎琳狠狠揍了一拳,在地上狼狈地滚了一圈。

    看吧,阿比盖尔总是舍不得杀死罗莎琳,她本来可以像对待我那样,直接一个恶咒了事。但是阿比盖尔只是像是接受了罗莎琳一般,闭上了眼睛,右脸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旁边的街道迎来新的爆炸,或许是因为我们这边做的太过火,不知不觉,敌人和同伴都转移了战场。现在的街道废墟上,只剩下了我们三人。阿比盖尔从地上爬起来,罗莎琳则是在下落中途被砖石砸中了腰部,此刻正在痛苦地躺在地上抽气。

    我一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罗莎琳的血咒又犯了。我急切地跑了过去,把罗莎琳翻过身,从怀里拿出魔药递到她嘴边。

    怀里的女人在我的臂弯中不停地抽气,她的嘴唇几乎咬出了血。身体的疼痛只是第一步,紧接着就是四肢逐渐无力,高烧不起。但似乎就是这样,罗莎琳的嘴唇无法打开,我的药水只能顺着她嘴角流下。

    这时候阿比盖尔走到我们身边,跪在地上,她的语气轻柔,把罗莎琳的脸捧好:“罗莎,我知道你很疼,忍一下,喝了药水就舒服些了。”

    “实际上,我并不认为我这个药的效果会那么快。迅速脱离疼痛的只有du品。”我淡定地说道。

    阿比盖尔没忍住对我翻了一个白眼,就连我怀里疼到不能控制身体的罗莎琳都颤巍巍地伸出一根中指。

    得,医生就该被你们嫌弃是吧。

    我让罗莎琳的手死死掐住我的手臂,前任魁地奇运动员的力气真大,我敢肯定我的手臂上都要被她捏紫了。

    阿比盖尔关切地看向我:“疼不疼?”

    我摇摇头,阿比盖尔看起来比我也好不了多少,她半张脸肿起来了,嘴角边还残留着自己没擦干净的血迹。我们三个人的状态都不是很好,但是场面此刻却诡异的和谐——罗莎琳躺在我的怀中,阿比盖尔捧着她的脑袋轻声安慰她,我和阿比盖尔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我说:“没你去年打我的那招疼,我在医院躺了三个星期才好。”

    她沉默了,低着头,刘海挡住了她的神色,声音很轻地对我说:“对不起。”

    “没关系。”我从善如流,骗她的,我就躺了一个星期。

    ——————

    1927年,我在美国亲自拔除了阿比盖尔下派的五个间谍,阿比盖尔下个季度就让我的公司差点陷入赤字。

    我们在明面或者暗地里默默较着劲,最激动的一次,我对着她的背影甩出了死咒:“阿比盖尔·邓布利多,你给我站住!”

    那是我最狼狈、最失态的一次,原因有很多:我的公司在她的设计下差点倒闭,刚刚的激战中看着一个人死在她的手下,她被巫粹党们簇拥狂傲地扔下魔法国会的旗帜。桩桩件件,加上我听说的,我没听说的,都可以让阿比盖尔被判上三十几个死刑。

    我追了上去,只是想问问阿比盖尔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一声不吭地离开?为什么要这样加入巫粹党?但是真的追上她的时候,看着那张在月光下疲惫又忧伤的脸,我只是问道:“回来吧,阿比盖尔,现在还来得及。”

    阿比盖尔看了看我,她的嘴唇翕动了一下,似乎想对我说些什么,最终身子朝后倒去,背对着窗户掉下高楼。

    我伸出手,手臂被她发射出的魔咒划出了一大道口子,鲜血在空中绽放出一朵朵血色花朵,而我只抓到了一团空气。

    在那个瞬间,我似乎听到了阿比盖尔在对我说什么。

    她说:“我回不了头了,维戈。”

    我从窗户探出头,阿比盖尔落在夜骐上,在空中和傲罗激战。她的长发在如墨的夜色中飞扬,灰蓝色的眼睛却暗淡得如同没有生命的玩偶眼珠,她抬起头,我知道她是在确认我的安全。于是我伸出手,和她挥了挥手。

    阿比盖尔终于对我露出了一个勉强的微笑,转身飞奔进黑暗。

    ——————

    那个村庄的故事我和罗莎琳一直到1920年才知道,包括阿比盖尔的过去。她在看到默然者尸体的同时,想到了自己过去在孤儿院里遇到的默然者,两者的身影在刚毕业不久的阿比盖尔眼中重叠。

    周围人的鼓掌声和称赞声让她几乎无法冷静思考,就那样,悲剧发生了。

    阿比盖尔早在我和罗莎琳之前,就知道默然者是如何形成的——周围人长期的暴力和冷漠。她知道那些村民或多或少都虐待过那个默然者,也知道杀死那个默然者的凶手是谁。童年时的旧伤疤隐隐作痛,被刻意遗忘的记忆涌上心头。

    就那样,阿比盖尔失控了,或许那也可以称之为她冷静的屠杀。

    在杀死前三人时,她觉得不够发泄内心的怒火。

    在杀死第四人时,她发现村民要烧掉我和罗莎琳的屋子。

    在杀死前十人时,她发现自己无法回头,索性将村民全部杀光。

    而我和罗莎琳,一概不知,只因那时候的阿比盖尔是我们三个人中最强的。只需要一个咒语,她就能让那个屋子和外界彻底隔音。而只需要一个咒语,她就轻易杀死了五十人,一个村子的人数。

    “即便如此,我还是没办法责怪艾比。那些村民不也该死吗?之后傲罗们发现那个村子里可不只有一具儿童的尸体,甚至还有几个大人。”罗莎琳说。

    我没说话,我只是感到了心口的一阵钝痛。

    阿比盖尔对我和罗莎琳都隐瞒了太多,她更喜欢一个人承受,就差那一点,就差那一点。她或许就能从过去的阴影里彻底离开,她就能从那该死的痛苦泥潭里挣脱开,她或许就能成为傲罗惩奸锄恶,然后实现自己的梦想。

    但是她离开了,走向了我认为正确的道路。

    安塔雷斯问我:“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是和阿比盖尔一样,参加巫粹党;还是拿起她曾经的理想,去建立一个所有人平等的世界?”

    我冷漠地扫了他一眼,说:“别开玩笑了,我并不打算拿别人用过的东西。那个理想归根结底是阿比盖尔的,我不会拿走。”

    我并不相信巫师会永远和麻瓜和谐相处,也不相信阿比盖尔梦想里那个所有人平等的世界真的会存在。但是我会等待,并做出一些必要的努力,去尝试让那个新世界在我的眼前诞生。

    ——————

    1928年那次会面后不久,我收到了好几份手稿,全都是关于血咒解法的。来源地我闭着眼都能猜到是纽蒙迦德,看起来格林德沃对她还算不错。

    我开始正式着手研究如何解开血咒,中途我听说阿比盖尔带人杀光了格林格拉斯家的旁支,米歇尔·格林格拉斯成功继任家主之位的消息。想都不用想,某个人肯定是借着拉拢米歇尔这个妹控的理由,从格林德沃手里骗来这么多资料的吧。

    ——————

    1932年,格林德沃第一次失势。但是巫粹党的成员依旧聚集在他们的领袖身边,其中就包括阿比盖尔,我和罗莎琳怨恨着她不回来,但还是会紧密盯着报纸上的消息。只要阿比盖尔不要死在别人手上就好。

    那一端漫长的时光里,我和罗莎琳逛街、看比赛、享受着几万的晚餐。很多人都歇了一口气,以为巫粹党从此一蹶不起,但没有两年,格林德沃又重振雄风,带着他的理念再次杀穿了魔法界。

    所有人,包括格林德沃都以为阿不思会被打个措手不及,但实际上并不是如此。我们的势力被拔出了大半,但是失去的同伴数量为零,大部分被接应到了英国。我们的战斗节节败退,但保留了大部分的有生力量。

    在那个时候,我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只是愚蠢地将阿不思灵巧的应对,全归结于他智慧的大脑,他宽阔的远见,他慈爱坚定的意志。

    那个夜晚,我和罗莎琳一起蜷缩在沙发里面看书。夜幕低垂,柔和的灯光洒满了温馨的客厅,为宁静的夜晚披上了一层温暖的纱幔。我们并肩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沉浸在一片和谐与安宁之中。

    罗莎琳捧着一本装帧精美的散文集,她的嘴角偶尔轻轻上扬,似乎是被书中的某个情节或是一句触动心弦的话语所打动。金色的长发柔顺地垂落在肩上,随着她偶尔的低头而轻轻摇曳。

    我们刚刚结束一场战斗,本不该如此悠闲,但是在某个瞬间,我似乎感到了自己的喉结向上翻滚。长久以来,我和罗莎琳早成为别人眼中优秀的情侣,只是一直不结婚。但是我知道,我们两个人心中有同一人占据心头那处山峰。

    我们失去她的时间太早了,甚至来不及好好道别,这份扼腕在阿比盖尔再次出现时达到了顶峰。最终后悔沉淀成了执着,执着变成了一种山峰,让我和罗莎琳都搞不清我们三人的感情究竟是什么。

    ——————

    战争催动了我和罗莎琳的感情,1939年的那个秋天,我和罗莎琳受了重伤。在我们两人被运到不同的病房后,我和她醒来的第一件事是找到彼此。那天,我和她确定了内心的第一人是谁,也决定订婚。

    没办法,巫粹党来势汹汹,法国危在旦夕。

    ——————

    1941年,安塔雷斯的间谍身份暴露,我以为他就是那个一直给阿不思传递消息的人。出于感激之情,我在手术室里连轴转了两天,从死神手里总算把这个活宝抢回来了。

    安塔雷斯醒了之后,第一句话就是:“呦,老子和艾比订婚了。结婚戒指还在我口袋里呢,怎么样,厉害把?”

    我突然后悔让他活过来了。

    开玩笑的,哈哈。

    我打算等战争一结束就搞死这个小子。

    我相信猪头酒馆里面磨刀霍霍的阿不福思也是这么想的,不开玩笑,对方差点就魔杖对准安塔雷斯鼻尖要戒指了。

    安塔雷斯笑得开怀,然后认认真真地对我说:“没办法呀,戒指是我最后的念想。”他的头发在这几年颜色似乎变淡了不少,淡金色的头发褪成白发,我知道那是操劳过度的结果。

    男人笑了笑,最后露出一种极为落寞的表情,他看着窗外说:“维戈,你知道吗?我啊,被丢下了,因为没有追上那个人,所以只能被丢下了。真是残酷啊,但是我也只能尊重她的选择了。”

    他又说:“抱歉啊,恐怕下次见面,我就已经死了吧。”

    ——————

    安塔雷斯没有说错话,等到再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他冰冷的尸体前。

    光荣的军人安塔雷斯,死在了他家乡的冻土之上。据说这小子死之前还用自己燃烧的身体穿到敌人的战线前,他的死不可谓不光荣,甚至可以说是战功赫赫。只是在他的尸体前,我差点没被他气笑。

    这个人的死夺走了我和罗莎琳思念阿比盖尔的唯一途径,他赢得了太多,阿比盖尔的爱和灵魂,最后全被这个男人全盘拿走了。甚至对方还紧跟着阿比盖尔的脚步离开,一起去地狱共享永远的安宁。

    阿比盖尔是阿不思按在巫粹党中的最大间谍,按照阿不思的说法,她在1927年就一直给他传递消息。一开始用的是假名,甚至信息都辗转多人,但是父亲又怎么认不出自己的孩子。阿不思尝试约见阿比盖尔,甚至去一个个城市等着她。

    最终,在雨中的父亲在一个街角等到了自己的女儿。从那之后,阿比盖尔就一直作为阿不思的眼睛和耳朵存在,作为巫粹党里扎根最久的那枚钉子。

    阿不思本以为阿比盖尔会乖乖听他的话,因为安塔雷斯的事情,慢慢被排挤出巫粹党中心。但那是阿比盖尔第一次违逆了他的指挥,为了大局,阿不思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如一辆失控的马车朝着深渊奔跑。

    阿比盖尔渴求着死亡,在1927年的那个夜晚,在1928年那个废墟,在1932年她跟随格林德沃逃亡时,我就一次又一次认识到这件事。我和罗莎琳终究距离她太远了,没办法拉回她。而安塔雷斯,他拿走了阿比盖尔此生唯一的爱,选择与她一起死在那个冬天。

    安塔雷斯尝试劝说过阿比盖尔,但最终如他所说的那样,被阿比盖尔丢下了。我们都以为是他主动逃出了巫粹党,但实际上是被阿比盖尔扔了出去,强制性地让安塔雷斯去她认为“安全”的地方。

    ——————

    1945年,决斗结束的第二天,阿不思找到了我和罗莎琳。他已经换掉了巫师的长袍,灰色正装外披着一件黑色大衣,手里拿着一个帽子和一根短手杖。他几乎推掉了所有的聚会,找到我们这对只想在家里跳舞,共享二人时光的夫妻。

    阿不思对我们说:“他和格林德沃有一些年轻时候的私事要解决。”

    我倾向于那是他俩的余情未了,现在怕不是还要去监狱里面波个嘴。

    而我也这么说了,罗莎琳冷淡地看着阿不思,她和我一样,恨阿不思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格林德沃。但是我们无法亲口责怪,因为我们都知道格林德沃是阿比盖尔父亲唯一爱过的人。

    阿不思劝说我们的理由很简单:“在过去的二十多年中,格林德沃才是与阿比盖尔相处最多的人。”

    我和罗莎琳牵着手一起站到格林德沃的监牢面前,原因无他,我猜测某个单身男子到现在依旧对自己年轻时无果的爱情耿耿于怀。

    在看到阿不思的第一眼,格林德沃就开始了他的冷嘲热讽,无视了我们两个。我和罗莎琳也乐得清闲,看着两个人被曾经的夏日折磨。他们一个人在监牢里面,全身上下被锁链缠绕,一个人站在监牢外,满身疲惫。

    他们争吵的话题很快就到了阿比盖尔,格林德沃斥责邓布利多利用了一切自己可以利用的东西,称他与魔鬼做了交易。他将阿比盖尔的死亡,无数人的死亡,自己理想的破灭全归结于邓布利多身上。

    “那个女人为你而死,邓布利多!她被你抛弃了,是我捡回了她!我以为可以让她脱胎换骨,我把她看成我和你共同抚养的孩子对待,但是你看看你干了什么?你哄骗她跟你一起走在错误的道路上,甚至让她为此抛弃了一切。”

    假如,我不认识阿比盖尔的话,或许我就相信了他的鬼话。

    阿不思同样如此:“那是谁执迷不悟!我为你感到悲哀,格林德沃,是谁害死了阿莉安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以为我会逃避属于我的责任吗?三十年来的日日夜夜,我看着我双手举起屠刀,我知道上面有血!我为她的生命忏悔终身,并希望终有一日,那悔恨也能将领于你!

    我看着我的女儿走上了不归路但无法拉她回来,她的血管或许的确和你说的那样流着格林德沃的血!但是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走在什么样的道路上!力量和血缘,征服和爱,我们曾经的那些野心、蓝图、伟大的计划,都建立在无辜者的鲜血上!”

    “那你呢,阿不思·邓布利多,你为我可悲?我才为你悲哀,痛苦!你终究是个软弱者,接受愚人强加给天才的枷锁,你不能挣脱出去!你的才能足以让你凌驾众生,却让你自己跪在他们脚下!让他们对你呐喊,让他们对你啜泣,而你又获得了什么?

    你击败了我,很快所有人又会把你视为敌人!视为标靶!只因世间皆是乌合之众,他们只会责怪你为什么不能做到更多,哪怕你会为此付出生命!因为什么,因为你就是那样一个孤独、古怪、完完全全没有人在乎的怪物!”

    格林德沃仰头大笑起来,转过身,带着他的锁链走到深深的阴影中去了。

    ……

    我、罗莎琳还有邓布利多一起走出那栋建筑物中,我紧紧握住罗莎琳的手,夜风是那般冰冷。

    我对邓布利多说,我最近听说一个叫汤姆·里德尔的家伙,他的思想有些危险。

    邓布利多平静地看着我,我知道,这个人现在身心俱疲。和格林德沃的世纪对决几乎消耗了他所有的精力,然而实际上,这件事容不得他犹豫太多。

    我说:“我会杀了那个男人,然后伪装成意外,一个巫师的意外。”

    罗莎琳跟在我身边,懒洋洋地看着邓布利多,仿佛一点都不在意那个巫师的生死。

    ——————

    事实证明,我杀死汤姆的决定是正确的。在阿尔巴尼亚,我们亲自确定了当地一个农户的死和汤姆有关,甚至拉文克劳的冠冕还被他做成了自己一个魂器。我和他在原始森林里面激战,最终亲自用短刀将他抹了喉。

    感谢汤姆·里德尔做的这些孽,让我完美逃过了被扔进阿兹卡班的命运。

    阿不思猜测汤姆的魂器或许不止一个,于是我们又找到一个日记本,并成功把它和冠冕一起用厉火烧光。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我们在冈特老宅发现了那枚戒指。

    那是复活石。

    邓布利多想要拿走它,我抢先一步,死死按住他的手臂。最强大的白巫师名不虚传,只需要一个眼神和一个魔法就能让我退下。千钧一发的时候,我大声喊道:“你难道忘了阿莉安娜和阿比盖尔吗?”

    前者因邓布利多而死,后者为邓布利多主动追向了死亡。

    邓布利多的手垂了下来,我们一起消灭了那个魂器。

    邓布利多对我说:“谢谢你,维戈。”

    ——————

    1971年,我去霍格沃兹当了魔咒教授。阿比盖尔的学习会在霍格沃兹早已壮大成学校内一股强大力量,成功阻止了不少霸凌事件。我中途还为布莱克家的大少爷和波特家的大少爷擦了不少屁股,让他们体验了一把我当年没来得及对安塔雷斯做的事情。

    把他们挂在禁林边一下午。

    童年的遗憾总算是稍微被弥补了一些,我感到格外满足。

    罗莎琳吐槽我是在那两个家伙身上吃代餐,我觉得她在胡说,安塔雷斯长得比他们两个都要好看一点。

    好在这两个小子,一个只是被宠坏了,一个和家里有矛盾。

    我把那个叫斯内普的孩子的家庭状况告诉了他们,在听到他父亲打骂他母亲时,布莱克不出声了。在听到斯内普家可能很穷时,波特激动地对我说:“那简单啊,我家卖洗发水的!让我直接送他一屋子就可以了!”

    我:不是,你就只听下去一句对方家里穷,可能用不上洗发水吗?

    最后,我看着布莱克高高兴兴挂在斯内普左边,喊着:“嘿朋友!让我教你几招怎么对付你的家暴父亲!”

    波特高高兴兴地挂在斯内普右边,大声说着:“嘿兄弟!以后你的洗发水被我包了!”

    斯内普站在两个人中间,看起来有点像给他们两个一人一个阿瓦达。

    我满意地点点头,嗯,看起来你们三关系变好不少了,教授我安心了。

    ——————

    就是关于斯内普那个鼻涕精的外号实在不好听,好在后面他本人也反对了。

    布莱克问他要什么外号。

    斯内普淡定地清了清嗓子:“或许你们可以叫我混血王子。”

    布莱克:“好中二,你还是叫鼻涕精吧。”

    詹姆和莉莉一起陷入了沉默。

    斯内普环顾一周:“你们怎么这样?”

    总而言之,掠夺者里面多了一个操心的爹。

    斯内普一直坚定认为自己只是编外人员,然后淡定地和莱姆斯看着詹姆和小天狼星发疯。

    斯内普:呵呵,这个组织没我不行。

    詹姆:嘿bro!我找到个超牛逼的恶作剧!据说是把一堆二踢脚捆一起点燃,要不要试试?

    斯内普:呵,没兴趣。

    斯内普默默走到詹姆身边,伸出手拿笔记本:让我看看。

    那天霍格沃兹的城堡顶差点没被烟花掀开。

    西奥多偷偷问我:“学长,是你把安塔雷斯的笔记本故意放在图书馆的吧?”

    我淡定地看着烟花,说:“不,你记错了。安塔雷斯的笔记本,怎么可能会在我手上呢。”

    准确的说,那是我和安塔雷斯当年在霍格沃兹,一起研究出来整理的各种魔药和烟花的笔记。所以不算是我撒谎,这个笔记本,署名应该是维戈和安塔雷斯。

    实际上,在这个瞬间,我格外想念他们,想念曾经的那段时光。

    我看着夜空,对邓布利多说:“这个烟花大会,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过了。”

    邓布利多对我说:“我也是。”

    ——————

    詹姆和莉莉一起生了个孩子,小天狼星作为他们婚礼上的伴郎对着新郎新娘深情款款:“我可以加入你们吗?”

    斯内普和莱姆斯淡定地把他从台上扔下去了,我和罗莎琳坐在下面的观众席一起大笑。只是笑着笑着,我突然想到了阿比盖尔,假如我和罗莎琳结婚,她在台下,她又会怎么想呢?

    “艾比肯定也会这么干。”罗莎琳对我说,她仿佛看出了我在想什么,也有可能我们刚刚就在想同一件事情。

    我点点头:“对,阿比盖尔肯定是我们的证婚人。然后在我们宣誓的时候……”

    ——————

    “这不公平!”罗莎琳生气地对我们说,“为什么新娘就不能在亲吻新郎后再去亲吻证婚人?”

    阿比盖尔有些无奈:“罗莎,这是你和维戈的婚礼。”

    “我觉得罗莎琳说的挺对,既然台上三个人,但是为什么只能规定两个人接吻,难道我们不能亲吻你的脸颊吗?”我说。

    “怎么连维戈你也……”

    “锵锵锵,这不可以的啦!”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安塔雷斯仿佛是上了猫爬架一般,紧紧抱住阿比盖尔,“艾比是我的妻子!不许动艾比!呜呜呜,艾比,人家好害怕,就这么一会会,就有人想要挖墙脚了~”

    “yue~”

    “yue~”

    我和罗莎琳一起对安塔雷斯做出一个白眼,阿比盖尔则是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安塔雷斯的脑袋。

    最后,最后自然是我和罗莎琳亲,亲完我们再给艾比脸上一人一个吻。安塔雷斯从一边跳出来大喊着:“你们都亲过了,那该我亲亲艾比了!”

    他跳到阿比盖尔面前,红了红脸又有点不敢下嘴,最后是阿比盖尔主动按住他脑袋给对方一个吻。

    罗莎琳:“好逊。”

    我:“好逊。”

    阿比盖尔:“嘴巴还挺甜的。”

    安塔雷斯:“哼哼,因为我今天特地吃了糖!”

    ——————

    我从梦中醒来,发现婚礼已经结束了。

    罗莎琳对我说,她刚刚做了一个梦,梦里是我们的婚礼。我们四个人在婚礼上亲来亲去,最后只能让格林德沃和阿不思一起分开我们四个,然后让他们继续主持我们两个的婚礼。

    我说:“那太可怕了,我刚刚也做得一样的梦。”

    我又说:“说不定也可能不是梦,也有可能只是某个真实存在的平行世界吧。”

    ——————

    【这条线,是只有还没有成为伏地魔的汤姆受到了伤害哈哈哈哈,我先道歉,道歉】

    【这条线因为没了伏地魔,霍格沃兹内部有了学习会,阿不思本人清闲了一些,所以……锵锵锵!成功让掠夺者变成只会捣乱的哈士奇,斯内普和莱姆斯是负责拉詹姆和布莱克的两根绳子】

    【总而言之,是亲世代全员he的世界!雷古勒斯和哥哥关系缓和了不少,斯内普的家庭问题也有了改善,妈妈和老爸离婚了(维戈:这个我熟,把亲爹给卖了就行)果然万恶之源是伏地魔吗靠……】

    【最后维戈和罗莎琳的婚礼是梦境还是平行世界自由心证啦~】

    【附赠一个安塔雷斯和阿比盖尔的死后番外:

    安塔雷斯在国王十字火车站惊醒,面前是沉默不语的阿比盖尔。为了惩罚自己,阿比盖尔选择保持自己死之前的摸样,因为过度消耗自己生命换取魔力得来的白色长发,左眼暗淡无光,左边的袖子随风飘动。

    安塔雷斯没说话,只是伸出手,紧紧抱住了面前的女人。

    阿比盖尔被他抱了个踉跄,跌跌撞撞着两人一起倒在地上,但还是伸出自己那只完好无缺的右手,轻轻拍着对方的背。

    这一次,永远不会分开了。

    阿比盖尔问安塔雷斯怎么来的,安塔雷斯说是被炸死的。

    男人平静地说:最后的最后,我也算是大出风头了一下,只是没能做到和你一样,让格林德沃颜面扫地。嘛,这么想,还真是有些对不起他。

    阿比盖尔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都因为这样死了……算了,既然你觉得满足的话,我也不能说别的了。

    安塔雷斯:满足吗……来的时候,还有更早之前,很多人给我加油打气,我的战友,我的同学,还有你的亲人。但是我总觉得假如拍我肩膀的人是你,就足够满足了。

    安塔雷斯:艾比,我总觉得,我一直跟在你后面,没办法追上你。我总觉得,我是会被你下一秒就抛弃,就忘记的存在。我想努力地追上你,原因居然我自己也不清楚,仔细想想,可能就是爱吧。

    安塔雷斯:等到我真切意识到这点后,已经带着婚戒被你给抛下了,所以……能再,不对,能嫁给我吗?

    阿比盖尔:在这里?在这个死后的世界,没有未来,也没有时间限制的世界吗?

    安塔雷斯:不是责任,也不是什么附庸和束缚。我只是单纯地想和你结婚,或许婚也不用结,我只是……想和你相爱。

    阿比盖尔看着他,最后点了点头,女人笑了起来:但事先证明,我现在可没有左手哦。毕竟死了也是要接受惩罚的嘛,不过……偶尔破坏一下也不错。

    左手重新出现,仿佛在一开始就在那里一样,两人交换了戒指。最后紧紧握住对方的手,走进那道白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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