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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学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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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第一个学期结束前的那阵子日子里,唯一能发生让全校人讨论的事情是,拉文克劳的一年级生艾玛被人吓了恶咒。在那天阿比盖尔和阿不思谈话的时候,艾玛的舌头变的要有之前三倍粗,她眼泪汪汪地被她的朋友带去了医务室。

    “很遗憾的,她的舌头需要三天才能恢复。”庞弗雷夫人遗憾地说。

    艾玛的朋友表示她格外遗憾。

    “我倒是觉得,简是为自己只有三天的清净日子感到高兴。”罗莎琳说道,他们正坐在奥伯的猎场小屋里一起喝着牛乳。这几天他们一直在猎场小屋帮奥伯做些事情,没办法,喝了那么多杯奥伯的牛乳,罗莎琳和阿比盖尔一致决定帮奥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维戈思考了一会也同意了:“这样说不定能让奥伯高看我们几眼。”

    然而事情似乎并不是非常美好,在五次从罗莎琳的手下抢救回被错认成杂草的蔬菜,三次阻止维戈给奥伯家的鸡喂一些奇奇怪怪的魔药渣后,阿比盖尔总算爆发了。她决定让罗莎琳去奥伯家门口修建杂草——“这我熟悉。”罗莎琳甚至特地给奥伯的栅栏上引上一株牵牛花;维戈则是负责制作一些瘀伤治疗药膏之类的简易治疗效果的药水送给奥伯——“我甚至可以做出一些我改良后的补血剂。”维戈说道,“放心,我在小白鼠上实验过的。”

    最后,阿比盖尔指挥着屋子里的扫帚自动打扫卫生,自己去菜园照顾蔬菜。

    在他们三个人的辛勤劳作下,奥伯的小屋子算是焕然一新。作为报答,奥伯每天(包括他们帮忙的那段日子)都给他们准备了不少自制饼干和牛乳。在奥伯眼里似乎小孩子最好多喝牛乳,特别是阿比盖尔,“你个子太矮了。”奥伯不客气地说着,随后又递给阿比盖尔一杯满满的牛乳。

    好消息是奥伯似乎有一笔格外高昂的退休金,加上他现在在霍格沃兹当猎场看守也赚取了不少费用。所以阿比盖尔暂时没有为每天奥伯都用牛乳招待他们这件事发愁。

    谈到艾玛遭到恶咒的事情,维戈倒是有新的信息:“很不幸,艾玛在黑湖边似乎遇到了心情不是很好的小布莱克先生。在阿克图勒斯和他的同伙离开后不久,艾玛便挣扎地倒在地上,她的朋友发现,她的嘴巴已经不能容下她那根肥大的舌头了。”

    真凶是谁似乎格外明显了,“但是这件事我挺阿克图勒斯,虽然他平时的确很讨人厌。”罗莎琳说道,然后对上了奥伯格外严厉的目光:

    “对别人随意施展恶咒可不是什么好茬,就算对方是个黑巫师和犯人,傲罗也很少对他施展恶咒,格林格拉斯小姐。”

    罗莎琳讪讪地放下茶杯:“我的意思是,艾玛的确有些过分了,抱歉,我不该这么说的。”她闷闷不乐地喝着自己的牛乳。

    “听我说,只有在你受到生命威胁时,你完全可以用恶咒击倒对方,因为这是以暴制暴;但是仗着自己的能力为非作歹,那就只是单纯的霸凌了。”奥伯轻轻叹了口气,蹲下身认真地和罗莎琳解释道,“我之前很多次遇到一些黑巫师,他们一开始只是单纯地为了解决小麻烦使用了恶咒,去攻击了对他们而言具有威胁的事情。可是慢慢的,他们开始沉溺于伤害别人带来的快感中,最后酿成了大祸。不论什么时候,单纯通过暴力解决问题都是错误的。”

    离开猎场小屋的时候,阿比盖尔说道:“奥伯他看起来真适合当老师。”罗莎琳和维戈都非常同意这一观点。

    这个小插曲过后,第二天维戈给他们带来了新的消息:“有人昨天在休息室撞见阿克图勒斯和托马斯吵架了。”

    “什么?他们不是一向狼狈为奸吗?”罗莎琳问道。

    “准确的说,托马斯一直跟在阿克图勒斯后面当跟屁虫。”维戈翻着书说道,天知道他到底多喜欢图书馆,考试结束后也天天在图书馆里学习。

    “好吧,说不准只是单纯地玩腻了。”

    “也不一定。”维戈斟酌了一会说道,“实际上在万圣节后不久,阿克图勒斯的确很少使用过恶咒了,说实在的,我不觉得那个舌头肿大的咒语是他发射的。倒更有可能……”

    “是他的跟班?”阿比盖尔说道,她想起托马斯似乎也是那时斗殴使用恶咒的人之一。

    维戈点点头:“托马斯一向比布莱克张扬,又容易冲动行事,说不准就是他干的。毕竟谁都知道他一直跟在阿克图勒斯后面,别人也自然把他的错误全仍在阿克图勒斯身上。”他的眼珠向左边一转。

    阿比盖尔低下身子,在她的掩护下,罗莎琳转过头看见书架边一个熟悉的斯莱特林袍子。

    “没办法。”罗莎琳笑着说道,“毕竟大家都知道布莱克家族的赫赫威名,用来当挡箭牌再也不错了。”

    “的确,不过我希望阿克图勒斯别太笨,早点发现对峙之前的受害者最好,毕竟大家现在都还没放假。等到了暑假,学生们都回家了,布莱克家的孩子在霍格沃兹仗势欺人的事情就要扬遍整个巫师界了。”阿比盖尔淡定地说着。

    书架后面传来一声轻轻的撞击声,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

    听着脚步声逐渐远离,维戈说:“我想我们算是,助人为乐?”

    “是啊,我倒是借此希望菲尼亚斯校长能给我们院多加几分。”罗莎琳说,“不过看他那抠门的样子,多半不可能。”

    “总而言之,祝我们的布莱克先生能及时洗刷冤屈,最好一击即胜。”阿比盖尔说道。

    不过可惜的是一直到学末宴会的前一天,礼堂外面才贴了一个告示,不少同学过去围观,上面写着:

    为表彰维戈·克劳奇、罗莎琳·格林格拉斯、阿比盖尔·邓布利多三人为学校猎场看所员奥伯·史密斯先生免费打扫卫生,修缮围栏,特给斯莱特林、格兰芬多、赫奇帕奇各加二十分。

    维戈和阿比盖尔两个人倒不是很想去凑这个热闹,实际上阿比盖尔甚至因为这件事有些尴尬:“他就不能换个地方贴吗?这么多人看到了!”

    在一边站着的维戈倒是淡定地耸了耸肩安慰自己的朋友:“你要明白,菲尼亚斯要面子,要不然他给我们多加分,要不然他就是昭告整个霍格沃兹的同学围观,不过明天就放暑假了,看开点,最多今晚明天会有人来缠着你。”

    “我宁愿不出这个名。”阿比盖尔垂头丧气地说道。

    从人群中钻回来的罗莎琳倒有些兴奋:“他居然还真的给我们加分了!不过居然只有二十分,真抠门。”她毫不在意自己刚来学校时树立的“淑女形象”,撇了撇嘴,“我敢打赌,肯定是因为明天就是学末宴会,菲尼亚斯才会给我们加分的。”

    “还有一个原因我想是今年格兰芬多获得了学院杯。”维戈看了看礼堂外面的红宝石沙漏,“你们注意点,好不容易赢得了魁地奇比赛,别被菲尼亚斯抓住了把柄。”

    “我尽量,我的意思是,可能格兰芬多的不少同学都这么想。”罗莎琳笑了,“这几天我们天天轻手轻脚,甚至夹紧尾巴做人,学院杯已经快三年不是格兰芬多了。”

    或许是全体格兰芬多人的祈祷和对布鲁斯的严加看管(“嘿我已经足足好几天没恶作剧了!这可是最后一年!”布鲁斯某天在格兰芬多休息室抱怨道),终于,在学末宴会上,整个礼堂被全体格兰芬多人如愿以偿地被装扮成红色和金色。主宾席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只绘着格兰芬多狮子的巨大横幅。

    罗莎琳和阿比盖尔走进礼堂时甚至有些感动地擦了擦鼻子:“梅林啊,说实在的,我现在真的觉得格外荣信和光荣。”说着她骄傲地抬头,“今年的学院杯属于格兰芬多!”

    “自信点,说不准明年就是斯莱特林了。”维戈笑了笑拍拍罗莎琳的左肩,像一条毒蛇般吐着“寒气”(阿比盖尔深刻怀疑其实维戈这里只是不服输)地说道,“好好加油,明年就是对手了。”

    “嘿!”罗莎琳拍掉维戈的手,“怎么了,难道我们今年就不算了?”

    “那是因为我没用上全力。”维戈说道,紧接着走向斯莱特林的桌子,“我先走了,拜拜。”

    罗莎琳和阿比盖尔对着维戈挥手告别。

    阿比盖尔放下手后思考了一会,最终笑眯眯地拍了拍罗莎琳的右肩,“明年加油,我暑假多学点,明年在课上多赚点分。”

    罗莎琳发出一声哀嚎:“怎么连艾比你也这样啊!”

    阿比盖尔笑着挥手告别:“因为我觉得一只可爱的獾应该很适合主席台后面那个横幅!”

    罗莎琳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斯莱特林桌上维戈已经和自己的朋友交谈起来,阿比盖尔正在和即将毕业的西尔维娅学姐依依不舍地做着告别:“好吧——既然你们都要比,那就明年再见分晓!”她有预感,明年格兰芬多必定卫冕!

    学末宴会上菲尼亚斯不是很愉快地公布了今年学院杯的得主是格兰芬多,他话音刚落,格兰芬多的那张桌子上就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声和鼓掌声。阿比盖尔甚至看到了路易斯和布鲁斯手拉手差点原地跳起舞,然后被格兰芬多一个有着红色卷发的级长拉下去了。让赫奇帕奇的大家高兴地是,今年赫奇帕奇的分数比去年高了不少,以十分差别屈居第二。

    阿比盖尔心情格外不错地喝了好几瓶气泡水,她的脚步在地上轻轻打着节拍,毕竟宴会总是让人开心的。她的目光和斯莱特林桌子上的阿克图勒斯目光相对,阿比盖尔对他露出一个微笑表示友好,但是对方则是干脆利落地把头扭到一边。

    好吧,虽然她自己提醒过阿克图勒斯了,但是对方明显不愿意担着他们几个的好意。阿比盖尔注意到即使在一个桌子上,阿克图勒斯都把自己的盘子搬到离维戈远远的位置,算了,她也没兴趣和阿克图勒斯再改善好关系——只要对方别霍格沃兹毕业了还记恨她往他脸上抡了一拳这件事。

    宴会结束后的第二天考试成绩就颁布了,阿比盖尔决定直接把成绩单塞到自己行李箱的最后一层回家再看,只要她不知道自己的考试成绩,那么她就可以假装成绩还没公布。可惜霍格沃兹不这么想,他们所有人的成绩都被公布到了学校教学区的一面墙上。阿比盖尔决心不去看,甚至爱丽丝、诺克斯、罗莎琳轮番劝过她都没用。

    “我——不——去——”阿比盖尔两眼一闭坐在图书馆的角落里,“这种东西和公开处刑我没两样,等我回家再说。”

    “去看看吧。”罗莎琳说道,“你必须要去亲自看看,这可是你第一学年的成绩啊,多有纪念意义。”

    “也有可能会变成我的痛苦回忆。”阿比盖尔转过身,以一种绝对保护姿态把自己塞进了那个角落里,“前几天已经出过一次风头,我可不希望到时候因为我昏倒在成绩单下再次扬名立万。”

    这时候看过成绩的诺克斯回来了:“阿比盖尔!”女孩眼睛里闪着激动兴奋的光芒,她试图强压住自己雀跃的叫声,“你快去那里看看,你考的简直——简直——”

    尽管诺克斯已经很注意自己了,但是她最后还是忍不住声音随着语调一起上扬,平斯女士对她们投来警告的目光。

    “怎么了?”罗莎琳紧张地抓住阿比盖尔手臂问道。

    “阿比盖尔,她是第一名!”诺克斯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原地跳起来了。

    阿比盖尔这才抬起头,下一秒她被罗莎琳一把抱住,对方抱着自己又跳又笑:“太棒了!艾比你是第一名!”罗莎琳的力气很大,阿比盖尔甚至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她勒断气,而诺克斯也在一边为她高兴地鼓掌。可能是这里的噪音太多了,最后平斯女士不得不把她们一起“请出去”。

    “好了,就是赫奇帕奇的第一名。我觉得维戈也铁定是斯莱特林的第一名啊,冷静点。”阿比盖尔试图按下自己差点翘到耳朵根的嘴角。

    “当——然——不——是——”维戈突然出现在一边,他忍不住白了阿比盖尔一眼,“你究竟有没有看猫头鹰给你送的成绩单啊,你,是整个霍格沃兹一年级的第一。”

    阿比盖尔呆住了,在意识消失地前一秒,她说道:“哇哦。”

    霍格沃兹第一学年的期末考试告诉了阿比盖尔一件事情:首先,她需要及时看一下自己的学习成绩单,哪怕是自己有多紧张;其次,大喜大悲过后,就算是巫师也遭不住;最后,阿比盖尔第五次劝着自己的朋友们别把她带去医护室:“我只是有些惊讶罢了,又不是什么大问题!”她可不想成为庞弗雷夫人那里第一个因为成绩第一于是惨遭医护室一日游的学生。

    实际上,罗莎琳、维戈还有诺克斯三人都以非常高的成绩居于整个霍格沃兹的前三十名。“你飞行课稍微拉了点后腿,但是其余的科目基本都是满分。”维戈告诉坐在医护室里面的阿比盖尔说道。

    “那挺不错,但是说真的,我没有任何问题。”阿比盖尔说道,“拜托,要是你们真的都很关心我的话,我觉得放我一个人也挺好的。”

    但是庞弗雷夫人不这么想:“几乎所有来过我这里的病人都说过这句话,但是他们基本都有毛病,一半是中毒,一半是恶咒。”她挥舞着魔杖,仔细地给阿比盖尔检查了一遍全身——重点是心脏,“说真的,菲尼亚斯校长真该给学生多科普正规巫师治疗的作用。好了——你们几个都离开!无关人员离开医护室!”

    庞弗雷夫人坚决地把想在医护室逗留的几个人请开了。

    “感谢梅林。”阿比盖尔把自己重重地扔进柔软的床铺被庞弗雷夫人检查,她试图无视对方发出小小的惊呼声。

    阿比盖尔最后当天下午从医护室离开,庞弗雷夫人还在她后面念念不休地说着注意事项。或许是第二天就要离开学校了,整座城堡里似乎没什么人。阿比盖尔乐地这么清闲,她选择在医护室周围四处逛逛,在拐过一个有着骑士盔甲的拐角后,她撞见了阿克图勒斯。

    对方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之前他身边最起码还跟着几个跟班,但是现在他孤身一人地行走在霍格沃兹内。他是和自己的朋友们闹掰了吗?还是说做了什么实验被伤到了要去医护室?阿比盖尔仔细打量了对方一阵,但她没能在阿克图勒斯表面的皮肤,或者说袍子上看到伤疤或者血迹。

    或许是阿比盖尔思考的时间太长,阿克图勒斯没好气地说道:“请问——您看够了吗?还是说邓布利多小姐的眼睛已经需要去搭配一副老花镜了?”和之前不一样的是,布莱克的黑发不像过去那样被打理的一丝不苟。几缕黑色的头发垂在眼前,不经意地带出几分典雅,他灰色的眼睛躲过了阿比盖尔的目光。尽管阿克图勒斯和维戈都属于黑发系男子,但是阿比盖尔不得不承认,阿克图勒斯身上的气质似乎更容易吸引到一些女生。

    “抱歉。”阿比盖尔让开了道,但是阿克图勒斯看起来似乎并不想这么快离开。

    之前来过一次医护室并且住过好几天的阿克图勒斯明显一下子就猜出了阿比盖尔在附近地原因:“看来邓布利多家的姑娘年纪轻轻就要和她父亲一样过上依靠眼镜度日的日子,您可真的该多多小心了,这么年轻就要去医护室看眼睛。”

    阿比盖尔总觉得阿克图勒斯有很多种让她不爽的方式,但是她想起之前那些事,阿比盖尔捏着自己的手臂,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当然——还不需要您费心,毕竟布莱克先生也很熟悉这里。而且,我要说,我的眼睛看东西非常清楚,不用您操心。”她有个坏习惯,情绪上头的时候有些难控制自己,于是阿比盖尔不得不在心里默念:“生气是摄魂怪生气是摄魂怪生气是摄魂怪”

    但是阿克图勒斯伸手拦住了她:“对了,我想起来了,霍格沃兹的第一名结果在考试成绩出来当天就晕倒。你还真适合当一个胆小鬼。”对方冷淡的话语在阿比盖尔耳中是显得那么讥讽,甚至有些刺耳,阿比盖尔直接撞开阿克图勒斯。

    “抱歉,我虽然也不清楚我是个什么样的巫师,但是我想总有比你更适合评价我的人存在。”说完后,阿比盖尔大步流星地走开,她的巫师袍被带动着在空中飞舞。讨厌的阿克图勒斯!讨厌的布莱克!阿比盖尔在心里大声地喊着,或许是因为过于生气,偶尔在路上遇到一些认识的同学也没打招呼。

    最后是赫奇帕奇的胖修士叫住了她:“哦,小心点姑娘,你手臂上的疤是怎么了?”

    阿比盖尔停住了,她低下头,自己的巫师袍在不知不觉间从自己肩膀脱落露出了布满伤疤的手臂。

    “要我说有些东西只有幽灵能注意到。”胖修士很乐意帮自己学院的学生,“亲爱的,你朋友在找你,我觉得他们是想给你办一个庆祝派对。”

    “抱歉——”阿比盖尔呆呆地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伤疤,“我只是,我今天有些不舒服,请问您可以帮我告诉他们吗?”她恳求地问向飘在空中的幽灵,而对方只是看着她的伤疤露出同情的眼神。

    “好吧,小姑娘,但我希望你能在七点的时候回去。”全身透明的幽灵飘在她面前,用一种忧伤但是格外平和的眼神看着她的伤口,“可怕的伤疤。有些伤口注定只会给人带来痛苦的回忆,而我们只能宽容他——”胖修士叹了口气,随后穿过墙壁离开了。

    阿比盖尔又回到医护室逗留了半小时——或许更久,但她最终还是在七点前回到了休息室。她的舍友们给她一个拥抱,又围着她说了好几句赞美。阿比盖尔笑着,最终借口自己头有些疼爬上了床。

    ——分割线——

    第二天太阳照旧爬起,在这座巍峨的城堡上空投下光芒,阳光透过云层,在霍格沃兹的塔尖闪出一道道亮光。黑湖的湖水无端掀起波浪,偶尔有几个人鱼从湖面偷偷探出脑袋。禁林的微风带着草木的香气,无论身份、学院、过去和未来,平等的吹过学生们的衣袍。

    就那么一瞬间,奥伯带着他们再次乘着船从黑湖上驶过,他们走在小路上,最终站在霍格沃德站台等着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他们推着行李,在火车中找到一个空着的车厢,中途罗莎琳和他们抱怨了学校不允许学生放假期间使用魔法的通知,“我真希望他们忘记把这个发给我。”

    列车驶过一个个麻瓜的城镇,他们吃着包里的零食,看着窗外的乡村越来越青翠,越来越整洁。终于,列车停靠在了国王十字架车站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他们花了很长时间,才全部走出站台。一个干瘪的老警卫守在检票口,一次只允许两个或三个人通过,这样他们就不会一大堆人同时从坚固的墙壁里进出来,引起麻瓜们的注意。

    阿不福思早早地在外面的站台上等着她了,和一群焦急等着孩子的父母们混在一起。罗莎琳依依不舍地抱住阿比盖尔:“暑假一定要记得给我写信,我会叫我爸妈来接你去巴黎玩的。”

    “我家是不怎么可能了,只能说有些人他们比较拟人。”维戈说,“不过我想我们猫头鹰应该是不断的。”

    他们挥手告别,紧接着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肩上。“是学校里认识的朋友对吧?”阿不福思那张有些黝黑的脸似乎和去年一样,“他们要是来戈德里克山谷记得提前和我一声,我给你们煮好羊奶。”

    阿比盖尔高兴地点着头,然后开始四处张望,希望看到某个人——阿不思穿着件大衣出现在站台,他的红色长发和之前一样编在帽子下面:“晚上好,暑假快乐,艾比!”

    阿不福思发出一声冷哼,在看到阿比盖尔扑在阿不思怀里后又更加重地哼了一声:“好吧,回家!”他转身离开,招呼着那边的两个人赶紧跟上来。

    啊,回家。阿比盖尔在心中咀嚼着这两个字,她刚刚和伙伴分开变得悲伤的心瞬间被回到戈德里克山谷的喜悦再次填满。

    她摸着口袋里的成绩单,她希望,阿不福思、巴沙特夫人。艾博夫妇、还有小白应该都会高兴她这一年在霍格沃兹的成果。

    她希望快点回家和阿不福斯谈起在学校里认识的朋友。

    她希望在餐桌上和阿不思聊些他不知道的校园趣事。

    她希望早点和还在家里的阿莉安娜见面。

    她希望今年戈德里克山谷的鲜花依旧可以开遍山谷。

    她希望……

    这一天是1914年6月25日,一个当时没什么人注意的日子。很快,三天后巴尔干半岛上将会有一名爱国青年为他的祖国奋不顾身,开出那颗子弹;又过了一个月,一场席卷整个欧洲大陆的战争将爆发,无数人奔向了战场,没过一年,魔法部主动和麻瓜达成合作,巫师也加入这场战争的绞肉机中,而在这场战争结束后的二十年中,大家都叫他:

    world w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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