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情到深处的饭,真香
宽敞的病房里,窗帘拉紧,也许因为过于安静,暧昧声更加清晰。
苏眠被他搂着,腿软,心颤,浑身的感官只有舌尖,那点滚烫不断挑拨撩火。
她一哼,他就呼吸更紧。
附耳哑声道,“半小时不够。”
苏眠张嘴,刚想说话,就被他控制住,所有的拒绝全部吞到他口内。
一小时后,她路都走不了,趴在床上,两眼迷离,眼角的泪欲坠不坠。
感觉身上热乎乎的,薄宴沉拿毛巾给她擦拭身子。
“代总监说得没错,你是嘎嘎猛,但是也不讲武德,说好了只接吻,你怎么到处……”
她把脸埋进枕头里,耳垂红得滴血。
任她叫停求饶,他不管,用了十分的技巧和耐心。
薄宴沉眼角薄红,起身在她肩膀亲了下,“水到渠成的事,谁能拒绝得了,你也很享受不是吗?”
苏眠转头,瞪他一眼,扭捏了下问,“你觉得,我跟以前一样吗?”
她生了小宝后,虽然做过产后护理,可网上不少妈妈提起私密话题,跟丈夫做饭时夫妻不睦。
薄宴沉继续温柔擦拭,听明白后,漆黑的眸子泛起浅笑,“不一样。”
她心提起来。
“融为一体的时候更合拍了。”
怎么个合拍法,半小时前就已经彻底体验过了。
原来情到深处的饭,吃得这么香。
……
她身上衣服被撕扯得不能穿,薄宴沉让人回去取了衣服,她洗了澡换上,见他已经穿戴整齐。
“我去蔺宅,记住,不要去见任何陌生人,陌生电话不要理会,再大的事,等我回来再说。”
“如果不听话,我真把你锁在床上,哪里都去不了。”
软威胁,很奏效。
她答应,拖着面条似的双腿,给他整理领口。
等薄宴沉走后,苏眠去病房,一进去,气氛有些暧昧。
顾行舟俊脸通红,眼神磁铁般黏在代西娅脸上。
代西娅不自在地清清嗓子,“你俩眼跟乌鸡似的,随时都能噶了,赶紧去睡一觉。”
顾行舟递给她毛巾,“那你,先擦擦”。
这操作流程,怎么有点眼熟。
苏眠抽了抽鼻子,闻到一股异样的味道,幽幽的,走近了看到顾行舟领口亮晶晶一片。
她秒懂,若有所思地看着代西娅。
“还不走啊,烦死了,”代西娅板着脸,声音有点软。
“哦,那我先走了,我不走远,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顾行舟咽了下喉结,一脸回味无穷。
一个多小时,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你刚去哪儿了,这么久不回来,是不是跟薄宴沉开房去了?”
代西娅拿毛巾擦自己脖子,几枚新鲜出炉的吻痕压在她指头下。
苏眠现在大大方方,“他有功,我只是奖励他,你跟顾老师呢,哎呀,这么大的吻痕,我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
说着,扒拉她领口。
里面什么都没穿,一眼看到,苏眠脸红,“你……代总监,你们玩得挺开。”
代西娅粉白的脸颊,透出微红,神情淡淡,“也就那样。”
蔺宅里,蔺季松仿佛哮喘发作,捂着心口,艰难喘气。
皮衣女人送上热茶,“蔺老,薄宴沉答应会亲自来送,如果他不来,我会把他绑起来,让他给您磕头道歉。”
厉寻拿着合同,进来,“他让人把合同送来,签还是不签?”
“年轻人,果然有头脑有魄力,”蔺季松浑身痒,涂了药,还是不行,整个人油煎火烤。
正难受时,佣人跑过来,“先生,薄总来了。”
男人气势惊人,裁剪合体的西装勾勒他修长身段,眼眸幽深,似笑非笑地将一只药膏递给厉寻。
“解药呢?”厉寻冷脸。
薄宴沉面色如常,“蔺老只是普通的皮肤瘙痒,抹点药膏,隔日就好。”
闻言,蔺季松脸色一变再变。
他活了五十多年,竟然被个毛刚长齐的小子给耍了。
“小苏的朋友,恢复了吗?”蔺季松强压下愤怒,笑容可掬,眼底一闪而过杀意。
薄宴沉态度谦和,“蔺老的东西,果然都是好的,不过蔺老应该清楚,这事儿跟谁脱不了干系。”
他侧首看向角落的皮衣女人,“当时十字路口,高清摄像头,男人使了烟雾弹,就是舒小姐刚聘请的保镖,叫秦力,他逃到蔺宅,凭空消失了。”
蔺季松抹了药,缓解瘙痒,“你的意思,他是我的人?”
薄宴沉站在一株不老松盆栽边,苍翠的松枝,衬着他挺阔的身段。
“是不是,蔺老自己不知道吗?”薄宴沉反问,随后笑道,“合同已经送到厉总手上,厉总看完没问题找我的秘书,祝我们合作愉快。”
他转身,走之前,不忘气人,“宅子有老鼠不说,阴气还重,怪不得家猫都躲起来,只剩野猫耍横。”
蔺季松气得脸色铁青,“年轻人说话别阴阳怪气,这是礼貌家教。”
“那好,我直说,您还是请个风水大师看看,或者我来推荐几个?”
蔺季松深吸口气,靠坐在藤椅里,“宴沉,你赶紧走吧。”
再不走,他真动了杀心。
薄宴沉下楼,走出客厅,看向那处绚烂的花海,更远处,有栋小红楼,隐约几个保镖来回巡逻。
藏着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
厉寻的声音传来,“薄总,有些人,不是你想留就能留下的,苏小姐跟蔺老投缘,他们之间,早晚殊途同归。”
“蔺老如果晚年寂寞,可以去扯个夕阳红,他跟谁殊途同归我没兴趣,但别有歪心思,有的话,我连根拔起。”
薄宴沉眼神不再遮掩,赤裸裸的杀气,晚霞里,整个人泛着冷意。
浸淫商场名利场,他杀伐狠绝,一个眼神,有时能震慑对手。
厉寻并不惧怕,反而笑道,“是吗?那我等着看。”
薄宴沉撩下一句,“蔺老上次说,我不带苏眠来,他会关门放狗,哪条狗,厉总见过吗?”
意有所指的话,让厉寻瞬间冷了脸。
……
回去的车上,薄宴沉手机疯狂响起来。
薄明礼醒过来,平复了情绪,给儿子打电话,“飞机临飞前二十分钟,蔺老头子给我打电话,提起五年前的车祸,说是另有隐情,你妈妈车祸后,你我都没有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全程都是舒家人帮着善后。”
五年前,薄宴沉有疑惑,去查了,但现场很正常,没有任何疑点。
如果另有隐情,那堪称完美的手法。
薄宴沉捏紧手机,看向窗外,思绪再次回到那年。
痛苦无助,彷徨的一年,他赶回来后,母亲已经停止呼吸,医生宣告脑死亡。
那年,舒澜垂危,舒明锋跪地祈求,配型,摘除,到换心,只用了一天时间。
自从舒明锋迫害苏眠,屡次置奶奶于危险中,薄宴沉就存了疑心,着人去调查五年前的车祸。
“我知道,半年前,我已经开始查,”薄宴沉声音嘶哑。
薄明礼一下子炸了,“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做梦,你母亲心口一个大窟窿,问我为什么把她的心给别人……”
越洋电话,那边的中年男人哭得跟个孙子似的。
“所以这么多年,我怨你,你让母亲变得不完整,就算小时候你们忽略我,忙工作忙研究,我也没怪你们。”薄宴沉深吸口气,胸口沉甸甸的,憋得难受。
薄明礼抽着鼻子,“我错了,我大错特错,你母亲生前说过,万一出事,她希望自己的器官能捐献出去,给有需要的人。”
“我不是人,我悔,可是时间不能重新倒流了。”
哭到最后,薄明礼泣不成声。
挂了电话后,薄宴沉心绪沉重,到了医院也不进去,只在外面点了烟,抽几根缓和情绪。
赵苛见他这样,偷偷给苏眠发信息。
【苏小姐,老板抽了半包烟了,我怕他抽晕过去。】
苏眠来得也快,直接把他烟拿走,塞给他一盒清新口气的糖。
“嘴里有烟味难闻死了,”她把烟按灭,扔到垃圾桶。
回头看到他揭开盖子,吃了几颗。
“过来尝尝,还有烟味吗?”医院外面的大路,两边是茂密的樟树。
已经初冬,树叶繁茂,灯影从叶片缝隙漏下来。
洒在他俊美英挺的五官,苏眠心悸,鬼使神差地走过去吻他。