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我女人,样样出挑
薄宴沉是个心狠的,只是之前一直压制,没什么能威胁到他。
蔺季松敢发这段视频就是在拿捏他。
他带着训练有素的保镖,直接去蔺宅,二话没说,见了人就开了一枪。
打在拦阻的保镖腿上,对方跪地,刚想起来,枪口就抵在他脑门上。
“告诉蔺季松,我来要人了,”薄宴沉说完,抬脚把人踹出几米远。
顾行舟张嘴,好吧,他对老薄的印象还是保守了。
外面的动静,惊扰了蔺季松,他倒是气定神闲,坐在客厅根本不露面。
厉寻出门,脚尖差点挨了枪子。
“薄总,持枪闯入民宅,犯了两重罪,我们已经报警,待会儿你跟警察说吧,”厉寻危言耸听。
薄宴沉一脚踢翻了门口的花盆,“报警?蔺老做了这么多事,如果他都不怕,那我何必担心,警察来了正好,把杀人凶手带走,蔺老跟凶手的关系,怎么也得去警局再待上几晚。”
“谁是凶手?”厉寻冷声问。
“你说呢,爆炸发生的时候,游艇上只有我父亲和梁医生,后来梁医生失踪,出现在蔺宅,我不相信是巧合,所以把人交给我,是最明智的决定。”
厉寻摇头,“这怎么行呢,我们也要问清楚,不然岂不是愧对薄先生的一番厚爱,让他死不瞑目。”
厉寻又笑问,“如果真是梁医生做的,一命抵一命如何?”
两个男人对峙,薄宴沉让人拿来匣子,打开将血淋淋的手指甩厉寻怀里。
然后掏出u盘,“我还以为你脑子被驴踢了,总是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厉寻嫌弃的丢开手指,拿手帕擦拭,“我不看过程,只看结果。”
“结果是,你没戏,蔺老也没戏,”薄宴沉带着人进门,直面蔺季松,“人呢?”
蔺季松在宅里布下天罗地网,只等他们出现,但苏眠没来。
没关系,她会来的。
“人在楼上,你自己去,能带走算你的本事,”蔺季松微笑,一脸慈和。
仿佛在对着晚辈殷殷叮嘱。
厉寻不动声色,跟蔺季松唱双簧,“薄总还是别去,为了个杀父仇人,实在没必要付出这么大。”
宅子里阴沉,四周很安静,窗外风声摇晃树枝,夕阳落下去,天色很快发暗。
“老薄,我觉得老头在打歪主意,你别上去了,让保镖找人。”
顾行舟被盯得紧,找不到机会下药,他手刚摸到口袋,哗啦一声,黑洞洞的枪口也对准他。
狗东西厉寻也有持枪证吧。
“看情况,不对劲你就杀出去。”
顾行舟问,“老薄,你报警了吗?”
“没有,今天的事,警察插手,反而不好解决,蔺季松察觉了会想法子撕票,再找个替死鬼,他能完美脱身。”
“艹,这老不死的怎么这么难缠啊,老薄你小心点,发现不对也赶紧离开,我就怕他给你设陷阱了。”
薄宴沉目光幽幽,从容不迫,“刀山火海我也得去,她是我很重要的人。”
……
苏眠迷糊中总听到铃声响,她被薄宴沉弄晕后,做了个噩梦,梦到他浑身是血,腿上都是枪眼子。
她拼命地挣扎,睁开眼,出了一身虚汗。
晚上八点,宅子里很安静,佣人都被遣散,楼下有不少保镖。
“老板能全身而退吗?万一……”保镖捏紧拳头,抬头,瞥到拐角一闪而过的衣角,再看,已经找不到了。
他怀疑自己没睡好,生了错觉。
“老板交代了,十二点他还没回来,就让我们把苏小姐送出城,先去云城待段时间。”
几人交谈,气氛压抑。
苏眠躲在角落,心沉到谷底,她回去换了之前的训练服,扎起头发扣上鸭舌帽。
麻醉枪塞在口袋里,匕首别进靴子。
当初穿着这身,是为了方便训练,黑色衬的身材极其诱人,薄宴沉小气吧啦不让她穿。
吃醋说会让别的男人看到。
还按着她吃了好长时间。
对着镜子,苏眠转动手腕上的暗器,这玩意也是特意打造设计,扣动机关,能直接射出几十根牛毛针。
针尖上淬了麻醉成分。
苏眠从床底拉出绳索,扔到窗户外,顺着绳子往下滑。
她万事俱备,不怕蔺季松,也不怕厉寻,就怕老头用妈妈威胁薄宴沉。
避开人,苏眠溜出去。
等保镖发现,停车库的车子已经加大油门冲了出去,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
上了楼,薄宴沉被带到一处卧室门口,厉寻语气淡淡,“薄总,想好了吗?真为了个陌生女人堵上自己一条命?”
薄宴沉挑眉,冷笑,“你的意思,蔺老设了死局等我往里跳。”
“这倒不是,但你的反应,让我深信不疑,梁东晴的身份不简单,说什么想找到杀人凶手,如果想报仇,把她交给蔺老,帮你折磨不是更好?”
厉寻眼神毒辣,没有证据也要窥视人心。
薄宴沉不敢冒险,表情平静,收起了枪,“法治社会,能让你们动用私刑,恐怕不行,我把人带走,也是交给警察好好调查。”
说完,他推开门。
门后,血腥浓重。
他没有发现母亲的身影,只在白色的墙壁上投影了一段录像。
浑身是血的女人被绑在椅子上,动不得,口中缠着布巾,脸色苍白,画面显示实时播放,人已经被他们转移了。
……
人的确不在蔺宅,一小时前,梁东晴就被人送出去。
现在已经在高速上,大型货车,车厢里吊灯晃悠,梁东晴眼前一片黑暗,最后一刻,她将证据留在了卧室里。
如果蔺季松诓骗了宴沉,她的儿子,一定能发现。
车子急速前行。
到了休息区,司机下车抽烟,男人依在路口,刚准备点燃,后脑勺麻了下,几秒的时间倒地不起。
“你怎么了?”另一人发现,冲过来,也在数秒内软了手脚。
男人奋力去拿手机,准备打电话,一只脚狠狠地踩在他手背。
他抬眼,对上一双透着杀气的眼瞳。
“你你……”
苏眠又补了麻醉剂,男人闭眼晕过去。
她刚出门准备去蔺季松宅子里,路上等红路灯时看到了货车司机开窗吐痰。
那张脸,她认识,是厉寻的人。
跟了十几分钟,隐约听到车厢里有敲击的动静,挣扎呜咽,像在传递某种信号。
她能听懂,梁东晴教过她,在危难时刻,三长一短,三短一长,或者别的讯号都是有讲究的。
网络上也流传了这种自救。
车厢里的人,就是用了这种敲法。
上了锁,她又折回去在男人身上搜,摸到了钥匙,回去打开车门。
吊灯被寒风吹得乱晃。
苏眠低声叫,“妈妈。”
梁东晴听出来了,斥道,“走,赶紧走。”
“我来救你,别急,”苏眠掏出匕首,割断绳子,梁东晴提醒她,“有摄像头。”
她抬头,看到角落闪烁着红光的摄像机,扶着妈妈站在角落,然后抄起凳子砸过去。
……
画面滋滋啦啦,失去信号。
厉寻阴冷一笑,“苏小姐真是好样的。”
薄宴沉转身,很是得意,“当然,我的女人,样样出挑。”
嘴上夸着,心里已经急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