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解谜
(其实我第51章是想在51当天发的,啧)
圣诞节假期结束后,维戈和安塔雷斯几个莫名达成了合作,圣诞节假期留下来的同学都看到了安塔雷斯几个人放的烟花。维戈果断抓住了时机,于是在假期过后,他的魔药小商铺突然多了些“安全性较高”的易燃易爆炸物,也就是烟花。
对此,用罗莎琳的话就是:“感谢梅林,他们终于从暗地私会变成了明面的交流了。”
维戈说:“你就不能换个词吗?”
阿比盖尔淡定地合上书:“经过双方长时间的磋商和努力,施耐德和克劳奇先生达成了全面伙伴的关系,他们将会在魔药和烟花等领域进行下一步的合作,未来可期。”
维戈嘴角抽了抽:“得了,你比魔法部还魔法部。”
“这可不是我看《预言家日报》看来的,是麻瓜报纸上的,你们看。”阿比盖尔从书包里掏出一大份报纸,“他们可会分锅、避重就轻了。”
“没办法,这可是西方世界所有国家政府的共同点。”维戈耸耸肩。
罗莎琳忍不住抽气:“梅林的红衬衫啊,你们还是四年级的学生呢!”
“那你应该再去问问阿比盖尔书包里的那个笔记本,他写出那些咒语时多半也是个学生。”维戈一边调制着新型的药剂一边说,他最近在尝试把补血解毒和振奋效果调节在一起。
听了维戈的话,罗莎琳两眼放光:“你们找到那个学生是谁了?”
“这倒没,我只是写信问了问巴沙特夫人,她告诉我,她的侄孙当年是被退学来的戈德里克山谷。”阿比盖尔说道,实际上,之前为了给罗莎琳解咒,她和维戈几乎翻遍了图书馆所有关于诅咒的书籍。中途阿比盖尔还和巴沙特夫人写了信,和她借了好几本藏书查阅。
说到那个课本,让阿比盖尔三个人格外泄气的是,那本书的主人似乎早就想到了多种咒语混合起来的魔法。在关于“统统加护”那一栏旁边,用细小的字写上了“厉火”和“赤胆忠心咒”两个词。
“这种咒语,不,或许说是混合魔法需要稳定的魔力输出和对魔咒炉火纯青的掌控力。”维戈摸着下巴仔细盘算着,仿佛真的在思考这种可能性。
罗莎琳忍不住头疼:“拜托,重点不在于这些吧,重点在于这可是用的厉火!那可是格外需要技巧的黑魔法!它带有诅咒,威力强大,而且非常难以控制,除非——”
“除非作者本人也和我们思考过,把魔法转换到,或者用一个器物在一边协同控制着厉火。”阿比盖尔哗哗地翻起课本,指着后面几页说道,“你们看,他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厉火难以控制,可以考虑魔法器具。”
三个人为自己的创意早被抢先发现这件事上失落了很久,最终还是罗莎琳拍了拍阿比盖尔和维戈的肩,鼓励般说道:“不过我想他又没和我们一样,想到如尼文子重新构建魔法。”
“我看很难。”维戈叹了口气,“如尼文字在中世纪的时候一般是用来加强魔法的,只是因为需要构建符文麻烦时间,所以这几百年不怎么流行了。这个人既然都想到使用厉火来进行所谓的‘防御魔法’了,他怎么可能不会注意到如尼文字去加强他的厉火?”
能发明出厉火进行防护的人,说明他肯定性格张扬,所以会选择厉火作为防御手段。那么在攻击魔法方面,对方也肯定不会没注意到如尼文字的加强效果。
“说不准他早就单独发明了如尼文重新构建魔法的招式了吧!”维戈有些生气地把搅拌棒放在了一边,坩埚里的魔药呈现出黏稠的棕色。
阿比盖尔叹了口气,接过搅拌棒在锅里划拉几下:“这锅算是浪费了。”
“冷静点,维戈,我们中还是艾比首先用如尼文重新构建咒语的呢。”罗莎琳说,她振作地很快,“大不了我们可以做的比这个人更加稳定嘛,再说了,这几年我也没听说过有人用如尼文咒语的消息,说不定他还没成功呢。”
听了罗莎琳的话,阿比盖尔抚摸着旧课本的封面,眼眸垂下,陷入了思考:“那你们说,这种天才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被发现?”
天才似乎注定是需要被人发现的,就算是被尘世蒙尘,他们也不一定服气。
“很简单,要不然死了,要不然就是成了黑巫师,要不然就是被人排挤。”维戈冷静地说,他已经从刚刚的愤怒中脱离出来了。没办法,在天才面前,偶尔的确不得不需要承认自己的无知。
罗莎琳有些担忧,单纯地是对黑魔法的抵触:“艾比,要不我们以后还是少看这本书上的内容吧,我总觉得上面的咒语还是挺危险的。”
“放心,就是作为参考罢了。”阿比盖尔用手指刮了刮书的封面,“我就是有些在意那个符号,你们还记得吗?”
“死亡圣器的标志,我记得好像我们刚回学校的第一个月,就被罗莎琳从图书馆里翻到了。”维戈回忆起来,“那个时候我们还笑话自己早忘了童年的故事集呢。”
罗莎琳点了点头,“老魔杖。”她在羊皮纸上画了一条竖线。
“复活石。”阿比盖尔在竖线上面添了个圆圈。
“隐形衣”维戈在竖线和圆圈外面画了一个三角形,就成了令那个旧课本主人如此着迷的那个符号,“合在一起就是——死亡圣器。”
“但这仅仅是传说,我倒是觉得说不定这三个兄弟都是法力强大的巫师,倒是有些巫师认为死亡圣器的标志是佩弗利尔家族的纹章。”维戈手指敲了敲桌面,他开始在脑中迅速地侧写旧课本主人的形象,“他似乎格外痴迷这个符号,说明他相信传说是真的,也就是说,他贪图三圣器的力量。”
“没错!”阿比盖尔点了点头,“你们还记不记得戈德里克山谷,隐形衣的拥有者伊格诺图斯·佩弗利尔就被葬在那里,不过村子里的墓碑我是每一块都擦过了,的确没有这个名字。”
“三兄弟的故事太早了,很可能他的坟墓早就被荒草掩埋了。不过艾比,我算是明白为什么巴沙特夫人会有这个人的课本了。”罗莎琳拍掌说道,“他肯定是来戈德里克山谷找隐形衣的!”
很好,谜底暂时被解开了一部分。
“他用的还是德语。”维戈仔细辨认着课本上的字迹,他明显不需要课本上的翻译魔法,“说明很可能是德姆斯特朗学校毕业的,怪不得会想到使用厉火这样的黑魔法。”
“那这个人还真有可能是个黑巫师。”罗莎琳干巴巴地说,在欧洲大陆长大的她明显更有发言权,“德姆斯特朗学校不招收麻瓜出身的学生,而且对黑魔法格外宽容。”
沉默,沉默是今天的教室。
“那我想,这几年应该没出现多少来自德姆斯特朗的黑巫师吧。”阿比盖尔试图让问题变得活跃些,虽然她觉得多半不可能,“毕竟我想,巴沙特夫人应该不会把一个已经被关到监狱里的黑巫师的课本交给我吧。”
“这倒是真的,巴沙特夫人应该不会害你。”维戈点了点头,不过他看起来也没什么底,“不过罗莎琳说的对,我们还是最好别轻易使用上面的魔法——在我彻底解析出来这些咒语对施咒者有没有危害前。”
————
差不多十年后的巴黎,阿比盖尔表示自己非常感谢巴沙特夫人当年借给自己的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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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谈到这个旧课本主人,阿比盖尔有些兴奋地拿出一张便条,这是她前几天翻书发现的,上面用英语写着一首情诗。
她清了清嗓子,对着维戈和罗莎琳念到:
“your love and pity doth the impassion fill
你的爱怜抹掉那世俗的讥馋
which vulgar scandal stamped upon my brow;
打在我的额上的耻辱的烙印
for what care i who calls me well or ill,
别人的毁誉对我有什么相干,
so you o"ergreen my bad, my good allow
你既表扬我的善,又把我的恶遮掩。
you are my all the world, and i must strive
你是我整个宇宙,我必须努力
to know my shames and praise from your tongue,
从你的口里听取我的荣和辱;
none else to me, nor i to none alive,
别人把我,我把别人,都当作死,
that my steeled senses or changes, right or wrong
谁能让我的铁石心肠,变善或者变恶。
in so profound abysm i throw all care
别人的意见我全扔入了深渊
of other"s voices that my adder"s are
那么干净,我简直像聋蛇一般
mark how with my neglect i do dispense
凭他奉承或诋毁却充耳不闻。
you are so strongly in my purpose bred,
你那么根深蒂固长在我心里,
that all the world besides, methinks, are dead
全世界,除了你,我却以为死去。”
“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维戈在大脑里检索了一番说道,“看来是他写给自己情人的?”
罗莎琳皱起眉头:“放尊重点!应该叫做爱人!他写这首诗的时候多半还是个学生呢。不过这首诗听起来真甜蜜,他看起来很爱自己的爱人。”女孩的脸上露出了两团绯红,看起来被感动得不轻。
“又不是他写的!”维戈不屑一顾,“谁会对自己女朋友表白的时候用别人的情诗啊!”
阿比盖尔对维戈投向一个怜悯的表情,因为他刚刚的回旋镖:“还真有,不过为了你们的心灵,我觉得还是别说出来比较好。”女孩露出一个难以启齿的表情,原因无他,“这首原创的诗,就算是单独看,也觉得酸的要死。”
维戈和罗莎琳接过阿比盖尔递过来的羊皮纸,上面是用英文写的花体字:
“you walks in beauty, like the night
of cloudless climes and starry skies;
and all that"s best of dark and bright;
meet in your aspect and her eyes
你走在美的光彩中,像夜晚
皎洁无云而且繁星漫天,
黑夜与白天最美妙的色彩,
都在你的面容和目光里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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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戈:“淦,好酸。”
罗莎琳:“哇,好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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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戈伸出一只手捂住眼睛,摆明了不忍直视:“梅林啊,你为什么要这么迫害我!”
罗莎琳则是发出了小女生才会有的尖叫声,表示自己磕到了,尽管不知道这首诗的对方是谁。
阿比盖尔淡定地表示:正是因为自己像是路边的狗被踹了一脚,所以才想让所有人都试试。
维戈一脸嫌弃:“有一说一,这诗真的写的又酸又涩,谁会接受这种人的告白啊!一看就知道是情场高手,小心自己谈恋爱被骗了!”
罗莎琳踩了踩维戈的脚,不服气地说:“胡扯——说不准是真爱呢?拜托,好好感受下这首诗里面蕴含的感情吧,你没注意到羊皮纸的纸背都要被墨水浸透了吗?而且这首诗涂涂改改的,肯定是主人非常喜欢对方,所以才会想着自己写首诗表达爱意吧。”
阿比盖尔一眼看透了真相,小声地问维戈:“你该不会是羡慕了吧?”
维戈脸有些红,小声地瞪了回去:“胡说!”
阿比盖尔疑惑地看着羊皮纸上的诗:“就我一个觉得这首诗太肉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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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正在批改作业的红头发巫师:“啊啾!”
奇怪了,是自己这几天改作业一直到深夜的原因吗?现在是春天,不应该感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